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大哥他们昨晚被一个女人给埋土里了!快把他们拉出来!”
一伙人抱着铲子和锄头,慌慌张张地从教堂门口跑过。
而我因为身体原因,正在教堂里与修女面对面坐在一起。
我盯着她,她也盯着我。
“你是说……你怀疑自己有梦游症?因为总是听到别人说你做过一些……你根本没做过的事?”
“是啊!很奇怪对吧!”我有些激动道,并开始与她讲述我这些天遇到的奇怪事……
——
“夏尔小姐!请您跟我交往吧!”
和往常一样,普普通通地走在路上,突然冒出一个男人双手捧着鲜花单膝下跪,对我说这样一句话。
我很清楚作为一个雪女,这样的事情或许无可避免,直接拒绝就好了。
我直接绕过了他:
“不用了,加油小伙子你会找到更好的。”
那男人没死心,而是又快步跑到我面前再次下跪:“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您更完美!我仅在见您的第一面就已经深深爱上了您!请接收我的心意吧!”
“一见钟情?呵呵,我只信你是见色起意,得了吧兄弟,我更喜欢漂亮可爱的大姐姐。”
“我可以女装的!”
“没必要这么牺牲啊!”
——
“这段有什么问题?只是想给姐姐我展示一下你身为女性而拥有奇怪的性趣?姐姐我不好这口啊。还有,你还没回答姐姐的问题呢,菲洛琪和你是什么关系?”
修女离我稍稍远了些。
我承认她相当有姿色,这身修女服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前凸后翘完美体现了她傲人的身材,过膝袜外暴露的白大腿更是能将男人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给直接激发出来。
但我现在实在没心思考虑那么多有的没的。
“我听我说完啊,还不到关键地方呢!”
——
“夏尔小姐!请把您的人生交给我吧!”
“滚远点。”
这是我今天遇见的第十四个突然冒出来并表白的男人。
基本话术都差不多,我早就不耐烦了,甚至打算放弃前去公会接收委托直接打道回府,好好睡个回笼觉。
这几天睡眠一直不是很好,睡再久也总觉得跟没怎么睡一样。
男人手捧着一堆钱币,金银铜都有,有零有整,估计是把他全部的积蓄全部都掏了出来。
钱我当然是很想要,不过也很可怜这个家伙,对一个几乎只见过一面的女人就要拿出全部,这种人往往输的很惨。
“拿着自己花吧啊,我不值得。”
“不!在我见过您那绝美的舞蹈之后!我的心!从今之后就都只属于您了!我不会放弃的!”
就在我正要接着绕开他回去时,他的这番话让我一头雾水。
不禁让我皱起眉头反问;“你小子磕药了吧?我特娘什么时候跳过舞?”
——
“所以你真的没跳过吗?”修女问。
我立刻否认:“没有啊!有我还疑惑啥?别说跳了,我就没学过舞好吗?非要说的话就是见过老妈和姐姐和她们的族人跳的健身操,但我非常肯定我没学过,更没跳过!”
“而且说我跳过舞的还不止一个两个,就算跑到公会,遇到之前合作过的冒险团他们也都说我跳过,可我真没跳过!”
“我还想过是不是有人冒充我,但这也想不通,怎么会有人顶着我的脸我的名字特意跑到人多的地方就为跳个舞?要是我的话,非得把刑法上每一条都犯个遍才甘心,怎么会跳舞呢?”
“您这位客人还真是恶劣啊……”修女离得更远了些,“那……既然您有在公会里的朋友,有问过他们,您有这症状吗?”
“当然问过!而且不管我怎么耐心温柔地跟他们解释,他们就是觉得我在矢口否认!”
——
“你爹我说没跳过就是没跳过,再污蔑老子把你妈骨灰扬了。”
我耐心温柔地解释道。
——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最离谱的还不是这些,是我昨晚睡着之后,在梦中总是听到有人一声一声地叫我哥哥?叫了好几声,直到我睡醒!你知道吗?我醒来发现我居然不在自己住的旅馆!而是在一座桥上?而且周围还围了好几个赤身裸体的家伙!”
修女一听大惊失色——
“妹控?”
“才不是。”我接着说道,“虽然有妹妹但绝对不是妹控!何况梦里那个叫我哥哥的声音也和我妹妹完全不一样,更像我自己的声音。”
“不仅妹控还自恋?!”
“重申一遍我不是妹控更不自恋!听我说完,当时我以为我还在梦里!但在出手解决之后明显感觉到不对,才明白根本不是梦,我就是在睡梦中跑到桥上把那些人种到地里的!”
“种、种到地里?”
“昂,他们好像没安什么好心,想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就把他们种到地里去了,刚刚从教堂门口跑过去应该就是去救他们的吧。”
“……需要报警吗?”
“暂时不需要,如果到时候要打官司的话还请劳烦修女姐姐帮我找个律师辩护,我是无罪的。”
修女的表情很复杂,看起来像是很希望能够沟通,却又怎么都不明白该如何沟通的那种苦恼。
“那……最近精神状态如何?有没有压力过大的感觉?”修女问。
我摇摇头:“该吃吃该喝喝,啥事不往心里搁。”
“啧……emmm……”修女挠挠头,“可是该对您做的检查都做过了,我实在是查不出有什么毛病。非要说的话,如果真是精神问题,那这也不是我能管到的范畴,我能力有限,只能医治一些外伤。话说您应该也知道自己是精神上的问题吧?为什么还要选择来教堂?”
“我听说来教堂看病不要钱。”我面不改色道。
“钱不要,要捐款,五十银币谢谢。”
我立马站起:“抢钱啊!五十银币?何况你都没给我解决问题,凭什么管我要钱??”
修女摸摸下巴,抬头稍稍思索了一会,而后突然双眼放光打了个响指——
“虽说我们修女可能没办法,但要是精神问题的话可以直接找医生的!我倒是认识一个医生,收费也合理,或许他能帮助你!”
一听有办法,我又坐了下来:“真的吗?能麻烦介绍一下吗?”
“可以啊,爱德华医生,在咱们这个小城子里兢兢业业看病五十余载,医术一直都很有保证的!”
“那他现在人在哪儿?”
修女指向窗外远山;“在出城西边一眼就能看到的,最高的山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