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是不可思议的生命,无论东西。
在东方,御龙氏、豢龙氏之后,龙的地位水涨船高,慢慢摘去翅膀成为神兽、瑞兽,成为天子的象征,御驾上的龙纹从最开始的2条变成386条。龙愈发尊贵,而除五爪以外的龙朝廷是不禁的,龙文化因此在民间迅猛发展,最后在那个急剧动荡的时代,它在经历险些毁灭后成为了东方那只狮子的民族图腾;在西方,取意与希腊语蛇意的“Dragon”,逐渐成为了邪恶的代名词,开始有毒、会喷火。圣乔治绑着dragon要求城中市民改信基督的伟业,成了漫长而阴暗的时代里缺乏娱乐的孩子们少有的、较有趣的睡前小故事,起码比德意志的儿童童话顺耳、正常些。而推崇也好,贬低也罢,这些并不妨碍人类本身对这种神秘的存在的敬畏向往,龙类文学层出不穷,或许,它们真正存在过,只是暂时消失在人的可视世界中,正静静地看着这些小虫子一如万年前对自己的追崇、痴迷。
或许虫子们并非热爱龙,而是更喜欢龙的力量?谁知道呢,你会在意不存在的东西对你有什么意见吗?
对于人来说,世间的一切都应以人为中心,至少在人的史诗中是如此。神长人样,世界的尽头是树,是阿瓦隆,是极寒的神殿。神也吃东西,也开宴会,吃蟠桃、金苹果;神也有爱恨情仇,会小心眼,会潜规则,会勾心斗角;神也有社交,开趴蹦迪,跳高兴了就扔个闪电助助兴,聊裂了就约架斗殴,或下凡来体验生活,不满意了就挥挥手惩戒恶人,满意了就赏赐仙缘,丢个金苹果、仙丹。
真实的世界是怎样的?没有人在意,能注意到这些首先得吃饱饭,就如几千年前苏格兰高地上的观星坑,对那个时代并无用处。而当有吃饱的出现时,闲想,也就不再可能是大部分人能长久做的了,一个吃饱的出现,更多想吃饱的就开始向上挤了,无暇多顾了。吃饱的就扣住桌子,教想吃饱的人听话,不再听神的,谁给口饭就听谁的。吃饱饭的自然不愿意优越感消失,也怕自己被别人取代,就给挨饿的刚好能吊口气不至于饿死的饭。挨饿的有跳起来砸了饭碗,自己扣了桌子,于是新一轮开始,吃饱的忙着守桌子。人就是热衷于这般过家家,除了抢到更多财富外,没什么能吸引这些扣着饭桌的人。「世界」,也就成了一个摆「桌子」的舞台。
人喜欢犯错,人更喜欢犯犯过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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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上游,水如出山猛虎地铺向他,撕咬他,沉默,像在看一场烈火
我站在下游,水温驯柔棉地舔舐着我,经过我,沉默,像在看一个轮回
那些稚气的面庞,化为了无尽的丰碑
屠龙,是伟业,还是劣行?人类,是在进步,还是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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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呐,”布聂俯视着这番难以测度的神迹,巍然的巨物,水晶钻拓出的艺术品摆放在深埋地下八百米的非自然展览馆中,无人欣赏,或者说,并飞为欣赏而存在于此。“老板,事先说好,这套宝贝要是磕着碰着了,我可赔不起哈。”小萝如是说,她那双深色的
黑葡萄眼珠发着光,就和她那吃到旅鼠的小伙伴一样,搓搓手,“这可真是套宝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