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酒厅中,沙发上坐的是一个看似二十多岁的青年,手中拿着一个镜面魔方似的东西。
而另一边,坐着的是一位暮年老者,手中处着一根拐杖。
“该隐先生,夏城可以成为您的乐园,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包括……毁灭。”
老者一脸严肃的看着青年,青年的脸上随时都露着一种奇怪的微笑。
但是这种笑容中又透露着一种难以言表的邪恶,就如同是一只静谧的野狼,等你靠近的时候,立刻露出自己真实的面目,接着撕碎你。
“奥托先生客气了,不过夏城是夏国的地方,您这样,不怕事情败露之后遭到追责吗?”
奥托笑道:“我从来不做没有打好算盘的生意。”
“夏城除去怪谈局的那个老不死的局长,哪个又能挡住您这个灾变级的玩弄呢?”
该隐还是那般戏诌而又冷漠的表情。
“抱歉先生,我对玩乐并没有兴趣,我喜欢的只是作恶,我是坏人的始祖,不是吗?”
“只要你喜欢这里,我就毁灭这里,只要你想死,我就会让你永生,这才是我想要做的,我想要的只是你们那样厌恶的情绪,而不是和那些恶魔种疯子一样一味的毁灭。”
该隐看着繁荣的都市,笑着。
“如果他们想要这座城市毁灭,那我就把这座城市建造为永远让他们欢乐的乐园,如果这座城市给他们带来快乐,那我就会让这座城市瞬间陷入水深火热,而且现在很明显,他们会选择第二者不是吗?”
该隐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痴狂而又冷静的脸,就如同那句眯眯眼都是怪物一般。
而那个西部国家的老头,杵着手中那根拐杖,站起身来,在天台向下观望。
“不知道过几天,会是怎样一番盛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老头用着沙哑的声音硬生生的笑出了疯子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沙哑的笑声,既然莫名的给人带来一种像魔鬼来自地狱般的笑声的感觉。
“老头,别在这狗笑了!不然一会儿我就在这一巴掌给你扇死!”
该隐怒瞪老头一眼,那老头倒是似乎也不慌张,反倒有轻微笑笑,满脸微笑的朝着该隐说了一声:“抱歉阁下,愿主与你同在,阿门。”
该隐听到听到主一字叫暴起道:“不要提这个愚蠢的词!”
“我可不知道我有什么父亲,母亲,我的诞生就是为了作恶,将这个世界都变成恶!”
“用不同的立场对善人作恶,对恶人作恶,在我的眼中没有同僚包括你,在我眼中最多只算棋子。”
“而作为棋子的你,应该随时都要有被丢弃的觉悟,而不是觉得能与我成为好友甚至是对峙者。”
老头人仍是笑着应喝道:“那么就祝你玩的愉快,尊敬的先生。”
接着老头在该隐愤怒的目光注视中慢慢的走出了大门之外。
而该隐眼中透露着杀意,但却似乎因为什么而将其强忍住了。
“愚蠢的我……现在连真正的作恶都做不到了吗?”
“人类……真的好可怕。”
他说不出来哪里可怕,但他感觉得到,这片城市里随处都透着死气与恶意,他是恶人,但并不喜欢恶意,至少不喜欢别人的恶意,表现在自己身上。
在别人眼中这座城市可能看起来生机勃勃,但实际上在他眼中,似乎多走几步就会死亡一样。
“现在的人类的性格已经扭曲成这样了吗?还有那个老头……”
在他眼中,只要是活物,身后都会有一团黑气,代表那个人一生做过的恶,而他看见那老头身后的,是无边际的黑暗。
在那无尽的黑暗中,他又如同看到了不可名状而又在蠕动的东西,令他恶心。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那东西至少不会是我喜欢的,现在的人类可比我这个灾变级的怪弹更加是天灾呀……能将屠城说的这么轻松,我都开始怀疑到底谁才是怪物谁才没有真正的人类的心了。”
该隐对着天空长叹道。
“母亲,你看得到吗?这就是你们所创造的后代呀,我杀人,成为第一位恶人,第一位不敬神之人,就被判定为罪人,而现在的世界满地都是我,满地都是罪人!这全世界都是罪人!你们又看得到吗!你们又做到了什么?!”
“恶心又狰狞的嘴脸,可当年的我,吃相难看太多了!”
该隐说完,从桌子上拿走一把水果刀放在了口袋中。
接着从四十多楼的窗户口一跃而下,不见踪影。
另一边白帆回到了出租屋,只见出租屋已经被收拾干净,破碎的玻璃也已经被清扫干净,并且重换了一块。
当然,地上扒皮怪的尸体也已经被带离,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白怜体质有些许奇怪,一天中几乎有16个小时都在睡觉,异常的嗜睡,白帆安顿好白怜,而林小桃或许也是因为太久没有休息,一躺在床上也睡着了。
而白帆从桌子抽屉中掏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这本笔记本看着似乎有一本圣经那么厚,甚至可能还要更厚一点。
白帆翻开新的没写的一页。
“解锁非常态式修仙,目前已知通用能量为“灵力”似乎可以延长寿命,但并不确定会不会使人不当人,如果会的话可能就会导致人与人之间会有生殖隔阂,我现在总不可能真的去找女鬼繁衍后代吧,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白帆看了一眼换上自己衣服的林小桃,此时打着小呼噜,还翻着身跟白怜抢着被子,还流着口水。
“哎,我真心没有带小孩子的经验啊……不过如果她要是还一直叫我那个称呼的话,以我现在的身份,估计上大街之后一段时间就会被抓……”
“你以前不是就是变态萝莉控吗,你现在还怕被抓?”脑海中那戏谑的声音又传了出来,白帆想给对方翻个白眼,但又想着对方看不见,可能又识别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莫名的既尴尬又羞耻的感觉冒了出来。
“说起来,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白帆问道。
脑海中的声音回答道:“你不是个东西。”
白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