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我们可以在这里等他醒来,直接进行询问就好,或者呼叫支援,把他扔给后续部队。”约翰有些不理解。
“这些....”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措辞。“威胁?”他试着吐出了这个单词。
“根本不足为虑,就连我在白盾时期执行的任务都比现在要危险一万倍。”约翰不以为然的说着。
“当然,孩子。”莱库斯敲了敲约翰的头盔,“现在的情况和任何英勇无比的星界军士兵所执行过的任务比起来都像是度假,”莱库斯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但是你应该知道,在军务部的统计中,每天都有无数的星界军士兵会死于各种奇怪的意外,包括但不限于他们手中的光枪机魂不悦。所以,我希望你在对待所有哪怕只是有一点点危险的任务上面都要聚精会神。因为它们确实有可能夺走你的生命。”
莱库斯转身走向车外。“况且,列兵,你必须要服从上级的命令。”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约翰悻悻地行了一个天鹰礼。
莱库斯叹了一口气,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的任务觉得不想面前这个新兵蛋子脑子里想的那么简单。
巨大的爆炸声掀翻了路边的井盖,那圆形的东西高速划过空气,一头砸进了巴士内,精准的镶嵌在了倒地不起的科学家的双腿中间。
“看吧,孩子,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转移的原因。”随后莱库斯跃出车厢。
他意识到肯定发生了一些不太妙的情况。
不然他的小队对付这些孱弱的行尸根本不需要用到震荡手雷。
阿克蒙德正杀的起兴,他用盾牌挡住一群行尸,猛然发力,行尸们倒了下去,随后就被制式军靴踩爆了脑袋。他有点沉迷于这样的杀戮了。
正当他幻想着往胸口前佩戴勋章的时候,一股巨大的推力让他离开了自己的防暴盾牌。
他闻到了危险的气息,并迅速地做出了反应。
阿克蒙德在空中翻滚的时候清楚的看到自己的盾牌被一股巨力扭曲,如同一张被孩童揉皱的纸张。
他在空中翻滚的时候就掷出了自己的匕首,随后落地,敏捷地翻滚,从背后拿过光枪就是精准的三联射。
灼热的光束带着巨大的能量穿透那个击飞他的始作俑者。它们在灼烧那怪物的表皮,冲进体内,破坏了他的脏器以及用来支撑他那庞大身躯的骨骼。
随后光束冲出那残破的躯体,在它之后的行尸身上做了同样的事。
可那巨大的阴影只是顿了一下,随后宛如一辆重型坦克一样接续向着阿克蒙德冲来。
“他妈的这些家伙根本就打不死!”阿克蒙德惊叫起来。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大口径光枪弹撕裂了面前“行尸”的胸口,血液喷溅出来,它的左肺已经变成了一堆烧焦的残渣,那对令人作呕的黑色肉块从刚刚的伤口中流出。
正常行尸都会死于这致命的伤势。
可他明显不正常,或者说,不能够再把它称作行尸了
它更像是一具肿胀泡过水的尸体,巨大的身形直逼路边的路灯杆,它的右手已经由于某种原因变成了一只没有皮肤只剩骨头的骨爪。昏暗的灯光照摄着那暴露在空气中的骨爪,清冷的反光让任何人都不会认为那玩意和正常骨头一样脆弱。
想必防暴盾牌的退役和它不无关系。
巨大的脓包已经占据了头颅原本的位置,而被赶到左边肩膀位置的脑袋正试图发出吼叫声,但它那早已经发霉腐烂的声带显然不支持自己主人的做法,于是它只能张开大嘴,伸出舌头捕食从脓包中流出的脓液和蝇虫。
它张大嘴巴想要把阿塔尼斯一口吞下。
随即它的动作永远地停留在了这一瞬间。
赌鬼的丛林匕首贯穿了它的头颅。
“它的脑袋比想象中的要脆弱许多。”赌鬼吐出一口唾沫。
“突击手,下次可没有这么好运了。”
阿克蒙德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看向地面的尸体,这次它结结实实的死了,再也不会爬起来了。
没等阿克蒙德回复情绪,更多的巨大行尸从街道尽头向着他们冲来。
它们肥大的身躯在高速奔跑的同时如同坦克一般碾过了挡路的普通行尸。
它们随手抓起地上行动缓慢的行尸,把他们撕碎,在送进位于肚子或其他部位已经产生严重变异的“嘴”里。
它们宛如暴君一般,以自己绝对的威势碾碎前进路上所有的阻碍。
“头部,击打他们的头部,这是他们的致命弱点!阿克蒙德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大声像队友发出警示。
而精锐的卡迪安们则以行动回应着阿塔尼斯。
他们并没有打击“暴君”们的头部。相反的,赌鬼从腰间取下他一直携带着的震荡手雷,随后把它扔向了疾驰而来的暴君们。
剧烈的冲击波撕裂了暴君以及它们周边的大部分建筑。
尸块四散,绿色的浆液如同暴雨一般从天而降,滴落在每一个站立着的生物身上。
“什么情况?”莱库斯来到他的队员们身边询问道。
在简短但精确的像莱库斯汇报了刚才的情况之后,赌鬼向着远处散落一地的尸块努努嘴,“喏,就是那个。”
“帝皇啊....”莱库斯双手交叉行天鹰礼。
就算被炸成碎块,暴君的庞大也让人为之感叹。
“清理现场,转移。”
莱库斯干脆的下令。
“约翰,背上那个家伙,我们走!”
队员们有序的清理街道上残存的行尸,莱库斯从腰包里摸出地图,看着破旧羊皮纸上标红的地点,那是他们接收补给与传递情报的第一地点。
但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由于刚才吹过的冷风?或者说是他从军多年的直觉?总之莱库斯觉得不是那么地对劲。
于是他举起光枪瞄向街道的尽头。
莱库斯从他的光学瞄具里注意到了面前的小巷里有一个漆黑的人影,他不同于刚才那些些的迟缓的行尸,也不同于那些狂躁的暴君。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小巷内,寒冷的月光让旁边建筑物的阴影遮盖住了他,莱库斯没有办法看到他的全貌。
可莱库斯能够感觉到,这个家伙在盯着他们,他感到一阵冷意顺着脊柱爬上了身体。
最后一个腐烂的行尸被一枚9毫米口径的手枪弹撕裂了脊柱。他倒在地上,扭动了几下便没了声响。
清理这些东西,队员们甚至都不屑于使用激光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