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暗淡的火光映照在四周由砖墙堆砌的墙壁上。
打开面前卧室的木门。
熟悉的味道充入鼻腔，我知道她又来了。
关闭卧室的大门，身后那仅剩的火光便也随之消失。
黑暗中，我站立在墙角低沉着头颅 ，丝毫不敢用余光去寻找那位人影。
恐惧在脑海中一遍遍地放大着。
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我的神经。
等到他们这些人完成了任务。
失去了利用价值的我估计也会变成那其中的一员吧...
「萨鲁曼。」
近在咫尺的声音传入耳畔，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已经到达了我的身前，或许从我推开卧室房门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在了？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以至于就连答复的音调都变了样。
「我哪有这么可怕呀。」
肩膀上一阵丝滑的触感传来，就在我意识没反应过来的这段时间内，面前的人又换了一个位置在身后朝我耳旁吹了一口气。
「最近部落内有几只跳蚤好像不太安静，你有什么头绪吗萨鲁曼？」
蛭骨的阴冷从内心传出，一旁的落地镜透露着自己苍白的脸庞，身体内所有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一般。
「大...大人，我一直都在全力筹备您吩咐的任务，丝毫没有怠慢...」
此刻卧室内寂静的可以听到呼吸声。
「失去了眼睛和耳朵的人确实只会盲目判断。」
黑袍女人用手指卷了卷耳畔的长发，说了句不明话语。
随后就便吩咐道。
「萨鲁曼，明天以哈里发的名义召集皇宫会议，是时候该收尾了。」
「遵命，大人。」
★★★
打开暗室大门，映入眼帘的那道身穿白色礼服的身影。
看了眼坐立在其身侧的阿谢拉特，我上前汇报道。
「哈里发现要召集各贵族前往皇宫会议。」
「那伪王有说缘由吗？」
一旁阿谢拉特皱眉回问。
我摇了摇头定神看向首席上的那位。
「那次会面我们可能被暴露了。」
丹尼斯转过身子，姣美的容颜展入视线。她拉开面前座椅后坐入，双眼看向了我这边。
「王女可真爱开玩笑。整条维特街都是我的眼线，何来被监视一说？更何况铁王座上的那位早已丢失“耳目”多年...莫非王女认为我是？..」
「阿尔维特，你能保证手下的“耳目”全都是“干净”的吗？」
说出的话语被强行打断，留下的只有沉寂。
「只是猜测。」
我本还想辩驳，但接下来丹尼斯的话语却让自己瞬间跌入冰谷。
「阿谢拉特，这是战争，在战争中所有合理的猜测都应该按照最坏的打算解决。你还想用你那过家家般的情报网来解决任何问题吗？」
看着面前双手交叉放在额前的那位，我不由从内心打了个寒噤。
「那现在？」我用试探的口吻向她问道。
「既然他们想要这么做，那就按他们的计划行进。口袋终归是要从内到外破开的。」
★★★
「所以，之前幻化的那些东西都是你从我记忆深处的碎片当中提取的？」
此刻我坐在那由水脉组成的阶层上向一旁的人问道。
「却是如此。」
「所以你也不是露玛沙，只是别人献祭之后留下的一丝意念，这几年一直在这结界中消耗自身维护整个贡达的水源？」
「没错。」
「那我现在算是通过这个试炼了吗？」
我用双手撑着头颅看着那由水脉包裹着的意念体询问。
「与其说这是试炼，我觉得这可能是被你触发了某些反制陷阱更要合适一些...」
看着一旁祂捂嘴偷笑的模样，我不由翻起阵阵白眼。
「那现在要怎么离开？」
抬头看着上方暗蓝色的光幕我不由出声喃喃。
「其实只要把自身魔力输入那个法阵之中，回想现世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我顺着意念体的视线看到了在不远处的一处沸腾水脉。
「但是非常遗憾的说，你现在好像还并不能离开这里。」
没等祂继续把话说完，之前还是暗蓝色的光幕此刻却是夹杂了几分猩红。
「嘛，之前一直忘了和你说了，在你没进来之前它们就已经“关顾”过这儿了，现在才算是“试炼”真正开始的时候哦。」
「那我可真得要谢谢你了。」
看着前方那些猩红色的虚影，我朝着身前的意念体回复。
★★★
会议院里到处都拉满了鲜红色的帷幕，彩带飘扬热闹异常。
「好久没来这儿了，我记得上次到这来应该还是宣告王位加冕仪程来着。」
一旁阿尔维特环视四周过后感叹道。
「我记得那时候你也应该在的吧，“荣誉骑士”。」
没理会他的挖讽，就近找了个座位后便直接入座。
「今天来的人倒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啊...」
听着边上男人的话音，看着四周早已就座的各族权势，一股莫名的不安在此刻涌上心头。
进入会议之前就可以看到在大门处巡逻的卫兵以及御前铁卫，虽然早已留有后手，但却仍旧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毕竟自己一人还好说，可是那位也来了。
「铁王座上的那人可不会蠢到会和那么多家族站在对立面上，他能当上这个位置可还是要依仗他们啊。」
似乎看出我的不安，阿尔维特连声轻笑。
此时随着仪仗队开始奏唱，喧哗的声音慢慢减弱。
然而当不远处暗红色帷幕落下，出场的确另有其人。
是萨鲁曼。
各族权贵们疑惑的发出声响。
质疑、不解、困惑的心绪充斥满了整个会议院。
「她猜中了。」
阿尔维特喃喃自语，双手傍过腰间，我看到了藏在他身侧的那两把短剑。
「安静，各位。」
台上的人发出了宣告。
等到安静过后，立马有人提出了质疑。
「哈里发呢？」
「国王有恙，今天无法参加议会。」
人群发出了唏嘘声，质问那人随即暴喝。
「既然国王没来，塔利家族，告辞！」
随后便又有几人各从座位退出。
台上的人摇了摇头，仪仗队停止了演奏，四周暗红的帷幕齐片落下。
会议院观景台上站满了手持弩箭的士兵，讲台后方的壁毯下枪尖林立。
而此刻我也终于看到了从一旁阿尔维特脸上滑落的冷汗，以及那个令人有些欠扁的尬笑。
「这就是你说的不敢站在各家族对立面？阿尔维特。」
这回轮到我开始挖讽了。
大厅安静异常，谁都不想被那些弩箭射成一只刺猬。
台上的人咳嗽了几声，将台下所有的视线重新聚集到了一起。
「各位，不得不承认这场面有些欠缺贵族礼仪了，不过新的纪元马上就要开启，在此我将代表主隆重地向各家族提出邀请。」
「请问在场诸位是否愿意加入并承认“新国王”的诞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