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意识回归

作者:幻渊白雪 更新时间:2022/12/6 17:00:33 字数:2586

夜晚,F帝国红疹镇郊外的一个魔党财团资助的研究所,里面即将上演一场惨剧。

研究所内一座精致的剧院,亚历克斯博士正在里面兴致勃勃地介绍他的研究成果。说是研究成果,其实不过是把别人拼死带回来的不明物排列组合碰巧成功罢了。

“看见这个茧了吗,它即将孕育出史上最完美的生物!”

博士所指之处,正是舞台上洁白的茧。由纯白羽毛组成的茧沉默地伫立在红色羊毛地毯上,两边挽起的灰白幕布正等待着伟大的演出。

突然,茧开始晃动。

“嚯……”博士露出狂喜的神色,观众席所有的目光盯着舞台。

白色的灯光打在茧上面,在期待的目光下,茧开始裂开,向两边伸展翅膀,一对面容精致的少年少女手牵手从里面走出来。

观众席上的人们短暂的失神了,单从外表来说,双子的确无愧于博士所说的完美。

灯光照在他们身上使得他们的肌肤微微反光,仿佛天使降临。

双子都是黑色头发绯红色瞳孔,肌肤白皙。少女身形纤弱,长发及腰,少年比少女略高一个头,一头短发。

眼神茫然的双子像机器人一样走了几步就停下了。

博士跑到两人身后,右手搭在男孩肩膀上:“诸月。”左手搭在女孩肩膀上:“月璃。”

然后博士又跑下来,继续介绍:“虽然看起来是两个人,实际上他们都是同一个意识,两人的感官都是互通的……”

“而且肉体的强度极高,还能快速再生,你们看……”

博士拿出电钻,少女走下舞台,乖巧地伸出纤白如玉的左手,能轻易打穿钢板的钻头用力抵在手背嘎吱嘎吱地钻,硬是钻了五分钟才钻头。

月璃一声不吭,任由博士收回电钻。手掌上的血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10秒钟后恢复如初。

“不仅如此,他们天生就有最强的超能力,不过在这里不方便展示。”

“总之……”

博士没注意到,在他吹嘘着的时候,少女走到了他身后。

“有这怪物的力量,我们就可以由黑暗世界的金主转向统治……世界?”

博士还在说话,他的身体却倒下了。少女握着他的头,好奇地反复打量。

少女歪着头,满脸疑惑,样子十分地惹人怜爱,如果她怀里抱着的不是滴着血的人头的话。

观众们才反应过来,当场炸开了锅,他们刚站起来,台上的少年一抬手,灰白幕布骤然降下,把他们全包裹起来。

幕布越收越紧,直到被渗出的血染成了红色。

此时舞台下的少女举起人头,对着脑袋咬了一口,嘴里不断咀嚼着头骨和脑组织的混合物,似在细细品味。

剧院已没有其他活物,诸月和月璃踩着鲜血浸润的地板,漫无目的地四处转悠。直到撞上大门才离开剧院。

没了剧院的隔离,双子立即就被某样东西吸引了。诸月留在原地,月璃像是被食物牵引的小猫一样冲下楼梯,赤裸着的纤足在地板留下了一连串的血脚印。

月璃毫不在乎,她走进一个无光的房间,呼唤着双子的东西就在这里。

凭着极强的夜视能力,月璃看得清楚漆黑的房间里有一具尸体。

这是一具瘦小的男尸,枯黄的表皮满是缝合线,五官组合怪异,极其难看。

月璃不知为什么,她很想抱抱这具尸体,想到就做到,她走上前把尸体紧紧抱在怀里。

在接触到尸体的一刹那,月璃和诸月的大脑像是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他们的记忆,或者说他的记忆恢复了。

少女修长白皙的手抚摸着无名尸体的脸庞,她知道双子的样貌就是来自他的想象,双子的人格也是由他发展出来。

尸体的皮肤跟沾了油的胶泥一样,触感极其糟糕。摸了一会,月璃觉得腻了,于是她一把火把尸体给烧了。

诸月待在上面不动,两具身体只有一个意识,感官当然也是共享的,多线程的大脑操控起来毫不费劲。就在月璃在下面放火的时候,诸月在上面已经准备好应对访客了。

来者是个年轻女人,她脸色急躁,走路又快又重。她一看见诸月,猛的倒吸一口冷气。

“你好,雷尼亚。”诸月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

然而雷尼亚更加害怕了,一脸惊骇,仿佛在她面前不是一个清秀的少年,而是一头饥饿的猛兽。

她知道双子是多么可怕的生物。

在一次实验中,她的一个同事犯了操作失误,让防护墙露出了一个空隙,一个长不到30厘米,宽不到1厘米的空隙,维持时间也绝对不到0.1秒。

就在这么一瞬间雷尼亚的同事被砍成了数万条均匀的肉条,稍远一点的同事也同时被开膛破肚,内脏飞得到处都是,还有一小块肝的碎片沾到雷尼亚的脸上。

雷尼亚害怕得站不稳,她颤抖着拉开挎包,手伸进去找着什么。

“在找这个吗?”

雷尼亚抬起头,看到诸月手上拿着一个小型十字架。她连忙把挎包拉到最大,十字架果然不见了。

“还你。”

雷尼亚惊愕地发现十字架回到她手中,她不明白这个少年在想些什么,颤抖着的大拇指摸索了好几遍才放在按钮上,然后用力一按。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诸月反而凑近了她。雷尼亚被吓得尿了裤子。

为什么会没有效果,这个小装置只要按一下按钮,它发出的电波能够立即切断双子的精神联系,然后双子就会失去意识倒在地上,变成任人宰割的漂亮娃娃。

雷尼亚的心理防线崩溃了。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只是个研究助理,什么也决定不了……,他们对你们做的事情……都不是我的本意,我真的只是打下手的……”

她哭着求饶了一通,结果发现诸月心不在焉的,他仿佛在透过墙壁望着远方。

“这种怪物的大脑可以并行10来个线程,只看外表永远也无法知道他到底专注了些什么。”雷尼亚心里暗想。

诸月只是在等着月璃上来。在确定火能把整座研究所给烧了后,月璃上来了。双子并肩站在一起,冷冷地看着雷尼亚。

诸月:“不会杀你,只要你帮个忙。”

月璃:“开车带我们到两个地方,你就可以走了。”

见雷尼亚还坐在地上不动,其实她双腿发软,一时半站不起来。月璃走过去推了她一把。

“快走。”

雷尼亚忍下哭泣,强撑着站起来,带着双子走进她的汽车。

“红疹金花孤儿院,你知道在哪么?”

坐在副驾的诸月问。

“知道……”

无名尸体的夙愿就是报复虐待他的孤儿院院长。

在路上,月璃透过车窗观看斑斓的夜空。她觉得这风景很美丽,不由得多看了一会。

这就是人类的情感么,感觉还不错,我想体会更多……少女心里想着,她双手按在不算高耸的胸脯,开始胡思乱想。

“到了……”

“就在这儿停下,月璃去去就回。”

月璃一个人潜进孤儿院。

体会人类的感情么……诸月拄着下巴,他忽然问雷尼亚:“你愿意和我们做朋友吗?”

雷尼亚大惊,她不知道这怪物到底想干什么,心情忐忑,小心回道:“愿意。”

诸月叹了口气,“你的心跳加快了,听得到吗?咚咚咚的。”他望着雷尼亚,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不会死,再送我们一趟就结束了。”

月明星稀,院长桂罗的卧室,月璃像猫一样悄无声息溜进来。

黑暗中,月璃站在熟睡的老妇人床边,头朝着桂罗的脸慢慢俯下去,像捕食者在靠近熟睡的猎物。

月璃毫无瑕疵的小巧鼻子快要贴近桂罗的脸,像是要确认老妇人是否真的睡着。

一瞬间,桂罗在睡梦中失去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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