第二天一早,我准时起床,吸血鬼夜猫子的属性让我晚上很难入睡,反而白天会睡意浓浓,为了防止别人发现异常,我以惊人的意志力硬是把作息时间给调了过来。不过即使如此,早上起来依然会犯困,掀开毛皮缝制的厚厚被子,一只白皙的手臂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它向下滑动,触到了我胸口的敏感部位,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梅芙?”我拍了拍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的脸颊,“起床了!”
“姐姐大人,再让我睡五分钟。”
这家伙翻了个身抱住了我的腰,手指试探性的向深处进攻……于是毫不留情的手刀闪电般的落在了她的头上,即使同性之间也不能这样子,更何况我们现在只是生理层面的同性。
“好痛!噫噫,失礼了!”
“起床吧,”我露出充满压迫感的笑容,“我们还得联络伯爵城堡呢。”
“是,我知道了,失礼了。”
“道歉之前,能不能先把你的手从我的大腿内侧拿走?”
“非……非常抱歉。”
经过一番折腾,我穿好了鹿皮靴和长裤,用一件毛皮制作的厚外套把自己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由于梅芙的衣服都是些轻飘飘的学生装,如果穿在身上绝对会冻死,所以我把自己的衣服借给了她,给她套上了一件非常厚的皮大衣,外加皮帽和手套,确保她不会出门就冻僵。
打扮好之后,我推开了木质的大门,带着梅芙向镇公所方向走去,但是没走几步我就踩到了什么东西,把它从雪里扒出来一看,居然是一根……法杖?这根法杖看上去相当精致,黑色的木杆大约有1.5米长,前端的金属头上镶嵌着一枚直径5厘米左右的红色宝珠,非常漂亮。
“啊,艾尔莎,那是……我的。”
“哦,果然啊,”我把法杖交给了她,“你是魔法师?”
“是的。”
好吧,剑与魔法的世界怎么会少了魔法师呢?不过我穿越过来大半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魔法师,难道他们都喜欢穿着轻飘飘的衣服在雪中作死吗?总觉得不太聪明的样子。
今天依然在下雪,满天的飞雪模糊了远方的森林,街道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雪,看来不出几天镇上就会组织一次新的扫雪行动。几个小孩在路边打雪仗,其中有个小屁孩想要偷袭我,偷偷对着我丢了一个大雪球,哼,少年,你太小看我33级的身体能力了吧?在雪球命中的最后一刹那,我轻轻一歪头,它就从我耳边飞了过去,然后……准确的命中了梅芙的脸。
“呜哇,看不到了,好冰……”
梅芙发出小猫一样的惊叫,手舞足蹈的原地转圈,小屁孩们哄堂大笑,在我向他们发火之前急忙逃之夭夭。我急忙走过去把雪球从她的脸上拿了下来,随手丢到路边,梅芙这才从混乱中恢复过来。我不禁发出一声叹息,这样的心理素质在混战中真的能放出魔法来吗?
“艾尔莎,早啊,”迎面走来的木匠大叔向我打招呼,“今天带了新朋友吗?”
“是的,”我点头致意,“我们准备去镇公所一趟。”
“路上小心。”
“谢谢。”
告别了木匠大叔,我们继续沿着街道向前走,梅芙加快了脚步,与我并排走着。
“艾尔莎,”她问,“这里的人……看上去很友善。”
“是啊,”我望着纷飞的大雪,“在这苦寒的边境之地,人和人只有互相支撑才能活下去,纳古镇就是这样,大家都是亲人,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总觉得……有点羡慕呢。”
不知为啥,梅芙的眼神黯淡下去,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法杖。
虽然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但是现在的我真的不便多问,也许她只是一个过客,很快就会离开纳古镇,过不了几年她就会忘了我吧?
不多时,我们来到了镇公所,刚好遇到了在门口帮忙扫雪的芬妮。
“兰斯洛特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芬妮姐姐,”我问,“能不能把你们的魔导通讯装置借我用用?”
“恐怕不行,那是……内部设施。”
唰,我拿出了一张铂金会员卡,看到这张卡片,芬妮立刻点头。
“没问题,商业协会的所有设施您都可以随意使用。”
“谢谢啦,芬妮姐姐。”
即使拿到了S级会员卡,我依然称呼芬妮“姐姐”,嘴巴甜一点总能得到好处,在尝到卖萌的甜头之后,我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
“那个……艾尔莎,”梅芙惊讶的指着我的会员卡,“那个不是传说中的S级会员才能持有的超白金卡吧?我的记得整个联合王国中也只有不到10张。”
嗯,这个卡很少吗?我还以为挺多的。
看来大奸商阿诺德在我的身上真的下了血本了,在我开始向商业协会提供铂金品质的高级回复药之后,他们甚至在纳古镇设置了一座小型传送装置,专门用来传送这种100金币一瓶的超昂贵药水。
向芬妮说明了梅芙的情况之后,由她这个工作人员带着梅芙到后台进行魔导通讯,而我则拿起扫把,在镇公所门口帮忙扫雪。由猎人们组成的巡逻队从镇门口方向返回,他们把滑雪板扛在肩上,身上的斗篷落满了雪。
“艾尔莎,”法恩达向我打招呼,“要不要大哥哥教你滑雪。”
“不必了,”我微笑着拒绝,“我可不想再被大家从雪堆里挖出来。”
周围的猎人顿时一团哄笑,他们好像拿这件事儿打赌,很明显法恩达高估了自己的魅力,结果成了唯一的输家。
“艾尔莎,”镇长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了我的身后,“关于定居……”
“咱们不是说好了春天在谈这件事儿吗?”
“呼呼呼,看我这记性……”
这老头记性可好了,他老年痴呆是装的!
花了大约10分钟,我以惊人的效率清理完了镇公所台阶上的积雪,并且清理出了一条道路,就在这时,梅芙沿着木质的台阶走了过来。
“梅芙,”我问,“情况如何?”
“通讯被干扰了,”她摇了摇头,“这……有点奇怪。”
一丝不祥的预感在我心中升起,我希望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