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犬先咛,落叶飘絮又飞舞于许家院子中。
剑随寒光斩四方,长剑只是轻点,就落在那叶片脉上,只听见风落声,不闻流水,那叶一分为二。
许悠空浅浅地秀个剑花后,将长剑收回身后,他看着地面上不知道多少分断开来的嫩叶,心中有些许阴沉。
这剑练的再好,也无济于事……
他抬头而望月,远方……令他有些视线迷离。
云家府中。
云秋见清晨之朝阳照入她的面上时,只是慵懒的打了哈,算是一日早起了。
黑色的长发有些杂乱,想来是昨夜睡时所弄。
她缓缓坐于梳妆镜前,林音定时而来,打开门。
“小姐,刚醒吗?”
“嗯。”
云秋将梳子递给林音,转身看镜闭上眼。
林音上前梳弄着这柔顺的长发,与云秋闲聊了起来。
“昨晚夫人未来,不过清晨老爷倒是唤你去寻他,”林音若有所思,将一流苏系于云秋脸旁,“说是你未来为好,带你去看生辰何布置为好。”
云秋颔首而轻叹回之:“时日也不多了,下个月便是我生辰了呢,也是时候与父亲细谈了。”
待到林音为云秋系上额头旁最后一个流苏时,这形象算是打弄好了,云秋带着林音,便去父亲房前请安了。
入门,云秋此世父亲是为天权候,帝王朝这身份等阶制度还是有的。
皇,相,候,王(将),臣,戏,夫,民。
皇上自然是当今掌权的人皇,顾乾真。
而候则是有天权,玉衡,天璇,天玑,天枢,开阳,摇光,紫微,北幽,除去人皇长子是紫微,太平公主是北幽外,都是有实权的。
自己的父亲便是此阶之中的天权候,是名为儒冠。
云儒冠此时正巧与前来登门拜访的青临王相谈,见自己女儿的到来,便也是笑道。
“秋儿,你来的正好,我与端木小兄弟有一难疑,还且需你帮忙一下。”
青临王真名为端木华,其与云秋倒也是认识,其父亲是为玉衡,行事雷厉风行,而端木华倒也是子承父业几分性情。
果然,云秋刚入房中,端木华就忍不住叹言:“这土地分论,不知道云先生可有一解?”
云秋只是淡然看了一眼那台上的地契,便是摇头笑道:“在府中唤我本名即可,若叫先生,有煞于父亲。”
端木华愣愣的点头,而云秋此时也只是提袖来到云儒冠身旁,看到了那一副地图。
图中红圈白点,墨画拆横,倒也是挺乱的,不过她还是一眼看出来问题在哪。
她与云儒冠对视一眼,得到允肯后一指,指向了图上一片白芒之地。
“父亲与端木兄是为此地而挣吧。”
端木华略微震惊,但想来说是云先生,又理应如此,不禁颔首而言。
“所言极是,此地本为家父于三年前赠于好友青莲,不过可惜,李青莲此人居无定所,又身不在易都,若要动用此地,不问其人,想来有些失敬。”
“何况那李青莲居才自傲,文人反骨,也怕找到其后,几分不允。”
易都便是帝王朝国都之地,而身不在易都,确实难找,端木华刚与云儒冠便是商谈此事。
此事本因玉衡候亲自处理才对,而刚云秋见父亲颜色,也知其中内幕了。
若真的要己全力帮忙,唤登兰楼便是,家中除母亲不知,连大哥都知道,自己与那登兰楼楼主应有些许关系。
平日里些事,云秋自然不可能全由己身,以登兰楼楼主好友身份,动用登兰多次,有心人一查便知。
因此云秋便绕开诸多直接解法,收回手于袖下。
“此地用于何处?在易都商业繁华之街,我记得这是为一处居所,是为了扩建商业么?”
端木华颔首回应:“实不相瞒,是为父托我向李青莲租借,但我观之,觉得这是一处要好的商地,因此想用二倍易都别土,与其交易换地。”
果然如此,云秋便也是猜到了这一步。
“那既然如此,为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呢?”
“哦?这么说,云秋妹可是有对策了?”
云秋轻笑一声,自然讲方法讲于他听。
只是端木华的脸色先是凝重几分,随后豁然开朗,最后拍手叫绝到:“不亏是云先……云秋妹呢!”
云秋只是捂嘴而叹:“我与家父还差远了,只是家父想让功与我而已。”
云儒冠很是自然的点了点头,端木华不禁一阵狗屁。
得到方法后,端木华与云儒冠又美言了几句云秋,就说商机不容错过而匆匆离开了。
云秋在门口让林音送出院,回首看向父亲便是一笑。
“父亲,那么接下来,聊些正事吧。”
“您找秋儿何事呢?总不可能真为生辰而担忧吧?”
云儒冠脸色一阴,低声沉吟道:“怎?为父还不能与你交谈罢了?”
云秋却是捂嘴轻言道:“父亲,您嘴角的微笑得意了,眼中精光无人可拟,您若是真要凶秋儿,便应该是儿时湿床,那副自然批评秋儿之样才对。”
一句打闹之话,让云儒冠很是放松一笑,他上前将手放在云秋的小脑袋上轻轻揉动,眼神宠溺的叹息:“有的时候,也希望你能幼稚一点呢……”
云秋蹭了蹭云儒冠的手,随后嬉笑的反将其握住一笑:“那父亲,在生辰上除去那些江湖人士,我想再邀请一人,可以么?”
云儒冠见云秋如此,倒是无奈一笑:“你都开口了,那便由你,是许家悠空那小子吧?”
“近些日子闹的繁,我想你都偏爱于那奇人异事,只是这邀约悠空的话,必然邀请那镇南大将军,可又因此不能落下其他三方,因此这是要邀请四位将军。”
“至于邀兵家之事,皇帝上面,你亲自去言说,或许还能少几分揣测,但郭靖那厮……军者闹起,秋儿你知道。”
谁知道云秋只是开颜一笑,淡然回之。
“父亲你尽管邀请便是,苍穹姐这次收了那许悠空为徒,我想事情就不可以一概而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