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
陈默琳瞪大了眼珠，直勾勾地盯着我，感觉到不可思议。
“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我现在是这张JOKER的牌所属人员了。”
见她还有继续纠缠下去的想法，我立马打断她。
“该回去了。不然琪伊又要派人来找你了。”
“喂！别撇开话题！”
“行了，班上的人都等着回去调座位呢。你在这里待的越久，他们怨气值越深喔。”
“我……”她咬了咬嘴唇，“回去再找你算账。”
我和陈默琳一前一后相继回到教室里。换座位的工作如约开展，进行的相当顺利。
我和陈默琳的座位还没有移动，因为还没有决定好要去的小组，这个还要和琪伊协商一下。
“你确定要这样做嘛？方子正。”
“嗯，牌都交换了，总不能再换回来吧。”
“总感觉有些对不起你呢。”
“这没什么，毕竟都是我自愿的。”
“是出于对同学的好意，还是单纯放心不下陈默琳同学呢？”
“有什么放心不下，我和她交情有那么深吗？”
“在我看来你俩关系还不错哦，毕竟有时候还会多嘴。陌生的人应该很难做到这点吧？”
“她那性格不是谁都可以斗上两句嘛？”
“但是…总感觉，她这些天变化好大哦。反反复复变了几个人似的。近期性格才回到原本一样。我猜你是不是和我一样也在担心她会再做出失踪那种事呢。”
“你想多了，我没那么好心啦。我又不是班长，没必要每个人都要关注吧。”
“那是为什么？额，你喜欢她？”
“不，从来没有过。硬要说原因的话……”
琪伊那双明亮的眼睛盯着我，一刻也没有离开，期待着我的答复。
“大概是共情吧，我想看到她本来的样子，像某人一样特意伪装自己来讨好别人，这样的社交方式换不来好结果。已经有人犯下过错，我不希望她再成为第二个。”
“额，嗯？”琪伊歪了外脑袋，“所以，你还是想帮陈默琳同学建立社交圈吗？”
我摇摇头：“社交圈得靠她自己。我能做的只是让她保持自己原来的样子。”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更多的人了解到陈默琳同学真实的一面对吧？这样一来，之前的那些流言自然也会减少了。”
“不愧是班长呢……”
“嘿嘿嘿，我也是才反应过来。”琪伊双手背后，笑容如月光般柔和，“不过嘛，方子正，你果然是个温柔的老好人了呢。”
我也只是赔笑几声。
过了一小会儿，陈默琳凑过来了。
“你们找我？”
见人到齐，琪伊开口了：“啊，两位都到了那我就一起说了。就是………”
琪伊拿出班级小组的安排表，我和陈默琳手中持有JOKER牌，可以随意选择一组进行加入。只是需要继续维持同桌的关系。
“我没问题啊，他喜欢跟着我坐就随他呗。我无所谓。”
“这话说的像是我故意要想挨着你一样呢？”
“不是么？是你主动换过来的啊。”
“你这点自信用早点用在人际交往上该多好…”
我和陈默琳之间不知不觉又斗起嘴来。把一旁看戏的琪伊也逗笑了。
“你们俩关系果然很好嘛。”
“哼…”
我和她异口同声答道，然后把头转向一边。
“那么小组呢？有选好的吗？”
陈默琳往表上扫了一眼，接着侧头看了看我。似乎是想把主动权交给我来选择。
“花色牌比灰色大，你来定咯。”
“嘿哟，陈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你牌大，你说了算。选不选随便你咯。”
“随便我？那我还真不选了。琪伊，就这样吧，就我和她两个人一组。”
“哎！？”琪伊张大了嘴巴。旁边陈默琳也惊讶地竖起眉毛。
“这…来真的？”琪伊有点不敢相信。
“不可以吗？不是说JOKER牌有自助选择权吗？那么弃权也是可以的吧。”
“可以是可以，但…你确定？”
“我是确定的，看某人咯。”我的目光瞄向陈默琳那边。
“来啊，谁怕谁。先说好，组长是我到时候工作量大了可别叫唤。”
“呵呵，看你能否使唤我咯…”
换完座位，看了一场电影，临近放学。班上人得知我和陈默琳单独一小组后不少人投来同情的目光，也有一部分尊敬地向我敬了一个礼，似乎是在感谢我的“忍辱负重”。
我收拾着书包，桌面上的阴险突然多了一块。我抬起头，陈默琳站在我课桌前，背着书包。
“一起吗？回去。”
我眨眨眼，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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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遮挡着徬晚的余晖，残影散落在地面上。
两人行走的脚步声被林间的安静抹去，剩下生动的人影留在灰黑的道路上做着皮影。
“所以，你有什么事？总不能是单纯的散步吧？”
“还是之前那个问题，为什么要换牌？”
“因为我天生怀有慈悲之心，见到别人苦于没人和她交换座位便不自觉地施以援手。”
“我呸！这话骗得了谁。”，她走过来对着我的腰腹给了一拳，“说实话。不然再给你来一下。”
“你有暴力倾向啊。难怪没人愿意和你坐。”
“对啊。那你怎么愿意的？”
“因为我想和你做朋友，这个理由行了吧。”
我随便敷衍了一句，本以为她还会来一拳，都做好了防备。她却什么也没做，脸颊上甚至还带有一丝红润。
“真…真的？”
“假的。逗你的。”
“喝啊！”她立马又补上了一拳，直击肩膀。相当用力，疼得我叫出声。
我扶着肩膀，她在一旁看着，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很享受这种击打感。
“暴力狂…”我小声低估着。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她挥舞着拳头示威。
“对不起我错了。什么也没说…”
“嘿，现在你是我的组员了，随时都得听我命令喔。”
“谁要听啊…”
“由不得你，是你自己选的。嘛，总之……先把好友加了吧。”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社交APP，晒出自己的账号，亮在我面前，示意让我加上。
在权势下，我只能服从。
“我们已经是好友了，快来和我聊天吧。”
熟悉而又陌生的字体。
陈默琳坏笑着，微微晃动着手机：“那么…我们现在默认为好友关系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