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忒不想让阿米在心面前露肉,所以她正在挑选能把阿米裹起来的衣服。
忒预想的是拿一件超大的衣服给阿米套上,让她看起来像个麻袋,毫无女人味。
可这里只有自己和心的衣服,不管穿哪一件,阿米傲人的身材都会把衣服撑起来……
衬衫变露脐装,短裤变热裤,不光能把阿米的身材凸显到极致,还把衣服穿变形了……
而现在,忒还在找寻衣服,只是她的怨气已经溢满整个房间,只要站在这里便会感觉时不时有一阵寒风吹过,让脖子嗖嗖凉。
“忒,这件也不行,胸口和屁股都好撑,肚子也遮不住……”
阿米红着脸,夹着双腿使劲下拉衣摆,整个人透露着一股娇羞的气息。
“你这涩情的女人,给我去死吧!!”
忒忍无可忍,一把拽住阿米将她扔进衣柜。
结果因为动作太大,衣服和衬衫都被撕裂……
看到这一幕,忒变得更加烦躁,两手成爪状,如饿狼一般扑了上去。
嘴上还骂骂咧咧的吼到:“死啊!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的!?没有不也活着?”
“不!不要!啊——!”
阿米羞红了脸,眼含泪珠奋力挣扎着。但她在忒面前就是只小羊羔,所有挣扎都无济于事。
就算想破罐子破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很难做到,毕竟除了心以外,很少有人能在一个平面上抓住钢板,四舍五入,这是在挑战不可能。
几分钟后……
“呼~呼~”
阿米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脸上的红晕久久不退,身体微微发烫,以一个凌乱且屈辱的姿态躺在衣柜里,丝丝香汗让这具女身更加迷人,破烂衣裳的勒肉感勾人心弦。
可发泄完的忒却流下不甘的眼泪,趴在床上狠狠揍枕头。
“岂可修!这东西真的好好,为什么我没有!!该死的世界,给老娘早点毁灭吧!!”
阿米整个人都还是迷迷糊糊的,根本无暇顾及忒说了什么。
心正在洗澡,对这里发生的一切也都一无所知。
不过现在已经是深夜,再不睡的话,可能即便人在基地都没法在明天早上按时签到。
所以,为了自己的全勤奖,阿米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撑起身体,想去睡觉。
可腰还没撑直,便有个东西掉下来蒙住了阿米的眼睛。
从触感来看,似乎是什么布料。
阿米将它取下来时下意识看了一眼,顿时大惊!!身体不受控制的暴起,然而却一头撞到了衣柜门板。
可额头的剧痛并没有让阿米有多在意,因为手上这东西是绝对不能让人看到的!
要是让人知道我米某人私下里穿这种骚东西的话,肯定会……
等等……
阿米突然反应过来,这好像是忒的卧室……
所以手上这啥也遮不住,骚里骚气的内衣是忒的?!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阿米不禁松了一口气,转念开始思考为何忒的房间里会出现这种东西。难道这个小女孩也会独自一人穿着它在镜子面前舞姿弄骚,欣赏自己诱人的体态吗?
阿米总觉得其中另有隐情,但她现在没法深入思考。一方面今天是周末,一方面……
阿米很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勇士,所以她仰头一躺,蜷缩起身子,捂着肿痛的额头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然而,眼尖的忒一眼就看到阿米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如同被人当头一棒,忒瞬间从恼怒中惊醒。
她停止口中的抱怨,停止殴打枕头,默默爬下床走到阿米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把不知道是谁的内裤捂在头上的变态。
阿米感觉自己被什么遮住,睁开眼睛,从手指的夹缝里看到一个宛如魔鬼般只有眼睛闪着红色凶光的恐怖黑影……
“嘤~嘤嘤~”
阿米身体一僵,对方的气场让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神经紧绷却想不出任何办法去应对,只能呆在原地可怜兮兮的嘤嘤叫。
“你,带着这种东西来干嘛?”
忒冷漠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杀意。
“不……不是……”
“说谎的孩子,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哦。”
“对……对不起,我不该把这种东西带来……”
“很好,我喜欢诚实的孩子。”
“……”
阿米欲哭无泪,但在强权和生命的威胁之下只能选择弃帅保车。
可是,忒没有善罢甘休,还站在阿米面前没有离开。
阿米弱弱的问到:“忒……还……还有什么事……吗?”
“你。”
忒指着阿米,似乎还真有什么事想让她做。
阿米心跳飞快,等待着下文。
“你,把这个穿上去基地溜一圈,说这是你带来的东西。”
“蛤——!?”阿米吓到失去颜色,试探性的问到,“忒……你,你开玩笑的……对吧?”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忒眼里闪着寒芒,看不出半分玩笑的意味。
阿米吸了吸鼻子,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忒,迟迟没有行动是她最后的倔强。
只是忒仿佛化身为一名铁面无私法官,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这个罪人。
啪嗒~
这时候,心已经洗完澡,忒能听到浴室开门的声音。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犹豫再三后,忒也只得作罢。
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威胁似的对阿米说到:“你放心,我会保守这个秘密,你也不想有第三个人知道吧?”
“嗯嗯嗯!”
阿米使劲点头,保证会将今天发生的事烂进肚子里。
忒留给阿米一个高傲的侧脸,语气冷漠:“最好是这样。”
“嗯嗯嗯!保证是这样!”
阿米疯狂点头,拼尽全力的模样像是要把脑袋甩掉。
忒不再多言,转身离开房间想去看看心。
阿米紧张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丝缓解,只是当她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和若隐若现的春光后,有一股新的焦虑充斥她的大脑。
“忒,等一下,衣服!衣服……”
阿米赶忙跳起来拉住忒。
忒皱着眉回过头,不耐烦的说到:“松手,我这儿没你能穿的衣服。”
“呜……那……那我怎么办?”
阿米可怜兮兮的松开手,低着头不知所措。
“你来这儿过夜就没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忒感到很心烦,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何一个28岁的女人处处需要被人照顾?
若类似阿米这样的人成为社会的常态,不出意外的话,恐怖直立猿会成为地球上的稀有物种。
正如现在,面对质问,阿米只是畏畏缩缩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连吱个声都不敢。
“唉。”忒叹了口气,知道骂这家伙也没用,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阿米想挽留,但终是没付出任何行动。
去依靠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小姑娘,这本就不符合社会常理。
又或者,阿米已经习惯想付出行动却不作为的样子。
每次在脑中“演习”的时候,阿米都觉得自己是某个故事的主角,会打遍天下无敌手,然后理所应当的接受所有人的敬仰和爱戴。
只是,这样的“演习”终究只存在于脑海中。做不到的和能做到的都融进梦里,最终化为泡影和遗憾。
等到空梦一场后又会开始下一场“演习”。
这并非毫无用处,至少在演习的时候,她会感到一丝愉悦……
滴答滴答……
钟声?
不,这是泪珠落到地上,摔得粉身碎骨的声音。
女孩独自一人站在房间里,往往这时候的眼泪,才更使人绝望……
……
……
……
“哭什么?是怕我赶你走吗?”
忒不知何时已经折返回来。
她捏住阿米的脸蛋,对这个哭泣的少女很不满。
阿米想停止哭泣,但眼泪不停使唤,越流越多。
“对不起……”
学心讲话,即便她始终模仿不出那个男孩的从容镇定,可……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啧,麻烦。”
忒可不想待在这儿看这家伙哭,用衣袖帮她擦了擦眼泪,再将刚刚拿过来的箱子踢到阿米面前后便准备离开。
“这是玲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扔。”
话音结束的瞬间,一股无法言说的情绪涌上心头,阿米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她竟感到一丝幸福。
阿米想拉住忒,却又立马将手缩了回来。
她不敢,但不知道为何不敢,她害怕,但不知道为何害怕,她渴望,但不知道如何去做,她想要挽留,但这又会是一场“演习”……
“看你这样子,莫非是想让我留下来陪你?唉,真是麻烦的女人。”
忒满脸烦躁的退回来躺床上。
阿米猛的抬头,怔怔的看着那个躺床上的人儿。
她没发现对方眼睛深处微不可察的温柔,但第六感告诉她,忒肯定在想其他事。
也许是在骂她为何如此愚蠢,为何如此缺乏行动力,为何总是流眼泪,为何总是让人操心……
但不管是什么,阿米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名为幸福的憨笑。
“忒,我想,我想……想……”
阿米红着脸,似乎迫切的想要说些什么,但很明显,她还在组织语言,想着该怎么让忒也感受到那因喜悦而产生的冲动。
“你想干嘛?”
忒闭目养神,略带慵懒的语气表明她根本没发现阿米的小心思。
“我想……想抱抱你!”
“蛤?”
忒脑子里尽是疑惑,想要拒绝却为时已晚。
她睁眼便看到两团肥嫩的玉兔在视野里不断放大,这个距离,毫无疑问已避无可避。
忒被撞了个满怀,第一反应就是挣扎。
可阿米抱的很紧,并且不管忒发出什么样的命令,这女人都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虽说脸被软软的玉兔埋住,但这没有想象中那么舒服,忒只感觉自己有些缺氧。
“滚啊!”
忍无可忍之下,忒蹬住阿米的小腹,一脚将其踹飞。
贪婪的呼吸几口空气后,忒感觉整个人舒畅了许多,再看床底下趴着傻笑的阿米……
忒真的很想再给这家伙补上两脚。
可目前看来,阿米可能有抖M倾向,踹她可能会让她更加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