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呜mia,实在是太好吃啦。”
墨如霜正在享用徐岳风带来的镰蟹蟹黄。
美食什么的,墨如霜最喜欢了。
这是徐岳风给她的奖赏。
当然,墨如霜应当受到这样的奖赏。
徐岳风看着手边厚厚的一沓改进稿。
就算是不用耗费心神去改进,单单画出这么多的手稿,都需要不少的时间吧。
“真好吃,就算是每天都吃也吃不腻。”
墨如霜发出她对美食最高级别的赞叹。
徐岳风翻看设计改进稿的手顿住了。
每日都吃?
自己可承受不起啊。
那可是将军镰蟹的蟹黄,就连肖潇也敌不过的强大妖兽。
什么家庭啊,就算是镰蟹的也没有顿顿都能吃的吧。
“我改进的怎么样?”
墨如霜见徐岳风看着手稿发呆,嗦了嗦沾满蟹黄的小指头,凑了过来。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一个零件的设计会有这么多的变化?”
徐岳风翻了几页,发现同样命名的零件,会有多种做法和形态。
墨如霜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因为我怕你没能找全那么多的材料,所以将一些使用可替换材料的零件做法也设计了出来。
如果不用那些顶级的材料,威力肯定会受到影响,但替换成其他材料的零件,也不是不能用,只不过制作工序和最后的威力会相差甚远。”
原来如此。
徐岳风继续翻看手稿,没想到墨如霜竟然考虑的这般周全。
“不过,我这此次出去,只收集到了雷狼的带点毛,剩下的材料还没来得及收集。”
“有雷狼的带电毛已经足够了。”墨如霜伏在桌上,指了指第廿七号手稿:“有带点毛,可以使用这个方案。
其他没有的材料,可以使用青风石,小盾蟹的坚壳和白鸠石来代替,这些材料不算稀有,应该都能买到。”
听到这话,徐岳风心头一喜。
本想着材料没有收集齐,那么改进电磁手炮的进度便会受到阻滞,没想到墨如霜竟然设计出了多种方案。
便在此时,声推门声响,骆濛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探出头来。
昨夜与肖潇的灵识交缠了一宿,天快亮时,她才睡去。
刚刚睡下没多久,她就被门外的响动吵醒了。
而肖潇。
依旧在睡梦当中。
她本就身负内伤,昨夜还放出灵识为徐岳风戒备。
直至天亮时分,她察觉到柳绯烟已经出来,这才睡去。
“你们大清早的在说什么呢?”
骆濛芋趿着一双浅绿色的小棉鞋,从屋内走向徐岳风。
“是我设计的一件灵器。”徐岳风并没有多说。
因为当初在翠绫山上时,自己也时常心血来潮的制作一些小玩意,她们没有一个人对这些感兴趣。
“没想到岳风师兄还是这么的不务正业啊。”骆濛芋一眼都没有看手稿,语气中带着嘲笑的意味:
“岳风师兄还是那样的不长进呢……”
她话未说完,却猛地发现徐岳风身边一位陌生的少女,正对自己虎视眈眈,一副要将自己吃掉的模样。
徐岳风对她的话不在意。
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在意。
骆濛芋此时方才醒悟,徐岳风已经不是自己的师兄了。
若是惹得他不开心。
他根本不用在乎自己。
那不是太糟了。
骆濛芋心中一慌。
岳风师兄身上还有自己最需要的九彩神石呐。
若是没有九彩神石。
修为就无法进步。
那自己岂不是要回玄瑶山去?
与回到那个沉闷的地方相比。
骆濛芋更倾向于给徐岳风道歉。
“这些话其实都是掌门师姐说的,濛芋……濛芋可没有这么认为。”
骆濛芋立刻祸水东引。
“其实,濛芋真的好想岳风师兄,自从岳风师兄离开后,濛芋每时每刻都在想岳风师兄。”
“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想他离开,当初为何让他离开青菱派?”墨如霜为徐岳风抱不平。
“将岳风师兄逐出师门的是星珏师姐,岳风师兄离开的时候,我还追他来着。”骆濛芋连忙解释。
“岳风师兄,你是不是真的生濛芋的气了?”
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向徐岳风。
“并没有。”
徐岳风摇头苦笑。
自己听到骆濛芋之前的嘲讽,已经没有任何情感波动了。
那些话在翠绫山上听过太多。
或许现在都已经习惯了。
“那……岳风师兄不会赶我走?”骆濛芋小声的问道。
“这里本就不是我的地方,赶不赶你离开,我说了也不算啊。”徐岳风视线移向柳绯烟。
她是琅煜舫的主人。
谁能留在这里。
谁不能留下。
只有她最有发言权。
柳绯烟此时正在吃着宋凝秋里的瓜子,当吃瓜群众,没想到话题突然引向了自己。
“都看我干嘛?”
我只是工具人。
虽然柳绯烟是瑄州城分舵的舵主,琅煜舫的名义主人。
但现在。
在她之上还有圣女大人肖潇。
徐岳风与肖潇的关系……很复杂。
而骆濛芋是徐岳风曾经的师妹。
谁知道徐岳风对骆濛芋是什么态度。
万一因此惹恼了徐岳风。
圣女大人怪罪下来,柳绯烟可吃罪不起。
她才不想掺和进来。
“凝秋,你这瓜子味道不错啊,在哪里买的?”
柳绯烟装傻充愣。
“这可是在清雨坊中最好的瓜子了。”宋凝秋真的以为自家舵主对瓜子感兴趣,卖力的介绍着。
“在一众师妹当中,岳风师兄是最关心我的了。”
骆濛芋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打起感情牌来:
“是濛芋太过恃宠而骄了嘛?这才惹得岳风师兄生气了。”
徐岳风看着骆濛芋的样子,心中也叹了口气。
骆濛芋比自己更晚加入青菱派。
所以最初时,自己还是挺照顾她的。
自己也是从骆濛芋懵懵懂懂的入门开始照顾,直至她成长起来。
她的天赋确实很厉害。
在短短三年的时间里,修为一直在突飞猛进的增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自己的关心与呵护,被她当做了理所应该。
似乎自己就该那样做。
以前是。
现在也应该是。
在她们的眼中,似乎自己就该忍耐她们的任性与所有的负面情感一般。
“你只不过是少了发泄情绪的对象罢了吧。”徐岳风看向骆濛芋,认真的问道:“你是真的把我当做了师兄?还只是因为我能忍耐你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