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过养一只狐狸吗？白色的狐狸，像是名贵银器的眼睛，会为你付出一切的可爱宠物……】
“……闭嘴。”
莱莎浑身颤抖了一下，小声说：“真的很抱歉……”
“没说你，等着。”
安然烦躁地按了按眉心。治了三年，两小时给他破防了。
……
他沉默着，因为这个想法真的很合他心意。
如果不是因为当初那件事，莱莎也算是他的理想型。
他以前一直想养一只狐狸，可惜没有时间喂，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不要说一个活动的生物了。
后来，事情太多，也就没心思了。
莱莎悄悄向后撤了一步，因为安然看向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危险。
【看看自己，成为散人后你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天才了，所有荣誉都会离你远去。】
【你恨她，恨她毁了自己的所有，毁了青春，毁了希望，毁了你的理想。】
安然跳起莱莎的下巴，拇指轻揉着她的嘴唇。
不愧是被誉为天生媚骨的狐族，就算是慌颜也让人为之倾倒。
或许养起来当个宠物玩玩真的是件不错的事。
【你的未来已经断送，但是她依然前途光明。那就毁了她，比当初她对你做的还要绝情。】
安然露出一丝笑容，类似上位者的气场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
“你想道歉？”
莱莎点点头，这就意味着她必须要彻底让安然满意，道歉才能结束。
“那就签下这个。”安然说着，手上生出乳白色的光芒，一张由白色咒语组成的协议摆在她的面前。
他恶趣味地将莱莎的衣服扣扣好，又把协议递给发愣的莱莎。
对于这种人，他很清楚怎么做，才能彻底逼疯她。
“奴隶契约。”
必须这么做，毕竟他想要的是一只乖巧温顺的宠物，而不是一个会咬人的狐狸。
莱莎看向那个契约，上面的内容每一条都是对她从前所坚持的尊严的践踏。
签了，就能再次以一个正当的、安然可以接受的理由站在他身边。可是这样，她那些可耻的、自私的、卑劣的感情就再也没有机会被他看到了……
“当然，你也可以换一种方法偿还。不过我也想不出你能做什么了，毕竟你让我恶心。”
她握住契约的手指，指尖用力到泛白。
安然……认为我恶心。
莱莎晃了晃身体，眼前一阵恍惚。她克制住眼泪无用的掉落，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我和你签订契约。我不知道怎么偿还你，但只要我活着，我就会尽自己最大努力让你满意。”
安然很满意她现在所说的。想让一个人变成宠物，不一定非要让她崩溃。
先从道歉开始，莱莎亏欠自己，所以她会内疚。这种人就是这样，被某件事情牢牢拴住，根本就没想过摆脱。
从今天以后她任何的所作所为都不会被原谅，这辈子都活在“我毁了他的一生”这个思想牢笼下，自然会尽力满足自己的欲望。
这时候，她和宠物也就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了。
至于那些细微的差异，我不在乎。
安然默默想到。他轻轻握住莱莎软嫩光滑的手，对着她的食指指尖咬了下去。
鲜血的味道在口腔中炸开，如同铁锈一样的奇怪味道围绕在两人周围。
痛感伴随着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交织在一起。
“如果让别人看到这个契约，你这辈子也就完了吧？”
安然挑挑眉，看到莱莎有些抗拒的表情，轻笑着说：“我还是很好奇，在你心里，道歉和完成父母遗愿到底哪个更重要。”
莱莎这种就快把自己所有弱点都暴露给别人的人，真的很好控制。
在她心里，自己永远亏欠着别人什么，就算是别人根本不在意，她也会为了这件小事愧疚许久。
这在她当初恶作剧时就已经表现出来了。如果安然真的下套，她绝对会在第二天就急匆匆上门道歉，感情真挚不带任何虚假。
不过那时候安然根本不在意这些，这种程度的恶作剧对他没有一点影响。
莱莎沉默着，右手被安然带动着在自己的嘴唇上轻轻涂抹嘴唇。
安然没有给女孩子涂口红的经验，因为南宫柳从来不化妆，所以他现在很小心，就像是在对待某种工艺品。
“很漂亮嘛，果然狐狸是最可爱的宠物了。”
莱莎静静地看着他，手指尖的鲜血仍然在滴落，等待着契约的主人完成契约绘制。
奴隶契约是契约的重要内容，这种完全把自己交付给主人的契约等级很高，需要主人亲手用鲜血在奴隶身上画下。
这是用来宣誓所有物的，一般都画在鲜艳的地方。其实安然最想把契约画在她的右手上，但是不行。
“你还需要留在学校上学，奴隶契约就不能画在显眼位置。你自己选一个位置吧，大腿内侧还是小腹？胸口也可以。”
安然并没有等她做出选择，拉起莱莎还在流血的右手，掀起她的衣服，带着她一笔一划在腹部画起了契约。
红色的鲜血在雪白的腹部留下鲜艳的痕迹，慢慢体现出了它的模样。
一个红褐色的，好像夹杂着玫瑰花图案的桃心，等到最后一次灌注异能，就代表自己已经成为了他的所有物。
“为什么你不能用别的血画呢？”
安然认真地看向莱莎，回答道：“因为你会疼。”
“不用担心颜色的，血干了以颜色都这样，它在注入异能以后还会变一次颜色。”
安然手心处再次凝聚出乳白色异能，缓缓覆盖在契约上面。莱莎感觉到小腹处传来一阵温暖的感觉，很奇怪，但是好舒服。
原本暗红色的图案逐渐转变成了银白色，最后变成了粉红色。
“好了，小狐狸。”
莱莎看向他，莫名有一种冲动。她小心翼翼地，几乎是卑微地伸出手，用右手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安然的嘴唇。
安然疑惑地擦掉嘴上被莱莎蹭上的鲜血，忽然听到莱莎回答道：“在我心中，和你道歉比活着更重要。”
莱莎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右手的鲜血已经顺着手掌流到了小臂。
“我倒是有一点想不通。班里明明有那么多同学，我还记得有一个人总是被欺负，你为什么只对我做这种恶作剧？”
莱莎微不可查地慌了一下，随后面无表情地跪下去，弯下腰，亲吻安然的鞋面。
安然嫌弃的抬起脚，将她踢到一边。
莱莎靠在墙上，伸手用衣袖擦了擦嘴，眼睛紧盯着安然。
“……谢谢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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