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点就算了……这软软的……是肌肉么？好奇怪啊？”
夏尔越是摸，菲洛琪额头的冷汗就冒得越多。
看着孙女的手渐渐下移，她更是不敢出一个大气。
整个屋子，三个本土雪女就这么盯着夏尔。
“……”
终于还是逃不掉。
摸到裤裆，手心空了一块厚实的感觉。
夏尔的表情开始变得微妙，五官的组合一步步陷入抽象。
“啧——”
“啊？”
“嘶——”
“唉——？”
“不对！”
终于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她苦笑了两声：
“哎呀，奶奶，别闹了，赶紧把我变回来，这魔法可不好玩。”
“……”菲洛琪把头别过一边，嘴巴紧闭。
“说话啊？变回来，没事给我变性干嘛？好玩嘛？没了我的老二我还怎么挥扬我的雄风？别闹。”
……
……
……
“变不回来……”嘴巴撕开一点朝小的缝，菲洛琪的话没有一丁点的底气在。
即使是她妈妈菲洛伦尔也只敢在这时选择沉默。
“什么？”以为是自己没听清，夏尔凑近了些。
紧张到头晕，菲洛琪尽力克制自己的慌张：“……给你使用的是解除魔法……解除你身体里原有的变性魔法效果……变、变不回来……你……本来就是这样……”
……
……
……
“哈哈哈哈哈哈……”夏尔拍着自己大腿笑，“不是说了嘛别闹，我都当了十一年的小帅哥了，打小就帅，一直帅到了现在。哪有什么原来是女孩这种设定？这玩笑不能乱开啊。你看你们，一个个都是演技派，说真的，给我变回去。”
……
……
……
“菲洛琪我特么杀了你！！！”
夏尔一把揪住菲洛琪的衣领，一股要同归于尽的气势，得亏小嘉卡和菲洛伦尔两人拉得及时，将夏尔抱开，没让她把刀拔出来。
“亏老子还叫你奶奶呢！崽种！你就这么对我！王八蛋！什么叫特么的本来就是女孩？这种事在老子出生的时候怎么不说！我特么做了十一年的后宫梦！结果你特么直接没收了老子的作案工具！”
“你还我老二！！！老不死的东西！骗老子给你画卷轴！你良心狗吃了！”
“冷静点小夏尔！这其中有很多难以启齿的缘由！我可以替她解释的，都是我这个做祖母的不好！你冷静点我慢慢跟你说啊！乖！夏尔乖！”
“我呸！你俩一丘之貉！她对我用魔法的时候你在旁边屁都不放一个！现在老二没了让我冷静？我冷静你妈卖批！我乖你二大爷！”
震人耳蜗的叫骂传遍整个雪女村，众雪女闻讯纷纷挤进菲洛琪家中，见菲洛伦尔和小嘉尔都在死死控制住看起来像是发了疯的夏尔，一拥而上，将她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避免奶孙二人真的掐起架来。
夏尔的情况，近乎整个村子的雪女都知道，菲洛琪也曾一一找过她们询问过延寿之法，但无一例外，谁也不知道。
只能先摁下夏尔，再好好跟她解释菲洛琪这么做的理由。
为了稳住夏尔的情绪，菲洛伦尔也是丝毫不顾及自己女儿是水晶魔女的脸面，随手抄起一根冰杖狠狠敲了一通，直到把她敲道满头是包才停下。
菲洛琪也自始至终都没敢多说一句话。
“小夏尔乖乖！别生气！我们都可以解释！”
“这都是为你好！”
“你奶奶肯定是为了让你活下去！”
“听话好不好？听话？我请你吃北方边界万年冰块！”
“我这边也有上好的冰块！够啃好久好久的！还有淡淡的甜味！”
周围的雪女们你一言我一句，菲洛伦尔锁住夏尔的双手也不曾放过：
“相信我们不会害你的小夏尔！如果菲洛琪不这么做，你很可能会早逝的！”
“就你们这群老登的岁数怎么着也得死我前边！”
夏尔现在的戾气实在太重，菲洛伦尔就当一切全部都豁了出去，全盘托出。
包括在她未出生时就对她施加了变性魔法，让她从公主变成王子，还多了根除了排泄就毫无用处的腊肠，以及现在她生命垂危，不得不将她重新变回来企图延缓生命的理由。
不过这些东西突然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说显然没太多作用，夏尔仍旧在发狂。
可能是雪女村从未有过的嘈杂把远在魔法道具店的古灵也给吸引了过来。
她脱下自己的白大褂拧成一股绳狠狠敲打在夏尔脑袋上，才让她的嘴臭症状得到了些许缓解。
但也只有些许而已。
“*了狗！我*你们****！狗*种！把老子当什么了！一群**！我********……”
古灵也鲜有地皱起了眉头反复观摩还在气头上的夏尔。
过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直到深夜天黑，她好像终于也骂累了，开始一边喝着小嘉卡递过来的冰水一边想词。
……
“冷静下来了吗？”
“没有，明天继续！”
雪女们都听得出来，夏尔的声音已经沙哑了不少，并且没收了她腰间的武器，应该是不会再闹出什么太大的动静了。这才让她们缓了缓心脏。
雪女族人本来就少，谁也不想失去谁，菲洛伦尔松了绑，对付一个没有武器的孩子，她还是有自信能够控制的。
被放开束缚的夏尔东瞅瞅，西看看。
菲洛伦尔一把年纪，能安抚好自己的曾孙女实属不易，看夏尔莫名奇妙开始找东西，她想帮个忙，便问：
“冷静下来就好，菲洛琪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你在找什么呢？”
夏尔没说话，自顾自地翻箱倒柜，扒出来一条麻绳。
“小乖乖？拿绳子出来是做什么？”
“小乖乖？把绳子扔上房梁是做什么？”
“搬凳子是做什么？”
“站凳子上干嘛呀？”
“……干嘛给绳子打结呀……”
“小夏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回不得不时时刻刻盯着她才行。
古灵给出了具体的时间。
“应该能再撑三年。”
就算把魔法解除了，也只多出了三年时间。
都不够夏尔到成人的年纪。
菲洛琪更是扑通给夏尔跪了下来，头磕得一个比一个响。
“奶奶不求你原谅了！但是求你能暂时放下这些，用延长的三年时间继续成长变得更强！就算不为了我们也请为了自己！你妈妈给我的信上交代了，要我们雪女将一切都毫无保留地传给你，和不需要魔力也能战斗方法！”
说完，悄悄抬起一只眼，向一旁的古灵瞥去。
而古灵却视而不见。
菲洛琪只好沮丧地又将双眼埋下去。
用精神力战斗的方法，只有古灵会。
但她的要求又奇怪得很，不通过考验是一点儿也不教。
四英雄的考验资格还是她嘴磨硬泡要来的，夏尔不是英雄更不是候补……恐怕是不行了。
一旁的诺娃看出了菲洛琪的顾虑，主动站了出来。
“就让我先来教教小夏尔剑术吧，我保证会把她训练到当代剑圣的水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