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瑙感应不到海德拉的存在,虽然已经告诉过利奥波德有关这头深渊恶魔的存在,但是士兵们还要提防尚未撤军的鄂图曼大军,这支军队还在围困这座城市。
平时这些人对弗朗西人都抱有疑虑,现在他们也变得开放,孔黛一行人也得到了相应的礼遇。林曦瑙也懂得什么叫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找不到阁下说的那位海德拉夫人呢。”
离无罪之死破城已经过去五天,孔黛坐在拉弥亚病床的左边的椅子上,林曦瑙坐在右边。孔黛接受了林曦瑙的委托,但是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海德拉确实从某种意义上在这座城里失去了联系。
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她还没有离开,无罪之死对城内施展了奇迹,他还在掀起风暴。”拉弥亚说,“这意味着深渊奇迹的作用依然被削弱。”
“所以拉弥亚小姐真的是邪教徒?”孔黛凑近地问,她表现出一副好奇的模样。
“不,我不信仰那个家伙。”拉弥亚翻了白眼,她解开了手上的绷带。对于她这样的恶魔来说,只要自己没有成功被“放逐”,那么无论多么重的伤,只要挺过最难受的那一段时间,接下来的恢复也会变得很快。
最重要的是,她终于领悟到了原本应该懂得的奇迹。利维坦丁的特性让她的伤口得以迅速复原,只是作为复原的代价,她要支付自己的理智与人性。
“第一重要的事情是阻止无罪之死,第二重要的事情是去寻找海德拉。”林曦瑙理清了一遍,他看着那本书,说,“你们这里有桃树吗?”
“没,完全没听说过。”孔黛摇头,“怎么了?”
“无罪之死惧怕桃木,用这种木制材料做成的道具,是无罪之死的克星。”林曦瑙若有所思,“难怪我们家乡一向认为桃木什么妖魔鬼怪都能杀。”
拉弥亚起身,她撑起床板,然后说:“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林曦瑙也站起来,他早就看见了拉弥亚背后密密麻麻渗出的骨刺。
“帮我把剑取下来一下。”拉弥亚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怨恨之种】融入了我的身体,代替了我的脊椎,如果不把它即时取出来,即便速度缓慢,但是它的腐化依然不能小觑。”
拉弥亚又趴在床上,只是当林曦瑙要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拉弥亚又叫停了。
“嗯?”
“那个……”拉弥亚的话变得结巴起来,“这里有麻醉剂吗?”
“很遗憾,没有呢。”孔黛微笑道,“痛苦是短暂的,不是吗?”
拉弥亚咬咬牙,说:“唿,那么就没办法了。”
“你确定?”林曦瑙勉为其难地看着拉弥亚赤裸着的后背,如果是其他女人那光滑的背部,他可能会有些心动,但是看着拉弥亚背后这副密密麻麻的骨刺……
他担心取下来的时候,会疼,很疼,非常疼。
“我需要准备一些什么东西吗?”林曦瑙刚问就后悔了,毕竟麻醉药如果真如孔黛所说用完了,他所做的事情就是多此一举。
“准备纱布和钳子,最好还有一些清水。”
“那我准备好了。”
“需要在下帮忙吗?”拉弥亚的长筒靴清脆地踩在地面上,她没有在意二人的意见,一下把拉弥亚按在床上。
“你?”
“在下喜欢看见别人痛苦的表情。”孔黛的笑容如新月一样弯曲,“就当满足一下我的癖好吧,看见别人痛苦,对在下而言比交尾的快感都要爽呢。”
“你可真是个充满恶趣味的家伙。”林曦瑙擦去额头的汗水,他们不敢让其他人来,因为一旦被发现【怨恨之种】的存在,他们都有可能会被打为异端。
林曦瑙走出门去找工具,当他回来时,除了接满水的水盆和钳子外,他还拿了一些手帕和毛巾。
“还有一件事。”在林曦瑙即将下手的时候,孔黛突然说道,“在下觉得这把剑不能被称为【怨恨之种】,它应该被称为【冤种】。”
“去你妈的,恶毒的孔黛,你还在这里拖延时间,你这个恶趣味的混蛋。”
拉弥亚一眼就看出孔黛的意图,她故意延长拔剑前的等待时间,等得越长,就越是煎熬。
原本这样的话会让孔黛记恨,只是现在孔黛却像被夸奖一样,满脸红润。
“那我开始了。”林曦瑙先用洗干净的匕首,轻轻地划开拉弥亚破烂的皮肤,然后……
拉弥亚的惨叫声几乎划破天空。
“在下知道这很痛。”孔黛按住剧烈挣扎的拉弥亚,“但是尽量保持微笑吧。”
“上帝啊。”照顾伤员的绯利亚望着上锁的房间,和伯希蒙德大眼瞪小眼,“弗朗西人玩的都这么花吗?”
“公主大人啊。”伯希蒙德摇头,“这对您性知识认知的坏影响,不可估量。”
——
“呼呼……”孔黛浑身都在发热,她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某种癖好得到了满足。一些汗液顺着她的大腿流下,她眼睛冒着泪光,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林曦瑙则浑身沾满了不可描述的液体,是拉弥亚的血,原本他可以尽早结束拉弥亚的痛苦,但是在把大剑从拉弥亚身体里拿出来的时候,因为拉弥亚的叫声太过惨烈。
太痛苦了,拉弥亚几乎下意识地推开了林曦瑙,导致整个剥离过程至少延长了三分钟左右。无比的酷刑,这种善意的酷刑原本恶意的拷打来得恐怖。因为它是不可避免的,就像人们对于疾病前的治愈手术一样害怕和焦虑。
“无论如何,【怨恨之种】总算被拔出来了。”
拉弥亚不说话,整个床单都被血染红。
“她还活着吧。”孔黛兴奋地问道。
“还……活……着……”拉弥亚的声音很微弱,其实这个过程受伤程度很小,但是很痛苦。
他们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林曦瑙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绯利亚探进头来看,看见拉弥亚还在喘着粗气,孔黛这一脸满足的模样,以及林曦瑙气喘吁吁的样子。
“那个……你们玩的真是太过分了!”绯利亚脸红到耳根,她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原本怀疑林曦瑙和孔黛在设法弄死拉弥亚,但是看着拉弥亚如释重负的表情,以及孔黛那副满足感。
果然如伯希蒙德所说,他们在玩很怪的play,虽然她确实有要事希望商议,不过眼下,还是尽量不要打扰他们三人的雅兴。
“真恐怖,还好不是我未婚夫,否则就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