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像要炸开来一样,殷天突兀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他的眼中血红一片,被血丝布满。
“这里是哪里?”殷天嘴角干燥,从床榻上坐起身之后,捂住了还微微作痛的脑门。
睁着充血红肿的眼睛朝着四处看去。
他记得他之前好像是在一处湖畔旁......
做什么来着?
“对了,我要去找棉师姐,喝药,喝药,我为什么要喝药?”
殷天刚开始思考他的脑袋就如同浆糊一样,什么都梳理不清楚,反而越发的疼痛,这让殷天不得不停下思考。
他的大脑需要休息。
“咳咳咳。”
殷天下了床,自己的鞋袜被端正的摆放在床前,身上也只是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自己的衣袍也被好好的叠在了屋内的椅子上面,就放在床边。
屋内的没有蜡烛,确实光亮一片,殷天看去,那是水晶一样的灯是用灵气驱动的玩意儿。
“这里是景宗,我的住处。”
殷天将衣服穿好,昏沉的大脑终于想清楚了现在的情况。
窗外已经是黑黢黢的一片,此时已经进入深夜才对。
系好玉带,殷天拿起剑就往外面走去,却看到了一道人影靠在他的门外。
见到殷天出来之后,那人影恭敬的行了一礼:“教主。”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殷天下了一跳,他手中的剑都微微的拔了出来,不过一想到现在不会有什么危险他又将手中的剑给放了下来。
“你是?”
殷天不认识眼前的家伙,只不过有一点点的眼熟,再加上此人身上穿的是大衍圣教弟子的衣服。
这个人是自己人。
“我是陈长老的弟子,黄良才。”
陈长老的弟子?他来这里做什么?
殷天微微蹙起眉头,随后又舒展开来,他想起来了自己之前好像是突然昏迷了,而昏迷之前最后见到的人就是陈长老。
“你来这里做什么?”殷天问道。
黄良才微微低头,没有去看殷天此时的模样,他的心中微微有些骇然。
这位新任教主的气势竟如此令人惊惧,像是恶鬼一般,真当如同魔教中人一样。
“禀告教主,我奉棉师姐之命,在此等候教主醒来,教主已经昏睡一天了,棉师姐说,如果你醒了,就去她的房间找她,我带师兄你去吧?”
黄良才说道,殷天沉吟片刻之后微微点头。
其实他是知道棉晓晓住在哪里的,根本就不用黄良才带路。
只不过既然棉晓晓吩咐了,他也就不推脱了,说不定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需要交代呢?
让殷天失望的是,这个黄良才直到把殷天送到棉晓晓房间的门口都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殷天揉了揉眼睛,在心中微微叹一口气,应该是自己多想了。
等黄良才走后,殷天就身后敲了敲门。
声音不大,不过屋内很快就亮起了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棉晓晓很快就打开了房门。
“师弟你醒了啊,身体好些了吗?”
棉晓晓的脸上带着关切,说着关心着的殷天的话语。
她整个人站在门后,门被微微打开了一条缝,不大,但能够让殷天看清楚里面的全貌。
棉晓晓此时只穿着一件轻纱,玲珑有致的身体诺隐诺现的暴露在空气之中,胸前有微微凸起的小点,诺隐诺现。
只不过殷天的眼睛实在是疼痛难耐,他的视线其实一直都处在一个模糊的状态,所以压根就没有看清楚这一幕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先进来吧。”
棉晓晓将门缝开打了一些,伸出了自己的手,搭在手边的轻纱滑落,露出了洁白的手臂。
她拉住了殷天的手腕,一把将殷天给带进屋内。
“师姐找我有什么事情?还有我之前还是怎么了,我好像突然昏迷过去了。”
殷天进到屋内之后并没有四处打量,也没有过多的客套,他先是直接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随后便直截了当的问道。
棉晓晓在肩膀上搭了一件衣裳,坐到了的殷天的对面,手中又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一套茶具,她并没有立即回答殷天的问题,反而是先给他斟了一壶茶。
“师弟先喝一口茶吧,有安神的功效。”棉晓晓轻声开口,将手中的茶杯递到了的殷天的面前。
殷天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只不过须臾片刻,他的脑袋好像清明了一些,也不那么疼痛了。
“多谢师姐。”殷天答谢道。
棉晓晓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并没有过多的言语。
“师弟你是在找我的时候突然昏迷的,那时候我是在一处湖畔,师弟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棉晓晓开口问道,让殷天回想一下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殷天的眉头微微皱起他,他的脑袋现在清明了不少,再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到是不会难受了,只不过还是有些困难。
这一下子让他回想前天所发生的事情,他哪里想的起来。
不过棉晓晓又开口了:“师弟,不着急,慢慢想。”
说罢,棉晓晓起身,走到了殷天的身后,伸出了自己细嫩的手指,靠到了殷天的太阳穴的位置,轻轻的揉搓着,为他放松精神。
鼻尖萦绕着的香味与额头轻柔的指腹,确实是让殷天有些紧绷的精神放松了不少。
慢慢的,一些画面重新出现在了殷天的脑海之中,还伴随着一些有些久远的记忆。
房间内沉默了很久,最终,殷天的声音有些干涉的开口:“我昨天......杀人了?”
棉晓晓的动作一顿,随后稍微一用力:“不,师弟,你杀的那是邪祟,那并不是人。”
“邪祟?对,那是邪祟,那不能被称之为人。”
殷天原本蹙起的眉头放松了下来,那根浑身都是黑色线条的家伙怎么可能被称之为人呢?
“那我又是怎么昏迷的?”殷天又开口问道。
这次棉晓晓直接回答:“应当是师弟你需要吃药了,但我没及时送到,这才发生了意外,以前这种事情也多有发生......哎,是师姐我失职了。”
话语中带着自责与伤心,好像棉晓晓她是犯了什么天大的罪孽一般。
殷天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他拉住了棉晓晓的手,起身看着她的眼睛与她对视:“不怪师姐,对了,师姐你看这药能不能放一些在我自己身上,不然有些时候来不及又会变成今天的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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