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愿望是什么?”
刚走进木门,就看见里头还有一个古灵,从黑暗中朝我走来,张口就是问我的愿望。
“和考验有关吗?”我问。
“有关哦。”她说。
我稍稍思索……
“我要直接通过考验。”
“……我不是说这个,大一点的愿望有没有?就是保护婴儿啊娼妇啊底层啊家人啊这种。”
不太明白她说的愿望具体是指什么,不过大一点的……
“我要变回男人,重回雄风。”
“做不到……”
“那你问愿望的意义是什么?”
“大一点啊!再大一点!好吗?不要让我难做啊小夏尔。”
“行吧。”我点点头,“我要成为世界的主宰!!!”
“小点小点!抱歉是我没说清楚愿望再稍微小点!”
她急忙阻止,我也不得不重新再想一个。
“那就毁灭世界!”
“得不到就毁掉?再小一点!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这么大的怨念?”
啊?光是被剥夺老二就足以让我与世界为敌了吧?
“嗯……”我摸着下巴,“我要成为魔王!”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成为魔王!”
“行了行了梦里去当吧!”
好像是惹得她不耐烦了,拎起我的后衣领丢进了深邃黑暗。
短暂的坠落之后,有一种落地的踏实感。
成群的乌鸦叫在耳边争吵,我貌似被丢进了一处森林里,时间……应该是深夜,好在还有些许星星和一颗大月亮能为我周围的环境增添些亮光。
只不过……
“这里还真是瘆人啊……”
月光下的森林泥地里,腐烂、残缺的婴儿尸体随处可见,沦为乌鸦的食物,被它们的喙啄烂的碎肉挂在杂乱的树枝上,黑血顺着树干流回地面。
“……”
最糟糕的是,我好像用不了魔法了。
本想用雷魔力加速自身赶紧逃离这种鬼地方的,但却发现在一顿鼓捣之后,什么也没发生,我仍旧站在原地,处于这如恐怖电影场景的中央。
为了避免自己不被哪个突然从那个犄角旮旯钻出来,手持电锯的变态杀人狂割下我的脑袋,我只好蹑手蹑脚地踩在还未被血肉污染的草地一点一点钻出这片森林。
抬头眺望,不远处好像就有一座城,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在哪个国家,反正有灯火有人烟。
没多想,我朝那座城走去,总比留在这种恐怖电影常有的情景好。
走了许久,终于到了城门口,没有护卫,也没有城门,完全大开。这里好像来者不拒。
说起来,我的[逆神者]怎么一直都处于发动状态?
算了,懒得管,进去再说。
刚踏进城门,最先入眼的就是两旁灯火辉煌的街道,建筑好像都一模一样,就连魔石灯的灯光颜色和摆放位置都完全相同。
再仔细一看,这两旁街道的所有店铺似乎都是全是娼馆?清一色的娼馆?
这到底什么城市?
难道这里的所有人全是靠娼馆生意活着的?
“好心人……给点钱吧……”
好像也不全是。
在一些场馆在还蹲着些浑身无力,瘦成皮包骨,衣物脏乱的乞丐,他们靠在店门旁,垂着脑袋,有精无力地乞讨。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声从娼馆里传出的惨叫更是将他们的乞讨声压得完全听不见。
顺着惨叫声看去,斜对角二楼,有个男客人正在调教貌似新来的娼妇。
“大哥!大哥我错了钱我不要了!别杀——”
左侧胡同里,其中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手起刀落,人头落地,滚到了大街上。
流了一地的血,来来往往的人却没人在意。
还被路过的小孩一脚又踢回了胡同。
我往前接着走,路过一个又一个胡同口。
已经快叫停尸间了,没几个胡同里是没有尸体摆放的,好像他们就是这座城市里的标志性建筑。
我也像是个透明人,走在大街上,没人注意,没人观望。
隔几步,还能碰到不知道什么缘由忽然当街开始殴打起来的男男女女,以及明明只是一个擦肩,就突然掏出刀子嘎了别人腰子的路人。
被嘎的人即使血喷得再远再高也没向任何人求助,独自忍着痛倒地死亡。
不远黑烟袅袅,火光格外引人注目。
走近看,一位和我个头差不多的姑娘带着她的两个护卫,一人拿着一个火把和柴火,点燃了谁的屋子。
路过的乞丐借着燃烧屋子的火焰烤刚从别人身体上切割下来的肉块。
“恶心!肮脏!臭鱼烂虾!臭蛆虫!你碰脏了我的裙子!走路不长眼的狗东西!”
身着华丽服装的贵妇人在她的护卫中间,龇牙咧嘴,不间断地猛踹一个男人的身体。
高跟鞋鞋跟刺穿男人的气管喉咙,胸膛心脏,以及作为男人的标志和尊严也一并被踩碎在烂肉里。
这就是考验?
这是什么考验?
我要怎么通过这个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