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就在昨日,你是说“我可以和你交往吗?”这句话对吧。
对于交往这个词语来说,字面意思意味着我和你交流来往,而且是深入的交流,深入的来往,如此才能够成为情侣。
成为情侣是一件美好的事情,这意味着他们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相守。
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是现在的人却对于恋爱一点也不了解。
避之如蛇蝎,惧之如猛兽,形同洪水猛兽。
他们一点也不了解,只是自以为是的认为早早的恋爱是错误的,可是谁也说不清楚什么时候算是早,什么时候不算是早。
如果14岁算早早的恋爱的话,这已经到达了性同意的法定年纪。
可是,如果不算早的话,为什么要把性同意的年龄定义得如此早呢。
这不是在让恋爱的双方将错就错吗。
如果16岁是早早的恋爱的话,这已经到达了可以接受刑事责任的年纪了。
二八年华的爱恋,同样是早早的恋爱吗,如果不是的话,那么,只能是认为早早恋爱是错误的人已经失去了对于恋爱的能力,已经完全不懂得什么是恋爱。
可是啊,我自己也不懂得什么是恋爱,却在这里侃侃而谈,仿佛赵括在纸上谈兵。
恋爱,什么是恋爱呢。
《倾城之恋》中提到过:“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这是恋爱吗?
钱钟书也提到过:“年轻的十八九岁的男孩子,心里装的女人比比皇帝的三宫六院还多,而且对女人的想法,比厕所还要肮脏。
这是恋爱吗?
穆旦所著的诗八章:
“你的眼睛看见这一场火灾,
你看不见我,虽然我为你点燃;
唉,那燃烧着的不过是成熟的年代。
你的,我的。我们相隔如重山!
从这自然的蜕变的程序里,
我却爱上了一个被合并的你。
即使我哭泣,变灰,变灰又新生,
姑娘,那只是上帝玩弄他自己。”
这是恋爱吗?
这都是别人所说的恋爱,我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却不能明白其中的意义。
我对于恋爱的理解是是两个人在一起,首先因为对方的长相符合自己的喜好,其次是性格方面的互补。
在这个过程中产生内啡肽、多巴胺、苯基乙胺、去甲肾上激素、脑下垂体后叶荷尔蒙、如催产素、睾酮、雌激素、血管紧张素。
这些激素构成了两个人在交往过程中的恋爱。
这些激素是这样润物细无声的,无声无息,凝结成了名为恋爱的实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叫神无月吧。
是这一个很动听的名字,让我想起了一些文字。
苏轼的《记承天寺夜游》:“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唐寅的《元宵》:“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
杨万里的《好事近·七月十三日夜登万花川谷望月作》:“月未到诚斋,先到万花川谷。不是诚斋无月,隔一林修竹。”
不小心说太多跟主题无关的话,没办法呢,谁叫这些文字是那么的美丽。
这些文字在我的脑海里,就像……用一个不太好的比喻,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打开就不断的涌现出来。
对此真是抱歉。
我对你并不熟悉,最多只是见得很多次。
我见过你很多次,只是并不知道你名字。
我也想同你说话,可是我却无法说出口。
我知道你的名字,却是不像是从前的你。
我不懂你的变化,还记得从前你很谦逊。
我不知如何是好,发现你还是没有变化。
我还是不明白你,你却向我提出了交往。
即使如此,我也觉得,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相比之下,一无是处,我是一个很笨很笨的人。
你是皓月,我是流萤,你的光芒是多么的耀眼。
你是高阳,我是繁星,我的光芒是多么的渺小。
你是流水,我是落花,你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人。
你是风儿,我是尘埃,我是一个固步自封的人。
你是大树,我是小草,你的余荫铺满整片大地。
你是花儿,我是绿叶,我微弱的存在无人在意。
你是烈火,我是寒风,你是一个温暖如春的人。
你是薰风,我是大雨,我是一个寒冷如冬的人。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会答应你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答应你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没有理由会拒绝。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开心地答应你。
如果可以的话,在另一个平行世界。
如果可以的话,前往答应你的世界。
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可以的话……
可是没有如果,我无法答应你……
可是没有如果,我只能拒绝你……
我想起了舒婷的一首诗,并不是特别适合此情此景,仅仅只是想要表达我无法表达的东西。
《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实际上,橡树是永不可能在南国跟木棉树生长在一起的。
我希望我是橡树。
我只是一颗木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