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泰拉之名!”
白芒之中,一群义愤填膺的黑衣人高举着双手,向面前的人展示自身的觉悟。
“博士,故事的男主角,游戏的玩家,罪恶之墨迹于文明上的延伸。”
“为了泰拉——我们必须将你审判!”
“以泰拉之名!”啧,实在是整齐的呐喊。
博士点了点头,“说的真好,跟P一样。”
“你——!”
“别搁这儿和我梅开二度地发火——我就问你们个问题——电影里的反派常死于什么缘故?”
“那还不简单,死于话多呗——不对,我们以前讲话不是一直很精简的吗,马萨卡——”
“哈,尸体在说话。”
话音刚落,博士从灯顶跳下,手中一抖,双枪已滑入掌中。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枪火在博士手中闪烁,墙面的碎屑代替的血液漫天飞舞,与《黑客帝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的那两把,子弹用不完吗?那就是两把小手枪!”
“这是在泰拉,你得说,那是‘铳’!”
“只能说很不巧呢。”博士邪魅一笑,“写到我开始射击这里,作者他——”
“正好准备水字数了。”
“那我们可真是——太不幸了啊……”
转眼之间,“游戏人生帮”的人已趋于个位数,他们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铳器,才发现自己连先前打空的弹夹都还没来得及换下,“这就是……作者的力量吗?连我们的智慧都可夺去……”
“不,他纯粹……”博士说着将枪口抵上了最后一个黑手党——也就是话最多的那个——的后脑。
“只是忘了写。”
“呀咧呀咧……他可真是个……SB作者。”那个黑手党叹了口气
“是啊——而且,”博士冷笑着补充道,“没有对手的打戏会比较好写。”
“啊,这样吗……失策啊……我们本来算着,这游戏这段时间一直在长草,没有主线,没有笔者,是属于我们和你们的自由时光,也恰好是我们的猎杀时刻,结果……”
“别扯了。”博士哈哈大笑。
“这篇小说刚开始写的时候可能是在长草,但当他写到这里时,其实正式是最热闹的周年庆呢!”
(原作作于2022.5.7 晚2:38:30)
“纳尼——!”
“砰!”
黑手党倒地。
博士看着他倒在地上哀嚎不已,咂舌,“反派一枪打不死,惯有案例。”
“反派”苦笑一声,看着黑衣人向自己蹲了下来。
“谁说……我就一定是……反派了?你才是——等等,啊哈,我明白了!这儿不是主线,也不是活动,而是番外的幕间,对吧!哈哈哈哈!我悟了呀哈哈哈……”
“错了,比那还惨。”博士给手上的铳上了膛。
“这只是篇很烂的同人文。”
“砰!”
——————————分割线—————————
“不是,外面刚刚怎么了?你怎么突然人就没影了?刚才门莫名其妙就死活打不开了,还听不见外面的声音——没受伤吧?”一看见风尘仆仆走回酒吧的博士,砾连忙迎了上来。
“呃,你刚刚什么都没听见?”博士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看来笔者也不是个呆子,这样确实好解释得多了。
“我刚刚还奇怪来着,怎么突然外面就没声了……”
博士苦笑一下。
有时呀,又觉得这笔者还挺贴心的呢。他想。
这时,“嘭”的一声,刚刚关上的酒吧门被一脚踢开,洁白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现。
欣特莱雅拈弓搭箭的动作熟练迅速,架势也没有一丝破绽,素白的小脸上满是担忧与戒备。
直到稳住身子,她才看清了门内博士与砾把酒言欢,谈笑风生的场面,以及周身混乱不堪的环境。
“你们这是……”少女不禁皱起了眉头。
“停!”博士清了清嗓子,“我来解释一下——那么——(笔者懒得写了,以下省略1000字,就把前文内容概括一下得了)——呼,讲完了~”博士有些自豪,还是这么精简,懒得讲的话就由笔者概述,完美。
“所以……”欣特莱雅犹豫了一下,“我们现在就是在一个……修罗场同人文里面喽?你刚说的那什么……游戏人生帮……之类的……”
“我去,解释过分了!我本来可没想说那些的啊!千字而已,我还以为以笔者的智商会选择性地跳过一些内容的——可恶高估他了吗?!现在看来他还是个傻——”
博士突然顿住了。
“呃,怎么了?!”两个少女一惊。
“我是个SB哈哈哈哈哈哈!!!!!”
博士突然抱着肚子狂笑不止,以至于让欣特莱雅和砾有些不知所措——不过鉴于类似的情况今天已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两人倒并未真得被吓到。
“哈哈哈……好……哈哈……好了……我,我不敢了……”博士的声音在笑声中断断续续,半天才终于凑齐一句完整的,莫名其妙的话。
随着话音落下,博士疯狂的举动也忽的戛然而止。
“淦……”男人叹了口气。
“刚刚……”两女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发问。
“别问,问就是——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博士无奈地又叹了口气,“来,欣特莱雅,挑几瓶喜欢的的酒,我们打包带走。”
“所以,今天真的不会被抓吗?”欣特莱雅还有些担忧。
“我担保!”博士信誓旦旦。
“我不信。”说着,欣特莱雅收起弓箭,“收拾收拾,我们得跑路了。”
“为啥?”砾没反应过来。
“我刚刚从楼顶跳过来时,看见龙门近卫局向这边出警了。”
“靠!”博士拍案而起,“我帮他们擦黑手党的屁股,他们竟然——”
“其实我觉得,可能是地上这些家伙搞的鬼。”欣特莱雅耸了耸肩。
“我的小弟?他们怎么会……”博士环视四周,发现一地的人都躺得安安静静,装死。
“艹!!!”
“好啦,聚众斗殴啥的也够判的了——”砾说得十分平淡,“跑?”
这时,门外响起了武装部队行进时整齐的甲胄摩擦声。
“跑!!!”
三道矫健的身影瞬间穿入后厨,男人一脚破开后门,眨眼间便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分割线—————————
两小时后,另一家温暖的酒吧里
“其实啊,欣特莱雅,我还有个事没想明白。”博士说着将手中的冰威士忌一口下肚,对一旁的女酒保招了招手,“羽毛笔呀,给我一杯‘百万美元’,谢了。”
黑发的少女微微一笑,开始了调制。
“怎么了?”欣特莱雅嘴中轻咬着一根盘旋状的吸管,懒散的目光盯着吸管前端那滴迟迟未落下的果汁。
“看见了出警那么重大的情报,之前为什么不立马告诉我们呢?”
“我也没想到他们就是冲你们来的呀——再说了,我当时确实也忘了……”
“没事,我们没怪你。”博士拍了拍欣特莱雅的肩膀,少女随即全身剧烈地一颤,口中的吸管也落了下来。
于是她满怀敌意地瞪向博士。
哇,好可爱,像炸毛的小猫咪~
但是醒醒,伙计,还有正事呢。博士点了点头又问,“话说 欣特莱雅,我还有个问题要问问。”
“嗯哼?”
“你——”博士深吸一口气,“为什么在喝果汁而不是酒?”
“就这?”欣特莱雅无语地叹了口气,“因为首先,我只在一个人感到难过的时候才会喝酒——毕竟快乐的事总要有个清醒的头脑来铭记;再说了——”
白发的天马指了指一旁在酒桌上轻轻打着呼噜的砾,“这不已经在斗酒中把这家伙喝趴下了吗?”
“敢情你俩刚才去干这事了。”
博士接过羽毛笔递上的佳酿,向她点头致意,然后回头看向面前的少女。
“可我记得你点的是‘糖果冲刺’那款酒啊。”
“哦,那一款嘛——女性化甜口酒,可以选择不加酒精,也可以直接加到满,不影响口感——一般来说,是酒吧酒保们拿来糊弄偷偷买酒尝鲜的小孩的。”
“所以……”
“和善良的羽毛笔小姐交待了一下,取了些方便予她,胜利的女神不就近在眼前了吗?”欣特莱雅拿起另一支吸管投入杯中,不远处羽毛笔则坏笑着冲博士吐了吐舌头。
“好吧,虽然我觉得这样很不道德就是了——诶,话说,你们俩为什么今天那么跟对方不共戴天呢?”
“那不重要。”
“哦……”
“对了,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呢,博士。”
“咋啦?”
欣特莱雅放下手中的软饮直直盯着博士。
“我说,为什么我们玩着玩着就在酒吧里坐了半天?”
“啊……那个,我需要一些酒来激活我的多巴胺受体,以此来好好享受今日——嗯,是这样来着——呃,这让你很不高兴吗……”
“非!常!好不容易筹划的约会就这么泡在了酒吧里,我怎么高兴得起来啊!!!”
“啊这……”
“二位客人看上去有些心事?”
突然响起的话语常常会把人吓一跳。
但羽毛笔是个可爱的女孩,就像个纯洁的天使,所以她软糯的声音很难给人带来任何不好的情绪。
她不知何时走到了二人身边,冲他们微微一笑,在手中搓开了一副照片。
“今天确实很混乱,很愚蠢呢,那——要不要用占卜来一睹二位今日的运势呢?”
欣特莱雅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虽然我知道你擅长这个,但这次还是算了吧,不劳您……”
“可是二位是在约会,不是吗?”羽毛笔脸上还是那副可爱温润的笑容,左手持牌,右手飞快地从牌丛中扫出四张纸牌。
博士和欣特莱雅不由自主地盯住了桌上那四张纸牌,一声不作,无言的仪式感让二人屛住了呼吸。
“既然是出来玩,可不能不欢而散啊。”
这么说着,羽毛笔翻开了桌上的纸牌。
赫然显现的,是一组同花顺——只是差了一张。
“啧,可惜!”博士扼腕叹息,“差一张。”
“呃,其实,我们今天的约会呢……只是个普通的那种约会,嗯……”欣特莱雅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向羽毛笔做出了慢半拍的解释。
“不过,这四张牌是什么意思?”少女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犹豫,但心中的好奇还是无法抑制。
“吼吼,二位今天可真是经历了不少呢。”
“怎么说?”
“呼哇,这个想解释的话还真有些麻烦,那么——(笔者懒得写了,以下省略1500字,就把前文内容概括一下得了)——是这样吗?”
“天……”欣特莱雅惊异地看向博士,“她怎么概括得比你还详尽?太离谱了吧!”
博士则捂着脸抱怨笔者的不负责任。
“过分了啊!”他在心中呐喊。
“呃,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吗?”羽毛笔有点慌张。
“啊,不,没有……就是……太NB了……”博士长长呼出一口气,又一口喝干了杯中的佳酿,“那,之后呢?”
“再就是,你们双方今天的出游,其实目的什么的大都相像,本可以促成一对良缘的——奈何今日万事行凶,有点困难呢——”
“这个总结来的是不是有些草率呀?!”欣特莱雅握着饮料的手紧了紧,才压下那一瞬身子的颤抖。
“不过啊——”羽毛笔说着就掩嘴小声笑了起来,“二位今天的桃花运却是十分不错哦~”
“哈?”
“顺便一提,二位今天的幸运物品是火药哦!”
“恋爱占卜会有如此狂野的幸运道具吗?!”欣特莱雅不敢相信地捂嘴,可转念一想,又不得不相信——似乎今天的确很难少了枪火,以及——夜晚时游乐园中的烟火大会。
羽毛笔笑着收起了卡牌,“占卜,很神奇吧?”
博士点了点头,但从眼神中仍能看出他有些心事重重。
欣特莱雅很难不去关注博士的神态,尤其是在这种欢欣的氛围当中。在卡西米尔,那个被资本裹挟的国家,那里的酒池肉林是由骑士的血肉所铸;而作为一名曾经的骑士,一个曾经的无胄盟白金大位,少女早已习惯了去看破欢声笑语之下的漆黑空洞。
这个习惯,即使在她离开那个国家后,也一直保留着。
一开始只是为了活命,但现在嘛……
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
“笑得最开心的时候,人们总会看向最喜欢的人。”
谁又会希望自己最喜欢的人总是面露愁容呢?
咽下口中已被体温捂温的果汁,欣特莱雅轻轻拍了拍博士的肩膀。
“喂,在想什么呐?你看上去不大高兴哦。”
“我倒是觉得我现在有些过于高兴了。”博士耸了耸肩。
“就是在想,你们现在知道了那些不知道为好的东西,不会有些不好吗?”
欣特莱雅与羽毛笔脸上写满了疑惑。
“哪件事?”
“就是……我们其实是‘画中人’……什么的……”
“哈?!”欣特莱雅不屑地笑了一声,“我说,你凭什么要把我们想得那么肤浅啊?!”
“那可是我自己推算出来的,其实我还有些自豪哦!”羽毛笔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快。
“啊?可是……”
“这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想说什么?虚假么?真实么?那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虚假?凭什么只因为我们跃然纸上,我们就会低人一等?”
欣特莱雅似乎很生气。
“就算我们只是一部烂得不能再烂的同人文中的人物,那又怎样?窗外的风不还在吹么?街上的人们不还在为了生活早出晚归吗?即使这只是一部无人问津的作品,它仍给了我们一个世界,我们也仍在此生息,我也还是在因为我想做,而做出属于我自己的判断和行为——如果你我还有精力在这里怨天尤人,为那什么‘自己的渺小和无能’而找借口——那我们会有多么浅陋?!!!”
一口气喊出那样一大段话,少女有些喘不上气,在原地大口地呼吸。
但博士却从她的眼中看见了晶莹闪烁的泪花。
“何况,你还是个男主角啊。”欣特莱雅的声音趋于平静,纤细修长的手指轻拨了一下雪白的发丝,金黄的眼瞳微垂,视线望向地面。
“我喜欢的人,是这个世界的男主角啊。”
她轻声说着。
男人忽然发现,面前的这位自己无比熟悉天马小姐,似乎从未有现在这一刻这么美丽。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自己的主角,不是吗?”羽毛笔缓缓开了口。
她伸手摸了摸低着头的欣特莱雅柔顺的发顶,安慰地笑着,“博士,你看得太片面了啦。”
“但那个笔者他……也确实在之前的那些无厘头的事情中,改变了一些既定的事实呀……”
“如果说,会有这么个笔者——既不尊重自己的作品,也不尊重自己笔下的角色,只一个劲的想肆意地用自己的笔杆弓虽女干自己笔下的世界的话——”
欣特莱雅冷笑一声,一拳捶在吧台上,朗声说道。
“老娘就把他的皮给剥了!!!”
“啊——”博士呆了呆,望着眼前慷慨激昂地宣告的少女,忽地一敲桌子。
“是啊,去他的把!!!我们终归也是人!不是异形秀的演员!!我们也有自己的生活!!!”博士又想着两位少女举起了杯子,“干杯!”
“叮”
玻璃杯碰撞的声音,无比悦耳。
“致我们永远艹蛋的人生!!!”博士喊道。
“致我们生而为人的自豪!!!”欣特莱雅笑道。
“之故事中每一个真实的世界!!!”羽毛笔说道。
“干杯!!!”
博士将他手中不知何时又加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接着,起身,披上大衣。
“走吧。”他对欣特莱雅说道。
“怎么?”
“顺其自然啦——会游乐园吧,我还没和你好好玩玩呢。”
话音未落,博士已经推门而出。
“哎,不是,你等等我啊!”
洁白的身影连忙追了上去。
————————作者的分割线————————————
唉,故事是否还是乱一点更好看呢?
话说回来,一个由笔者的世界真的会有幸福么?
嘛,反正不乱也是一种混沌嘛,就这样吧。
那么,敬我们乱局般的人生吧,自我的意识可永不会让仍何人的乱局生活乏味枯燥的,不是吗?
所以,当想要指着天空大骂时,何不多花些心思,去铭记一朵云彩,一片星空?
就像,那些,是只属于你的一……
不对,为什么要写一段这么那啥的结尾啊?!
哈哈,你们应该也看得出来,这篇同人文很烂,烂得一无是处。
那么,好吧,我这个笔者也想明白了!
一个好看的故事只能是顺其自然,自然发展出来的——那么——
从此刻开始,这篇文的大家都不会再记得一个所谓笔者的存在,我也不会再去干涉这个故事未来的任何发展——只有如此,它才能以原本的姿态展现它自己的美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创作的意义是什么呢?
是为了写出一个好看的故事来搏人一笑么?
哦,不,老天……
这可真是一个……
叫人无法回答的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