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下,以李氏为皇,五家四姓为尊,诸大家占据各州郡,六大门派藏于名岳大山之中。这世道实属不太平,虽然大家明面上臣服于李氏皇族,以五家四姓为尊者,但是各个大小豪强之间因土地水源多有摩擦,有些甚至打的血流遍地。
但是这个小河镇不仅没看到大小家族的对立之势,更没看到李氏皇族设立的征税机构—司穗监。燕三摸了摸下巴的胡须,看来这山门对这个地方的控制力很强,所有的地主豪强都需要按照他们的规矩行事。
而且这山门居然直接把司穗监给抹掉了,连个面子都不给李氏皇族留点,这可是连那六大门派都不敢这样干的,看来还真是胆大包天。
六大门派背后是李氏皇族和五家四姓,不知道这山门背后是什么,是南边万妖吗?说起来300年前那场大战就是因为山门传人和妖族搞在一起,那群天天说人妖有别的老古董受不了,打起来的。
不过在南地,人妖结合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在小河镇路上就有各种的混血子,特别那兽耳少女,看的燕三心里痒痒的。兽耳娘耶,而且这边的少女和中原那种贵族病态般的柔弱美不同,身体发育很好,胸大腿长,身体健美。
不过这些不过是过眼云烟,如果他真的和这些人搞上,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把人干死,他的身体他还是知道的。而且作为一个稍微读过书得人,用礼克制自己的欲望,这是基本操作。
燕三在一个和衙门一般的地方停下脚步,这是山门管理这片地区的部门,这里人来人往,还有人在外面叫号,宛如是普通的官府一般。
在这里站岗的人不过是后天境,虽然算不上有多强,但至少是入道了。
燕三走向在门外叫号的管理人,身体肃立,双手抱拳,左手在上,手心向下,从胸前向外平推,俯身约30度,起身同时自然垂手或袖手,向他做了一个时揖。
管理人见此人不仅会刘畅的做出时揖,头上的发冠还是举人冠,看来应该是个大家族出来的年轻儒生,身上还带有功名。
“这位大人,小生初次游历在此地,见此地百姓安居乐业,往来无闲人。想请教一下当地的管领大人。”一般考取举人后通常会游历各地,结交各地名士游侠,互通知识。
“先生,我们大人现在审理政务,不如先到偏厅一歇。”
“善。”
云中子骑着她的大老虎来到萧家庄旁边的无名小山,这是大老虎开启灵智的地方,也是它的老巢。
云中子拿出一个司南,放在手上,这司南属于一种寻找灵脉的法器。对灵气十分敏感,可以感应到人感应不到的灵气。
一个地方能出精怪,至少要有灵气。不管量大量少,都需要灵气,但是如果大老虎变成精怪的地方没有灵气,那只能说明有人一直在使用灵气灌输给大老虎。这种灌输可以是通过肢体连接,也可以是使用灵药。
不过使用灵药,那应该是一直偷偷的投喂,可是自己没在大老虎的回忆中找到其他投喂的回忆。
突然,云中子手上的司南动了。
盘上的勺子一直指向前方不动,反而是那十天干和十二地支一直在转动。
云中子从大老虎背上下来,尝试向四方走几步,那司南的转动也跟着变化。最后云中子找到了节奏,按着一个方向,一直走。
手中的司南的先是加速转动,随后变慢,最终停了下来。
癸,午。
云中子还是第一次见此等劣迹的灵脉,这不会是单纯的灵石堆出来的吧?
灵石堆出来?
云中子抬头望向四周。
这是一个山洞的入口,山洞不深,外面可是很容易的看清楚洞内的情况,洞口处堆着一些野兽的骨骸,里面有一个明显的窝,上面沾了不少黄褐色的毛发,看来这就大老虎的老窝。
洞里很明显是没有任何的和灵石有关的东西。
云中子低头看了看那平坦的地面,猛地一跺脚。
地上的土直接被振飞,直接露出一大个布包,云中子用脚挑开布包,里面是一大包灵石,看品质应该是下品灵石。
云中子捡起那一大包灵石。虽然这个世界是使用铜币作为货币的,但是灵石还是多多益善,至少一块下品灵石至少值5贯,5000文钱。
云中子手上没什么钱,当时从燕三家离开的比较急,没带多少钱,一路上靠算命占卜骗吃骗喝。这么一袋子灵石,至少值150贯,够他再游玩一段时间。
你说通过这布包能看出是谁制造了大老虎,她又不是官差,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的大侠,他就是个算命的,没那个责任。
不过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按照不同阶段分为后天,练气,筑基,开光、心动,金丹,出窍、分神、合体、洞虚、大乘、渡劫十二个阶段,至少到练气才能炼丹。这小河镇虽然是南江河运的重要补给点,萧家庄也是个大庄子,但是真的要供奉一个炼丹师还是有点难。
所以山门是掺和到这件事来了?
如果是山门,那云中子就不一定能全身而逃。
毕竟这山门虽然是在300年前差点灭门,但底蕴还在,谁知道会不会从里面蹦出几个老不死的怪物。
可是云中子来到小河镇也是因为山门。在几个月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出现了关于山门的一丝回忆,大意是他曾经参加山门的入门试验,和其他人拜入山门。
云中子露出了一丝微笑,自己什么时候会这样顾头不顾腚的。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可是出了名的自由,什么时候怕过这些。
云中子向后一跳,跳上大老虎的背上。
“走,带我去看看这座小山的景色吧。”
“嗷。”大老虎回应到,驮着云中子向山上走去。
这座小山不高,但也算是附近的高点之一。老虎带着云中子来到山顶上,这里空无一物,只有寥寥几棵松树,松树下用石头造作座椅和棋盘。
云中子从老虎背上下来,十分熟练的坐上了石椅上,从储物袋上拿出一个酒壶和杯子,云中子把酒倒满,把其中一个酒杯放到对面,自己拿起另一杯。
云中子若有所思的抚摸了一下棋盘。
十分的熟系,但自己又想不起什么。又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悲伤,是因为这具身体在影响自己吗。
看来自己的这段记忆应该只有到了山门才能有办法回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