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赌鬼看着面前的景象有些不知所措了。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这两个长期处于黑暗当中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这间屋子太正常了,简直正常的过了头。这里没有血迹,垃圾,和大街上那些令人作呕的味道。
屋子里亮着灯,温暖的灯光照亮了整间屋子。
莱库斯举起手示意他闭嘴。因为这里随时都可能出现意料之外的危险。
赌鬼不应该在这种环境下放松警惕,这是一个低级且致命的错误。
但莱库斯知道,他的队员已经压抑的太久了。到处都是稀奇古怪令人费解的事情。
玄关处是三双便鞋,根据鞋子大小来看,莱库斯判断这里应该有一个孩子。
客厅里的物品摆放整齐,桌子上的饭菜已经腐烂变质,但是它们并没有被打翻在地。
“奇怪,仿佛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莱库斯拿起放在电视机前的毛绒玩具,“这不正常。”
赌鬼则是从厨房里出来,“一切正常头儿,简直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他耸耸肩,不在意的把枪背在了后面。
莱库斯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卧室。
门虚掩着,卧室的里面并不想客厅,它漆黑一片。
莱库斯用枪管拨开了卧室的门。
他做好了应急预案。
可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这里只有从窗户里传来的冷风和吱呀声。
整间屋子没有打斗的痕迹,它像极了一间正常的屋子。
可在这该死的地方,一切正常就是最大的问题。
“好吧,看起来这一家三口毫无预兆的人间蒸发了。”
赌鬼有些放松。
莱库斯摇了摇头,“这不对劲。”
他走到最后一间房子的门口,那是一间育婴房。
他一把把门推开。
“上帝啊,这间房子终于正常起来了。”赌鬼在胸口划着十字。
房间内的场景宛如一整个修罗场,一名人类男性的尸体倒在婴儿床旁边,他的颈动脉被撕裂开来,维持血管的压力骤然崩溃,血液像喷泉一样被喷溅到天花板上,整间房子都被黑色的血液浸染。
“他的脖子几乎被咬断了,身体的其他部分也有不同程度的裂伤。”莱库斯蹲下来开始检查尸体。
尸体脖子上的两处伤口为明显的致命伤,这两处伤口导致死者的颈动脉破裂,大量失血而亡。
莱库斯仔细的翻看着尸体的伤口。突然,一层疑惑的阴云爬上了他的脸庞。
“他们的孩子呢?”莱库斯转头询问。
“在婴儿床上长官。”赌鬼的声音有些颤抖。
“但是这名婴儿的死法有些奇怪,长官。”
“你注意到什么了?”莱库斯盯着男尸脖子上的伤口,头也不回。
“是的,长官,婴儿并非死于大出血,而是被饿死的。”
“饿死的?”莱库斯有些惊讶,他站起来,走到婴儿旁边查看他的尸体。
“没有明显的外伤,尸体呈现出营养不良的表现状态。”莱库斯有些疑惑。
“他是怎么在这样的大屠杀中幸存下来的?”
“不清楚,头儿,就仿佛那些暴乱分子没有看见他一样。那个男人呢?他是被什么东西弄死的?”
“他是被咬死的。”莱库斯轻轻地说出来自己的发现。
“咬死的?但是这里并没有发现大型犬存在的痕迹啊?”
“他是被啮齿类动物咬死的。”
赌鬼沉默了。
“那些.....行尸?”他说出来一个连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答案。
“看起来像是人类。”莱库斯肯定了他的想法。
“走吧,我们去找约翰 看看他们有什么发现。”
二人来到屋子外面的草坪,他们迎面碰见刚刚从车库里走出来的约翰和阿克蒙德。
“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长官,”约翰咳嗽了两声,他的神色看起来有点不太好,但是他还是在坚持报告。
“我们这车库发现了一具女尸,她背朝车库大门,脚上只穿了一只拖鞋,像是在躲避什么东西。”
“但是她失败了。”
“是的长官。”
“她是怎么死的?”
约翰和阿克蒙德对视了一眼。
“嗯……长官,也许听起来有些荒诞,但是她身上的伤口说明她是被啮齿类动物啃食致死的。而且根据牙齿痕迹来判断,这么大的啮齿类动物,只能是人类。”
四名队员沉默了,他们想到了之前遭遇过的行尸。
那些家伙的眼睛泛黄,浑身是血,还散发出腥臭的味道。
他们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莱库斯打了个寒颤。
“是一种生物武器让他们变成这样的吗?那么这种疾病是可以被救治的吗?阿尔法小队的成员又到底有没有感染这些不为人知的病毒呢?”
一系列的问题充斥着莱库斯的脑海里。
“他们死了多长时间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确定尸体的死亡时间。
“大概是四十八个小时。”阿克蒙德笃定的说。
“好吧,至少我们确定他们已经死透了。约翰,呼叫安塞尔,让他们过来这里,今天晚上我们在这里休整。”
“是,长官。”约翰开始拿出通讯器呼叫。
他打开无线电,努力的想让自己疲惫的身体振作起来。
突然间,他猛地失去了平衡。通讯器被重重的摔出去,电池组和机体分离飞翔在空中。
而其他的队员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那具女尸扑倒了约翰,她发出尖利刺耳的嚎叫用她沾满了鲜血的牙齿撕咬着约翰的战术靴。
“操操操操操操!她他妈不是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吗?”
阿克蒙德被吓的跳了起来。他亲眼看到站在他面前的约翰突然倒地,他以为是战友绊倒了或者是营养不良昏过去了,总之,他想把战友扶起来。
于是在他低头想要扶起约翰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那具扑倒约翰的女尸。
她瞪着发黄的大眼睛和他对视,眼珠里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被撕烂的脖子里不停的调出凝结的血块和器官。
她张大了嘴,在阿克蒙德的注视下狠狠地向约翰的战术靴咬了下去。
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精准的洞穿了女尸的脖子,把她死死的定在地上。
女尸爬行的动作被匕首精准而迅速的制止了。
那是赌鬼的匕首,约翰被扑倒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及掏枪了,情急之下他拔出了自己的匕首,向着敌人狠狠地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