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魔偶剧社姐姐大人~您变得弱小了呀?是被封印的这些年魔力流失了吗?怎么现在,只有A级的魔力了呀?”
“唔!”被禁锢的感觉更加强烈,大腿根部,膝盖,脚腕,还有其他更羞人的位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脑海中那飘忽不定的声音还在响起:“咯咯咯~我的力量还不够,还差很多呐,魔偶剧社姐姐大人~快来吧,快点来吧,快点来帮助我解开封印的最后一角吧,这样,我就能重新现世了~咯咯咯~”
“轰!”
身体控制权重新回到夏丝禺身上,刚才那股讨厌的感觉却是挥之不去,她颇为恼怒地冲着虚空撒气,操,要是让老娘知道到底是什么玩意把我给捆绑了一顿,直接乃伊组特!一道组特啊!
带着些许怒火的夏丝禺双眸发红,目光对准某一片区域,重新深吸一口气感受起来,刚才殷不眠他们就是进了这块地方,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哪个位置了。
“唔,奇怪,丝线的感应怎么断掉了......”
夏丝禺纤细柔长的手指对着虚空轻点几下,一根几乎隐没于黑夜之中的透明丝线闪烁几下晦涩光芒,随后她拉着丝线身形缓缓朝着某一幢建筑物而去,然而,让夏丝禺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是,等她赤足踩在大楼楼顶的时候,捡回来的丝线竟然断了。
“断、断了!”夏丝禺双手篡着丝线,豆大的泪珠瞬间从眼眶滚落下来,啊啊啊!这可是木偶姐姐给自己留下来的宝贵丝线啊!断了啊!现在竟然断了啊!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到底是哪个疯子给我把丝线给搞断的啊!不可!原谅啊!
“老娘一定要把这里的怪谈给生吞活剥了!操!吃了你!”
夏丝禺真的很生气,因为当初木偶姐姐给她留下的宝贵丝线只有九十九根,好吧,现在只有九十八根了,其中五十根是连接着魔偶剧社之内五十具木偶傀儡的,换而言之,平常情况下,夏丝禺能够调动的丝线其实只有四十九根,好吧,现在只有四十八根了。
这四十八根丝线还有一大半连接着夏樾那边,所以你说,夏丝禺如何能够不生气呢?
她是真的很生气啊。
是真的不可原谅......啊,还是先去找殷不眠吧。
“轰——轰隆——”白嫩嫩的赤足跺向楼顶水泥板,轰隆两声,一个足够容纳夏丝禺进去的黑黢黢洞口显现,再看那可爱的裸足依旧不染尘埃。
“殷不眠啊殷不眠,你在哪啊,殷不眠......”
喊了几声,夏丝禺不喊了,那什么,这里怎么这么黑啊?有哪位大哥能给我开个灯吗?
“hello?”
夏丝禺下来的位置,原本应该是学校的计算机房,只不过荒废了这么多年,除了地上胡乱瘫着的大脑袋显示器外,就只有一些裸露在外的电线电缆横挂于天花板之上,时不时随着微风摇晃几下。
嘶,不行不行,鸡皮疙瘩起来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就是怪谈,夏丝禺反而更怕这些黑灯瞎火的诡异地方了,就像现在,她已经被吓得退出战斗模式,变成了穿着星黛露睡衣的可爱双马尾少女,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有眼泪冒出来似的。
这种鬼地方,真的不是人待的啊。
“唔,不、不眠啊,你个死家伙到底跑哪去了啊,快点出来,我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啊。”
可怜的夏丝禺呐,就像是一只被吓坏了的鹌鹑一样,缩在小小的角落,想想又不对,还是赶快离开这个机房教室的好。
“那什么,我出来了哦,没有人出来吓我吧?”夏丝禺的小脑袋从早已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损坏的铁门中探出去,先是小心地试探一波,然后才整个人走了出去,拍拍自己有着完美弧度的大白兔,松出一口气。
哪曾想,刚刚松出一口气,夏丝禺身后就传来一声:“咔哒~”
“唔!卧、卧槽,什么东西啊!”
此时的夏丝禺就是惊弓之鸟,听到声音的那一刹那就砸出一团能量,轰隆一声,本来就破烂不堪的机房几乎化作废墟,夏丝禺也看清刚才不过是一个键盘从桌子上滑下来,落在了地上,草,真的是要把自己丝线都给吓出来了啊。
还是那句话,这种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
“快走快走.......”自己跟自己嘀咕两句,夏丝禺赶快迈着小碎步离开机房区域,而在夏丝禺离开之后,某一个她看不到的黑暗角落,一只连接着单根血红神经的眼球忽然出现,甚至那冰蓝色的瞳孔都还在震颤。
眼球一直注视着夏丝禺离开的方向,半晌之后竟然悬浮起来,晃晃荡荡地跟在夏丝禺身后。
好玩的一幕发生了。
因为害怕黑暗和诡异场景而自己抱着自己的夏丝禺走在前面,而她身后呢?是一只足有婴儿拳头那么大的冰蓝色眼球,想想那个场面。
“奇怪啊,怎么老是感觉有人盯着我呢?”
“......”
凭借着自己过人的胆识,夏丝禺回眸一望,眼珠子顿时露出一个人性化的惊慌,往下面一顿,隐没进地板之中。
“奇怪啊......是我自己太敏感了?”仔细把自己身后看一遍,确定真的没有任何东西,夏丝禺继续朝楼下走去。
等到夏丝禺开始下楼,那个诡异的冰蓝色眼球又冒了出来,继续悬浮在夏丝禺身后大概两三米的位置,好好跟着,一点都不掉队。
“.......”操了!自己身后肯定是有东西的吧!
自己身后肯定是有什么东西跟着的吧!苍天啊!杀了我吧!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眼球传来的浓烈注视让夏丝禺魂都要吓掉了,好吧,这个前提是她还有魂在。
到底是什么东西跟在自己身后?是之前脑袋里奇怪声音的主人吗?还是说,是其他在此地出现的怪谈呢?
越想越害怕,想法越想越多,眼看着自己都走下一楼了,夏丝禺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惶恐和不安,怪叫一声。
“啊啊啊!来啊!我不怕你!管你是什么东西!来啊!我打——”
“.......”
身后依旧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楼梯似乎在嘲笑夏丝禺:傻瓜——傻瓜——傻瓜——
fuck!别折磨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