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吼叫声宛如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从巢都那黑暗的内脏之中传来。
“他妈的,这是什么情况?队长,他们发狂了!”
约翰惊恐的大喊。他刚从白盾晋升成为卡迪安突击团的一名正式士兵,他本应该从容不迫的应对各种突**况,像一名优雅的绅士一般用光枪解决一切敢于挑战帝国的敌人。
可不管是在新兵训练营还是突击团,亦或是其他什么发生过叛乱或者爆发过邪教徒的星球上,他都没有见过这么令人作呕的东西。
面前的怪物显然已经不能被称作人类了。他们更加像是电影里的怪物或者说行尸。
他被这些该死的东西吓了一跳。
以至于在第一个腐尸的嘴巴贴到他的臂甲的时候,他还处在震惊与慌乱之中。但是手臂上并没有如期传来相应的疼痛。
两颗发黄的牙齿飞向了空中。而腐尸大张着他的嘴,空荡荡的牙床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疑惑。
约翰臂甲上的齿痕则回答了它的问题。
不过它没有时间继续思考,因为蓝色的光束在微秒间融化了他的头骨,蒸发了它的大脑——如果一团烂肉也能叫作大脑的话。
士兵们纷纷开枪射击。阿塔尼斯和安塞尔占据了旁边店铺的上层,形成了一个火力点。
阿塔尼斯透过瞄准镜发现了这些行尸的弱点。
它们的脏器从体内流出,头骨看起来酥脆无比,有些行尸的头颅上还长出了尖锐的骨角,不过这些骨角并没有给它们提供实质性的用处,反而顶破了它们的头骨,将他们脆弱的大脑暴露在空气当中。
“它们弱的就好像屁精一样。”阿塔尼斯通过通讯器报告了自己的发现。
同时,从店铺上层射出的两道激光在融化了几只行尸的脑袋之后彻底应证了狙击手的说法。
赌鬼把自己的光枪背到背后,掏出了那柄有真正的卡塔昌人送给他的匕首。
他旋转着那柄匕首,在将它致命地送进每一只他经过的行尸的头颅的同时,他如同一位优雅的舞者,完美的扭动着身体避开行尸们的攻击。那些迟钝的攻击像是小孩子的玩闹。
行尸们长大嘴巴想吞下面前这个嚣张的卡迪安人,可他们大张着的嘴巴就如同一个标准的靶子,让赌鬼的爱刀免去了削去它们牙齿而造成损伤的可能。
刀刃从行尸的后脑传出,那恶心的怪物立马失去了生命力。可当赌鬼打算拔出刀用它来解决另一只从他背后爬起来打算偷袭的行尸时,他惊讶的发现,这把刀被卡住了。
“不可能啊?”赌鬼有些疑惑。产自卡塔昌的军刀怎么肯被如此脆弱的骨头卡住?
他紧握刀柄随即抬腿对着行尸的胸膛用力一踹那恶心的怪物立马倒飞出去。
赌鬼利落的转身打算解决来自身后的威胁。
但是他没有料到那只行尸的速度如此之快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他和那只行尸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行尸对着他张开腐烂的大嘴,恶臭扑面而来,赌鬼的大脑在一瞬间被这股味道熏得差点宕机。
但来自星界军多年的严酷训练让他的肉体立马做出了反应。
他举着刀的手臂向着行尸的脑袋扎去。行尸则长大了嘴巴向他的脖颈咬来。
可是他很快就发现,在刀锋触及到行尸的头颅之前,那排发黄的牙齿就能咬碎他的喉咙。
“该死的.....”赌鬼不敢相信自己熬过了无数战役,最后居然要交代在这个该死的地方。
蓝色的激光束宛如神皇的天罚,它准确的穿过行尸的头颅,擦过赌鬼的防弹甲,在地上烧出一个小坑。
赌鬼抬头看向店铺上层,发现安塞尔正朝他挥手。“居然被这个被医疗兵救了...”赌鬼摇摇头。
阿克蒙德强壮的肌肉隆起,他向前猛推盾牌,两个行尸被这股巨力推倒在地,在他们想驱动身体本能爬起来之前就被阿克蒙德的军靴踩爆了脑袋。
阿克蒙德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如同春游踏青一般向前推进,恶臭的液体溅到他的靴子上,他并没有在意,反而抽出了腰间的军刀。
又有两个行尸一左一右向他扑来,对于这些看起来只能利用自己身体本能的尸体,阿克蒙德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压力,他用盾牌猛推一只行尸,而右手的军刀则在空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
在右边行尸的脑袋掉落在地的同时另一只行尸的脑袋也被阿克蒙德的军靴踩碎。
“队长,这些家伙看起来和电影里一样,脆弱且无脑。”
阿克蒙德轻描淡写的扔出军刀将一只扑向约翰的行尸死死地定在地上,随后抽出腰间的手枪融化了另外一只行尸的脑袋。
“是的下士,”莱库斯精准的射击,光束准确的传过了三只行尸的脑袋随后打掉了第四只的手臂。
在发现这些“威胁”其实孱弱不堪之后,他就收起了那把珍贵的爆弹手枪,没必要为了这堆路都走不明白的烂肉消耗珍贵的爆弹。“但是他们的数量在逐渐增加。”莱库斯提醒着自己的士兵们。
“我们不能确定是否还会有其他的威胁。”
“我们要撤退么?”阿塔尼斯问道。“这里是帝国的土地!我们是帝皇的重锤!我们应该把这些发烂的臭东西杀得一干二净!”阿克蒙德显然有些上头。
“这就说明有时候狂信徒并不适合作为你的队友。”赌鬼收回自己的匕首,甩了甩上面的粘液,耸了耸肩。“约翰,报告你的所见。”莱库斯退到了约翰的身边。“是的长官,”约翰双手交叉行行天鹰礼,小伙子的脸色有些发白,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但是他充分的军事素养让他压抑住了自己的惊慌。“车厢内部有一个幸存者。”
他简洁明了的报告了他的所见。“幸存者?”莱库斯有些欣喜,“让我见见他。”
莱库斯收起枪抓住约翰就要往车厢内部走。“长官,他被我发现的时候看起来极度营养不良,”约翰顿了顿,“并且他现在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他有几天没吃没喝了?”莱库斯理所当然的认为幸存者应该是饿晕了。
“并不是,长官,我是为了支援你们,同时防止他脱离我们的控制,所以我给了他的下巴一拳。”约翰揉着自己发疼的关节。
莱库斯挠了挠自己的头盔。“一时半会醒不来?”
“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好吧,”莱库斯敲了敲约翰的头盔。“去把他背上,我们准备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