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生气了吧?”特蕾莎看向雅格,在说完话之后就陷入了沉思,以为是因为自己生闷气。
“你现在也知道是为什么了。”雅格抬起头回答特蕾莎,摆了摆手来回答自己没有因此生气,“倒不如说这一点很奇怪,自己实现愿望的机会掌握在别人手里,这很奇怪吧。”
“没什么好奇怪的,很多魔法仪式的触发条件都喜欢试探人性。”特蕾莎摊开双手,摇了摇头,“倒不如说如果不试探人性,反而不可信。”
雅格虽然有一定的魔法天赋,但相关知识的储备很少,既然特蕾莎这么说,或许也没错。
许愿机或许是真实存在的。
“好吧,我没事了,就不继续叨扰了,要把事情告诉维娜吗?”特蕾莎将手搭在门把上,回头问雅格。
“当然得告诉她,用毁掉圣器威慑教会,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雅格也转过身子,继续看带来的书本,“圣器是用世界树树枝制作的,摧毁一件的话,他们的许愿计划就泡汤了。”
特蕾莎在门口想了一会:“的确是个方法。”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母亲也为维娜准备了房间,给监护人的说法是让“未婚妻提前来家里适应一下”,这种完全没有说服力的理由,没有将实情告诉维娜的监护人。
好在母亲是先斩后奏,根本没有给维娜监护人斡旋斟酌的机会,而他们到也答应了。
而在这时,雅格突然打开了门,对特蕾莎喊道:“等一下,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特蕾莎疑惑的看着雅格,而雅格的方法也很简单,他手里拿着一张画着画的手稿,上面是诗集里面“黄金百合花”的想象图,他快步走过来递给了特蕾莎:“你找人按照这张图纸打一把剑,别省钱,往宝剑的水平上打造,至少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这把剑很珍贵。”
特蕾莎楞了一会,看着图案好一会:“你在犯什么糊涂,你想伪造一把?”
“教会绝对无法识破的,如果你知道‘黄金百合花’的真容的话。”雅格胸有成竹的说道,“别管了,你赶紧去弄,我不认识铁匠。”
特蕾莎将信将疑的把剑收了起来,伪造一把赝品或许真的有用,但必须要这个过程必须要掩人耳目。
特蕾莎来到客厅里,找到了一个女仆,以打造成人礼宴会用具的理由,让女仆去铁匠铺打造一整套礼仪用剑,当然“黄金百合花”的设计图纸也在其中。
说是设计图纸,不如说是诗集的插图。
特蕾莎完成这一切之后,转身回到了客厅里,休息片刻的她打算去找维娜,把事情告诉她。
同时,她也很担心成人礼的进行,如何在不伤及两人的情面下,宣布解除婚约的事情?
特蕾莎来到了维娜的门前,在敲门前自己却开始先紧张了。
“请进。”里面的人说道。
特蕾莎推开了门,维娜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而屋子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
她一头火红的长发,身穿洁白的制服,她在镜子面前,抓起裙角好似蝴蝶一般翩翩起舞。
“伊丽莎白也在啊。”特蕾莎笑了笑,看起来两人的关系很好。
伊丽莎白正在自豪的向维娜展示自己的制服。
“啊,小...小姐,您和维娜小姐有事谈吗,我先出去。”
伊丽莎白见到特蕾莎走了进来,立刻收起了原先的翩翩,拿起了一旁的扫把走了出去。
特蕾莎目送伊丽莎白离开,她对那个女孩还有几分警戒。
“你和她很熟吗?”特蕾莎微微一笑。
“嗯,之前认识的,她刚才来这里在跟我讲她进城前的事情。”维娜还在回味刚才的相遇,“她来的时候路过过这里,路上感冒还在这附近的一个医生那里治好病了。”
“还真是不幸。”特蕾莎苦笑了一声。
“有什么事吗?特蕾莎小姐。”维娜很清楚特蕾莎不是单纯过来问好的。
于是,特蕾莎将那个童谣的事情告诉了维娜。
“原来如此...”维娜并不意外,似乎她也隐隐的猜出了。
教会想要的不是武器,而是铸造武器所用的原料——世界树的树枝,他们拿的圣器之后可不会把它放到天鹅绒垫子上,而是会扔到“大熔炉”当中毁掉拿原料。
“我明白了,我是不会交出我祖先的遗物的。”维娜看向窗外,平静的说道。
她要守住自己的家业,为此她不惜向雅格提出退婚。
现在,她绝不会轻易的将祖先的遗物交给其他人,必须要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里。
...
莱特妮雅来到庄园,她也没前往女仆为她准备的卧室,而是轻车熟路的到了阁楼。
庄园的阁楼要比光管更富有生活气息,从挂在墙上的装饰到雕刻花纹的书桌,很显然,曾经这里长时间住过人。
莱特妮雅坐在阁楼的椅子上,看着窗外。
窗外是层层叠叠的山峦,山峦上都是草原,连颗树都没有,莱特妮雅并不是个军事家,或者说她对行军打仗一无所知。
但她知道,眼前这个平原骑兵可以所向披靡。
有人曾经在这个地方指着窗外的平原告诉过她。
在这荒原当中,却有一间矮小的房子,如果不仔细去看,或许就会忽略这一细节。
“那是什么?”莱特妮雅指向前方平原的一栋房子。
那房子似乎只是用树叶树枝搭建起来的,似乎风一刮就会吹走。
“那是附近的一名医生,在附近的很有名望。”一位女仆朝莱特妮雅所指的放向看过去,看到了那个小点点,便开口说道,“她叫凯莉。”
莱特妮雅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把手搭在桌子上:“怎么只让那位医生住在那种地方?”
“我们曾经找过她,但她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屋子。”女仆有些无奈的说道。
“算了,你说的那位医生,是治什么病的?”莱特妮雅也没有多说什么。
“什么都治,每次都是药到病除,报酬有时要的是鸡蛋、面包,甚至有的时候干脆什么都不要。”女仆想了想,“不过有一此,有一个侯爵在赶路的时候,自己的女儿生病,找那位医生去治疗,那个时候凯莉要了很大一笔钱,虽然不知道多少,但至少能在首都买一间公寓。”
莱特妮雅笑了笑:“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医生,没想到这附近还有这么出色的人。”
“但是她的身份很可疑,她没有户籍,没人知道她从什么地方来的,在这里已经呆了五年了。”女仆看向原野上的小屋子,有些不安的说道。
“没关系,我之前也没有户籍。”莱特妮雅并没有意外,“不过还是早些办上户籍为好,改天你去跟她说一声吧。”
“我明白了。”女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