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感动的同时,颜青青也有些疑惑。
在她最后的记忆里,自己是被阴影刺穿了身体,流了很多血。
不论从什么角度来想,这样的伤都属于致命伤了,不可能是拙劣的简单包扎就能挽救的。
她自然是不知道李诗苒为了她,刺破自己的心脏,喂食心血的事情的。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在那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等李诗苒醒来之后,再好好问问了。
总之还是先带李诗苒回家吧。
这么想着,她便吃力的背起李诗苒的身体。
李诗苒的身体不重,但对于颜青青来说,还是稍微有些吃力。
好在目标所在的27号楼就在跟前,也有电梯可以上到六楼,所以这点负重并不算什么困难。
……
当颜青青打开603的房门,然后将李诗苒送回房间时,尽管她已经累得直喘气而且虚汗淋漓,但还是强打精神,小心翼翼的将李诗苒平躺放置在床上。
长出一口气,渐渐平复下急促的呼吸,颜青青有些懊恼。
虽然说自己的体能并不算出色,但按道理来说也不至于这么孱弱。
李诗苒的身体看着身轻体柔,但这时候给她的感觉却有种背着一颗大石头一样。
当然,这里并不是说李诗苒真的很重,只是重伤初愈的颜青青身体变得虚弱罢了。
尽管觉醒了伪装面具,但这并不会让颜青青的身体在现实中产生什么变化,而这才是正常的。
至于李诗苒则不一样,真正意义上死过一次的她,身体已经不再是普通人,自然不能以一般标准来衡量。
正如前面所说,能够取出并撕裂心脏还能活下来的她,又怎么会还是“人类”呢?
颜青青看着李诗苒的睡颜,有些痴迷。
温柔的捋顺她有些凌乱的长发,颜青青的脸有些红。
“诗苒睡着的样子也好可爱。”
小小隆起的胸脯随着平稳的呼吸而有规律的微微起伏着,弯弯纤细的秀眉微蹙,纤柔的睫毛轻颤,好似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一样。
颜青青伸出手轻轻按揉,抚平那不该出现在少女眉间小小的不易察觉的褶皱。
好一会儿,她似如梦初醒般回过神,偏过脸去嘟囔了一声。
“诗苒真的是,明明只是安静的躺在哪里什么都没做,就让人这样着迷。”
“哼,等长大了肯定也是个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不过其实现在已经开始“祸国殃民”就是了,祸的国是她,殃的民也是她。
丢开心里那有些少儿不宜不太健康的想法,颜青青感觉身上有些黏糊糊的难受。
“洗个澡吧。”
也顺便让自己清醒一下,可不能一直被诗苒牵着鼻子走。
最后一句话并没有说出口,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她看了看诗苒的房间,她现在才想起来观察诗苒的房间。
房间不大,大概也就不到二十平米的面积。
一张双人勉强够睡的床,一副造型简约的桌椅,和一张紧贴墙壁放置的两对双开门的衣柜。
应该是刚搬来不久,桌子上和衣柜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灰色的行李箱是那种比较大的,从外表上看无论是色调风格还是大小,都不是李诗苒这种娇小体型的女孩子会用的。
它就被随意的平躺放置在墙边,一些衣角从行李箱的开口处露出来。
还有一些生活杂物和书籍,也被随便的丢在旁边的地上。
颜青青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走过去,然后打开箱子。
箱子的内部整齐的叠放着一些衣物,衣物不多,大部分只是简单的分为夏秋两季,然后两个款式有些老土的羽绒服,属于是冬季的。
如果这样,她还只是有些猜疑的话,当看到箱子边角里的男士内裤和袜子的时候,就算是她,也不得不相信李诗苒之前在影空间烂尾楼跟她坦白的话了。
“诗苒……之前真的是男生?”
玉手有些嫌弃的捏着那条有些破旧的男士内裤,她眼神复杂……
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下,她一一将那标着北极人商标的破旧内裤和袜子丢进垃圾桶。
当这一切都做完之后,才稍微缓过气来——做这些的时候,她一直捏着鼻子憋着气。
行李箱里还有几件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的衬衣,她有些迟疑的拿在手上靠近闻了闻。
还好,没有什么味道。
其实还有一些廉价洗衣粉的香味,不过味道很淡,而且并不惹人生厌。
尽管那些被丢掉的内裤袜子看着让人不太愉快,但至少从其他的衣物上还是能够发现李诗苒之前还是比较爱干净的人的。
看着那干净整洁的白色衬衣,现在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选择的余地。
她拿着衬衣出门,算上客厅和无人的主卧,真个居室不算大,至少跟颜青青自己的家相比,要小很多了。
洗浴间的位置并不难找,她走了进去。
脱下自己身上染着已经干了的红色鲜血的衬衣,然后一点一点解开包裹在身体上的布条,光滑白皙似冰肌玉骨。
相比于李诗苒那小小的隆起,颜青青胸部线条的起伏就要明显很多,是这个年岁青涩少女应有的规模。
两点樱红在镜子里意外的打眼。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脑海里浮现之前在影空间中李诗苒硕有分量的胸脯,脸红的同时也有些羡慕。
“如果自己也跟诗苒一样会变身就好了……”
幽幽的自言自语,不过现实却是并不可能。
虽然小说里都说这个可以后天培养,但好像并没有科学依据呢。
解开腰腹侧边的拉链,百褶短裙顺着光滑的玉腿落地,只留粉红可爱的内内在小腹下。
当身上所有的布料都褪去后,少女青涩无暇的身体顿时裸露无遗。
小小的空间里,水汽氤氲,热水顺着乌黑秀发流淌在肩上和精致的锁骨上,然后再由丘峦间浅浅的沟壑流向小腹股间,滋润着少女疲倦的身体,舒适着全身上下每一处毛孔。
红色的缎带被静静的置于洗手台上,随着氤氲升腾的水汽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