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厉鬼,镜宁音赶忙将被冷汗浸湿的道袍换下来到大院。
此时的空泰施格真与一众武道士商量着将这件事告诉明晚回来的北条麻勇,一只怨气不低的厉鬼闯入社宏城的道观后又离开了,而这期间甚至没人找到只这厉鬼。
看到镜宁音走来空泰施格一改以往的语气,严肃的对镜宁音说:“师妹,你有见到那只厉鬼吗?”
刚想说是的镜宁音却突然改口“没有,我一直在房间里。”按照刚刚那厉鬼的表现应该不想让人知道,镜宁音心里这么想着。
“那好吧,这厉鬼闯入道观逛了一圈又离开了,而我们却连见都没见到。”空泰施格皱起眉头,万一是有什么诞生了灵智的厉鬼想入侵社宏城呢?过来提前打探下有多少武道士也不是不可能。
“师妹,麻烦你去与你叔父说一声让他这几日多加堤防,可能会有厉鬼来袭击。”看着眼前一脸忧愁的空泰施格,镜宁音对他有了些许改观,“好。”
随后空泰施格转过身对一众武道士说:“劳烦诸位立刻前往社宏城各个地点进行搜查戒备。”“是。”武道士们应下后便快速前往各自执行点,而一些新加入的武道士也稀里糊涂地跟上了各自有好感的前辈,整个道观只剩镜宁音与空泰施格。
正当镜宁音准备离开时空泰施格叫住了她,提醒她如今千万小心,答应了一声镜宁音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微微叹了口气空泰施格运用一张飞行符前往西南角的执行点。
躺在棺材里的姬雅此时正满脸春光地幻想着镜宁音那受惊的样子,时不时还会嘿嘿几下,楼下的多泽铭泰正趴在桌上睡觉便听到几名汉子的交谈声。
多泽铭泰抬起头看见这四位汉子长的黑壮,比大部分的东瀛人都要高大,这几位汉子来到这问多泽铭泰租了间房便上楼了。
一切看上去都十分正常,但多泽铭泰腿已经软了,这几个汉子的背后都背着把大砍刀,而刚刚付钱的汉子掏钱时露出来一张木牌,木牌上刻着的赫然是社宏城最大的地下组织——阿修罗君。
镜宁音在和镜鹰司说起这事时看着男人焦虑的面庞,她安慰了句“这也只是师兄一时的猜测,不用那么焦虑。”
“可是这厉鬼能随意进出道观就说明它怨气极重!”察觉自己情绪失控又静下来“希望你师傅他回来了能有办法,不过你最近都不能离开城主府!”
刚想反驳的镜宁音只看到镜鹰司匆匆离开的背影,到嘴边的话也只能吞回肚里。
镜鹰司立刻下达将在外三个儿子的召集回社宏城的命令,并强调带上各自所能调来的武道士队伍。
位于不远处降西城的镜凌空夫第一个收到消息立刻起身准备,稍远些的镜掌英空也收到了镜鹰司用符箓传递的消息,但他刻意拖慢调兵指令的传达,并对各小队队长说:“只需要在远处观战助威即可。”而距离最远的镜明齐人则只带去最近的新手武道士。
镜宁音回到自己在城主府的房间中,拿出社宏城地图将自己的位置与那厉鬼和她说的位置标了出来,城主府的位置还是很好找的,地图中间那一块就是,但西南角的一家旅店这还真不好找,无奈之下镜宁音只好把那条位居角落的街道圈了起来。
确认位置后镜宁音放下地图,就地练习起了符箓绘制,但也只是拿出麻纸画图案,符箓用的纸是特殊的,是不能随便流通的。
旅店二楼,四名大汉一上楼便听到他们租的房间对面有动静,为首的光头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姬雅正打算把纸人拆了做件衣服给那女孩穿来着,结果刚把纸人摁住就有人来敲门了,正想着干脆让纸人去开门的姬雅就听到门外传来了粗犷的声音,有种野性的美,她起身亲自去开门。
那光头见有人开门便向后退了一步,一见开门的是个女子,他不禁笑了,但他忽然发现这女人比他高了不少!他好歹也是有巨兽之称的167,而眼前的女子起码有172,并且身体比例近乎完美。
姬雅看着眼前四个令她恶心的大汉一不小心没绷住,怨气扩散开来,而那光头感受到这怨气急忙拔出身后的砍刀,而其余三人看大哥拔刀了他们也意识到不对,周遭气温的骤降让在场的四个人轻微颤抖。
而眼前的女人露出一个微笑后只见到一口棺材向他们扑来,来不及反抗便发觉自己眼一黑已然被关进了棺材里。
还不等他们反应,四根漆黑的长钉突然出现在手腕与脚踝处,像是受到力量似的,这四根悬在上方的长钉猛然落下,将他们的手脚狠狠顶住,钻心的痛感传来,是个人都难以忍受“啊啊啊啊!”
姬雅看着面前的四口棺材又听到这难听的惨叫连让他们流血而死的心情都没有了,干脆唤出四根与她一样高的长钉分别刺入四个棺材内。
见棺材内没了动静,姬雅便放出四个纸人将尸体抱出,棺材消失后,四具尸体也被那四个纸人吸进体内消化去了。
刚赶到西南角的空泰施格便发觉风铃鬼开始预警了,而预警的方向是他面前的旅店,还不等他行动,二楼便传来了惨叫声,他迅速冲进店里,而多泽铭泰看到个灰色的身影窜上二楼后也不敢说些什么只好继续乖巧地坐在那一动都不敢动。
姬雅正准备躺回自个棺材里结果她派去关门的纸人飞到她怀里,看着眼前保持害怕表情的纸人姬雅脸一黑将它又甩了过去,而这次纸人直接被切成两半。
姬雅回头看着眼白充斥着血丝的男人“讨厌的道士。”
空泰施格对上对方投来的视线顿时散失了力气,手脚变的出奇的软,方才还没发觉,但现在可以确定这黑发女人就是穿入道观的厉鬼,这冲天的怨气是难以比拟的。
后悔自己的一时上头,空泰施格浑身的细胞都诉说着恐惧,而姬雅就这么盯着他也不动一下,空泰施格脑海里仿佛有个声音在诉说着他这辈子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