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走在前面,徐岳风手持电磁手炮紧随其后。
前方的痕迹越来越多,而且痕迹变得相当杂乱。
“似乎这只将军镰蟹是在很慌乱的逃跑。”肖潇脚步放缓了一些,语气也凝重起来。
“将军镰蟹在很慌乱的逃跑?”
徐岳风细细咂么这句话的意思。
也就是说,有一只比将军镰蟹还要强的妖兽在狩猎它?
那这不是完犊子了吗。
就在徐岳风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追查下去,前面的肖潇停住了脚步。
她不仅不再向前,连手中的长剑都送回剑鞘之中。
“怎么了?”
徐岳风快走几步。
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在徐岳风的面前,是一个高逾八米的巨大……蟹肉。
没错。
正是蟹肉。
因为那将军镰蟹的外壳像是被什么人剥去一般,只留下一身蟹肉。
而且死状非常奇怪。
一边火烤,一边冰炙。
蟹肉的颜色也是一半赤红,一半冰蓝。
肖潇快走几步,来到了堆积如山的蟹肉旁,掀开面纱轻轻嗅着周围的空气:“将军镰蟹在不久前才死掉……尸体还很新鲜,不过身上所有能够使用的素材都被剥离了。”
“看样子是有两名修士合力将将军镰蟹击杀的。”徐岳风走上前来,心中暗呼可惜。
螃蟹死了就不能吃了。
这么大的蟹肉,吃起来应该很过瘾。
“你是怎么知道的?”肖潇的美眸看向徐岳风,有些惊讶。
“看尸体就知道了。”徐岳风指了指将军镰蟹的尸体:“一个是火修,另一个应是冰修。”
肖潇摇了摇头:“的确是两人,不过只有其中一人出手了……”她将面纱重新放下:“这冰和火有着同样的灵力波动,是一个人同时发出了冰与火的武技。”
“冰火两重天?”徐岳风脱口而出。
“这是什么功夫?”肖潇颇为疑惑的问道。
“这是……”徐岳风一本正经的道:“这是一种利用冰与火的特性,令人上天的本事。”
从某个方面来讲,他没有说错。
“真的有人能够同时修行冰系道法和火系道法吗?”
肖潇也有些疑惑:“若按五行之法,水火不容,若同时修炼冰系与火系道法,对身体一定有害无益,这修士应该是学了什么独特的法门,才能同时兼修水火两系。”
“看来这修士一定很强。”徐岳风继续打量着蟹肉:“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大螃蟹,死的真不是时候。”
现在正值秋季,正是蟹膏最为肥美的时候。
“不吃可惜了。”
徐岳风靠近将军镰蟹的蟹肉。
“对了,你刚刚说将军镰蟹死了多久了?”
“应该不足一个时辰。”肖潇看着徐岳风:“你要做什么?”
“我看看这将军镰蟹的肉还能不能吃。”徐岳风伸手摸向通红的蟹肉:“啊fai,fai,fai……”
好烫的蟹肉,徐岳风被烫的缩回了手。
“能吃!”
徐岳风瞬间想到,那位使用冰火两重天的修士是用火修之法击杀掉这只将军镰蟹的。
也就是说,将军镰蟹是在活着的时候,被那位修士活活烤熟的。
更何况,烤熟之后还没有一个时辰,蟹肉都还是滚烫滚烫的。
吃螃蟹,当然是先吃蟹膏。
徐岳风从储物戒中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来。
凡铁品质,只适合切切碎肉什么的。
将军镰蟹的蟹黄有很大一块,徐岳风剔除外面那一层,剥取最里面的……滋滋冒油。
徐岳风切下一块,一口下肚。
只感觉一阵暖流从喉咙一直滑向胃部。
紧接着,那股暖流在胃部散开,向四肢百骸散去。
“啊……”
徐岳风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吟。
“你要来一些吗?”他又切下一块,看向肖潇。
“不了。”肖潇摇头,表示拒绝。
“那太可惜了,没想到这将军镰蟹会这般美味。”
徐岳风赞道。
他只吃蟹黄便吃了个饱。
“再带一些,应该不过分。”
徐岳风又将储物戒中的保鲜食盒掏出来,装了两盒蟹黄,一盒蟹肉。
“我们去找雷狼吧。”
关于镰蟹的素材,也只能另想它法了。
……
骆濛芋现在非常的烦躁。
眸子的颜色已经变为橙红,这是焦躁不安的表现。
她的心情很容易被人看穿,因为每当她有情绪波动时,瞳色都会发生变化。
“可恶,可恶,可恶呀……”
修行的进度停下来了。
明明之前一帆风顺。
可偏偏现在……
骆濛芋郁闷的坐在自己的床沿。
自从徐岳风离开之后,自己的修为就再也没有精进过半分。
难道是因为岳风师兄在,自己的修行才会那么顺利吗?
不应该啊。
自己修行的顺利,不是因为翠绫山中的那件秘宝吗?
不过……
徐岳风确实帮了自己很多的忙。
每当骆濛芋有修行上的疑惑,便会去寻徐岳风。
他修为虽然不高,但是答疑解惑却是一把好手,每每经他指点,便能瞬间明悟一些道理。
难道自己没有了岳风师兄,连修行都是问题?
在徐岳风刚刚离开时,骆濛芋的修行就遇到了瓶颈。
骆濛芋不信邪,想靠自己突破。
可惜。
失败了。
接连几天的努力。
她非但没能突破,反而因为过于急躁,影响道心,修为反而降低了不少。
骆濛芋一手托腮,她坐在床上,脚是无法挨住地面的。
徐岳风师兄为什么还不回来。
不应该啊。
以徐岳风师兄的修为,根本在外界待不住。
根据骆濛芋的推算,岳风师兄顶多在外界待三五天,便会忍受不住回来找自己。
毕竟在徐岳风师兄刚刚离开时,自己就去暗示过他,只要他有困难,自己便会无底线的帮助他呢。
可是。
已经过去九天了,徐岳风依旧没有回来。
难道是自己的身躯不吸引人吗?
骆濛芋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看看这白皙如雪的肌肤,看看……
唔……
似乎也没有什么可看的了。
身材,一向不是骆濛芋的长处。
“可恶的掌门师姐。”
骆濛芋眸中的橙色又重了几分。
“啊啊啊……为什么她要把岳风师兄逐出师门啊。”
“不管那么多了……先去找岳风师兄?”
骆濛芋将青蚨子母罗盘取了出来。
“我……我是为了询问修行上的事,才不是倒贴什么的。”
骆濛芋将这句话在心中默念了五遍,这才悄悄的摸出门去。
最近翠绫山也很奇怪,整个门派都有一股阴郁沉闷的气氛,出去透透气,也不蛮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