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两人就这么渐渐的变得熟络了起来。
东海帝皇本就是因为无聊所以在听说了迎客楼里有练舞室后才专门跑过来看看。
没想到却因为一场意外而邂逅了一位朋友。
东海帝皇在后面帮星梦推着轮椅,这让星梦省了不少力气。
两人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星梦似乎也只是随性出来随便逛逛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要看些什么。
所以两人的行动轨迹基本是由负责推轮椅的东海帝皇来决定的。
“原来帝皇小姐很擅长跳舞吗?”
“哼哼哼,毕竟我可是无敌的帝皇大人啊!”
“你看~”
只见东海帝皇十分轻松的就将腿抬到到了头顶,表演了一个金鸡独立,甚至还即兴转了两圈。
“好厉害……”
东海帝皇的身体柔韧度远远的超过了星梦的预料,让人有点怀疑对方的身体是不是用水做的。
就在两人在这迎客楼里馨庭漫步之时,殊不知在某个地方,一双视线正盯着他们。
迎客楼的二楼上,金发的男子靠在窗边,手中握着一杯半满的红酒,侧头看着楼下走廊里的两人。
“很般配不是吗?”,耳边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男子身旁的桌子边,一位看起来就像是成年版东海帝皇的马娘同样也从窗边向下瞟了一眼。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脸上尽显从容。
“鲁道夫小姐说笑了,我这牧场里的野花怎能与那金枝玉叶相提并论。”
但是对于男子的这番说辞,鲁道夫却并不怎么认同。
“若非是被那愚昧之人擅自折断,谁又知道这颗树苗长大以后会是一株野花还是一颗参天大树呢。”
“鲁道夫小姐似乎意有所指啊。”
“……她就是白夜星梦吧。”鲁道夫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孩的身份。
“不错。”
“我听天狼星提起过,说这乡野之地有一位颇具潜力的马娘……我倒是好奇,到底是何许人也,竟能得到天狼星的称赞。”
说到这里,鲁道夫拿起桌上的那杯清茶浅尝了一口,随后盯着杯底的茶叶说到:
“我本想早些登门拜访,但奈何公务在身,所以来的晚了些,可没曾想……竟是只能见到这般残枝败叶的景象。”
听到这里,金发男子轻笑了一下,打趣到:“鲁道夫小姐此次前来莫非是想要兴师问罪?”
鲁道夫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接着说到:“东方有句古话,叫作……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不知华尔兹阁下可曾听闻。”
“那是自然。”
“以我的身份和立场,自然无权问罪于任何人,但以私人的角度,我深感遗憾……纵使特雷森是那广厦,却对于这些偏远之地的寒士终究还是鞭长莫及。”
鲁道夫将杯子轻轻的放回了桌上,但手中却不自觉的将杯子捏的紧了几分。
这一动作自然被华尔兹看在眼里。
“所以您的意思是?”
“今年牧场的特雷森入学名额是多少?”鲁道夫转而问到。
“三个。”
听到这个回答,鲁道夫皮笑肉不笑的说到:“呵,三个……华尔兹,你三年都不一定会送一个马娘入学特雷森,未免有些过分了。”
面对这位在赛马界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皇帝的指责,华尔兹却并未有任何的动摇之色。
“鲁道夫小姐未免有些言重了,我等乡野之地,天赋卓越之辈寥寥无几,何况特雷森的学费如此高昂,姑娘们自然是无福消受。”
听到这里,鲁道夫顿时皱起了眉头。
“协会拨给你们的补贴还不够多吗?”
但她却没想到这句话竟险些让华尔兹笑出了声。
“小姐说笑了,我牧场的账本里可查不出半分来自中央的资金。”
鲁道夫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那如果是我亲自招标呢?”
听到这里,华尔兹渐渐的收起了笑容。
“鲁道夫小姐莫不是想挖走那姑娘?”
“有何不可?”
“是什么理由让你为了一个废人做到这种程度?”
“我没有理由对一个近在眼前的受难者袖手旁观。”
然而男人的回答却出乎了鲁道夫的预料。
“若我不让呢?”
“……做人不要太过分了,华尔兹。”鲁道夫的脸色有些阴沉了下来,神情不怒自威。
也许别人会忌惮于这位皇帝的实力和权力,但华尔兹却并不把这些当做一回事。
“我有权决定牧场里这些姑娘们的去留,更何况还要破费让一个废人入学特雷森?抱歉,做不到。”
“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地里在搞些什么勾当?”
“勾当?”,华尔兹笑了笑,“我只是一个商人而已,做的是纯粹的生意。”
“…………”鲁道夫没有再说话,只是用一双极具威慑力的眼神盯着面前的这位金发男子。
那眼神的犀利程度仿佛想要刺穿对方脸上的那层面具,然后好好看看对方脑子里在打些什么算盘。
但华尔兹却不再理会鲁道夫,转而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怀表,说到:
“时候不早了,有什么话不如留到饭后再谈吧,想必姑娘们也已经饿了。”
说着,华尔兹便起身自顾自的离开了这里。
等到华尔兹的脚步声渐渐的消失之后,鲁道夫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
“看来要解决的问题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啊……”
首先就是特雷森的影响范围有很大的局限性。
最需要帮助的恰恰是这些赛马娘协会势力无法触及的偏远地区。
这里的马娘们最需要得到特雷森学院的帮助,但却又因为特雷森高昂的学费望而却步。
赛马娘协会为了改善这一状况给予了这些偏远地区大量的入学补助。
但又因为中央权利的鞭长莫及导致这些经费在地方的层层权利结构里被贪污殆尽。
在中央漫长的政策改革过程中,在这些偏远的地方却早已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地下赌马产业链。
当赛马娘协会得知这一情况的时候对方已然变成了一个不可被轻易撼动的庞然大物。
华尔兹的话语尽管有些刻薄,但的确是透露给了鲁道夫不少的信息。
而且最后的那句话……
【我只是一个商人而已,做的是纯粹的生意。】
“哼,说到底不就是钱给少了吗?这个拐弯抹角的男人……”
鲁道夫有些无可奈何的露出了一脸苦笑,视线又向窗外楼下有说有笑的两人望去。
……
PS:大概是最后一次日更了,唉……有点担心开工之后就忘记了年味,到时候写不出来东西了。果然要想进入状态的话还是得通过长期的假期来调理,开工以后难免就会变得比较浮躁了,不仅难产而且质量还偏低,真想现场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