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了,不过我昏了多久?”我向记忆体问道。
“你昏了三分钟。”
“时间还够。”
“等下,你想干什么?”
我也不管慕白本人怎么样,从袋中取出慕白的记忆碎片,直接一头扎了进去,看到了之后发生的事情——
我穿上衣服,虽然比较紧,不过也还算不错。穿戴好后,我追了上去。
我跟着她,走进了一个溶洞里,在溶洞中,我看到了被封在冰里的族人们。
我顿时大怒,抓着她的衣领把她狠狠撞在了石壁上,对着她怒吼道:“你说救他们的命,你就是这样救的吗?你这是在害他们!”
她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了血。
我才反应过来,我又一次伤害到了其他人。
我缓缓松开了手,向后退了几步,她的侍卫见状,拔出了剑架在我的脖子上。与此同时,溶洞里面的所有人也都举起了武器。
“停下!”
一声怒吼从倒在地上的灵觅囗中发出,四周已经举起武器的人手中的武器齐齐一震,我感觉到颈间的剑稍稍移动了一下。
她强撑起来,硬是走到了我的面前,拨开架在我颈间的剑。
然后生生扯出了一个笑容,也许是伤的太重,那笑容很难看。
“我明白的……我都明白,因为……我也经历过……”
可话还没说完,她就先昏过去了。
我本想接住她,颈后传来一阵刺痛,我眼前一黑,也昏了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才缓缓转醒。
我本想起身,却因手上一沉没能起身。
我低头看去,在我的左手上,不知何时被一个泛着蓝色的冰环锁住。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环看似脆弱,却无论如何都弄不下来。
“不用这么白费力气了,这是玄铁,你破坏不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从门外走进来。
我端详了她一番,虽然看上去不是那么弱不禁风,可是她却是脸色极度苍白,脚步虚浮。
她的伤根本没有恢复!
我下意识想回过头去,不敢再去看她。
后颈却又传来一阵刺痛,没能回过头去。
然后,我听到了她的声音:“我天,她下手真重,你这后颈全紫了……”
……算了,我不在意。
她可不管那么多,俯下身去,一边在那碎碎念,一边解开了我的手环。
“蛇谷那边好像是换了个人主政,现在整个昆仑地区都被封锁了,而且在天山上空魔息都快凝成实体了……”
我赶忙打断了她:“等下,魔息?凝成实体?”
我心里顿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但如果真是那样,那整个妖界……不,整个九界都要玩完!
灵觅她看了我一眼,直接告诉我:“关于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能帮我一把吗?”
“嗯?什么事?说来听听。”
“我有一个不好的猜想。蛇谷,现在在养‘饕餮’,如果再不快点,那整个九界都要玩完!”
灵觅她一惊,抓住我的肩膀,向我问道:“饕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种凶兽早就就封进荒渊了,怎么可能会……”
“我是认真的,没在开玩笑。”
“……我明白了,我会考虑的。”然后她一脸沉重的走了出去。
可不刻片刻,她就回来了。
“可以了,我说服了族人们,我们马上就出发。”
我看着她,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我只是说可能有,她就举全族之力去帮我。
她看出我的想法,笑了笑,说道:“别多想,青丘被灭之后,我们冰狐一族越来越弱,我们需要蛇谷那边来制衡炎狐族。”
我沉默良久,总算开囗:“现在昆仑封锁,没有人知道新的蛇谷谷主是谁,我留在这里,至少我的身份能暂时稳住这边。”
我顿了顿,接着说:“可是,天山内部机关繁多,危险重重,你们贸易进去只是徒增伤亡……”
“可别忘记了我们,慕白。”族人们不知什么时候到了门外,“既然是为了九界,那我们当然是义不容辞!”我看着这群青年人,心中多了几分底。
“那我守在这里,你们快去快回。”
灵觅眼中流露出了几分连我也不知道的情绪,然后她回过头去,死死盖住自己眼中连她也不愿承认的泪意。
“那我们出发了,可别比我先死。”她的话语中,多了几分如冰的冷,一如她骨子里的寒冷。
“……明白了,一路顺风。”
在她带兵离开后,炎狐一族也兵临城下,我孤身一人立于城楼之上,手中是新锻造的重剑。
从那天开始,我守了整整二十五天的城,打退了他们几十次的进攻。
可当孙容举起“炎之键”时,黑色的火焰冲天而起,向我攻来。
我知道,我守不住了……
在我的面前,一个手持天青色长剑的素白身影立在我与火焰之间。
可我无力支持,倒了下去。
记忆在这里中断,我从记忆中脱离,一旁是满脸怨气的自己。
“你可真是自作自受,这下好了,慕白直接睡着了,怎么办你自己想吧!我不干了!”
她说完后,直接转身就走,一点犹豫都没有。
我叹了口气,这回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