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松动了,不久前鬼新娘也是被凝渊玩得团团转,然后一转身就炸了!
啧。
真是肮脏的烟火。
可是在凝渊看来,这场爆炸,或许它是一种艺术...
总之不能跟着凝渊的步调走。
于是她抿了抿嘴,沉思一会,说道:“那你不用说了。”
“哦?”
凝渊摸了摸下巴,也是有些意外,他靠近了些方秋,然后遗憾地说道:“可惜,你成功让我又有了兴趣~”
“这回你不想听也得听,而且得把耳朵竖起来,竖得高高的~”
“认认真真听清楚我说的每一个字~”
不等方秋回话,凝渊便一手扯住方秋的一只耳朵,旋即伸长脖子,以几乎是唇瓣贴着耳垂的距离开了口。
“这个胎记让你从一出生起,就注定会与我相遇,然后与我绑定,嫁给我,成为我凝渊的妻子。”
发现方秋打了个激灵,凝渊故意轻笑,送了一口气进方秋葱白的小耳朵里,让她又是整人一个激灵。
“想知道何为绑定吗?”
不想!
方秋下意识感觉到了危机,她不想继续听了。
然而耳朵被凝渊死死抓住,她只能咬牙皱眉,竖起自己的耳朵,听清楚凝渊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你与我的性命已经交融在一起~”
话语至此,凝渊松开了那只耳朵,转而暧昧地摸了摸方秋的脸。
“从今以后,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哪怕有一天你被人切成一堆肉块,我也能复活你,而你同样也能复活我~”
别说了。
“这个胎记~正是为了让我们成为如此互相‘救赎’的夫妻才存在的哦~”
住嘴啊你!
“凝渊,你以为我会愚蠢地相信你的胡说八道吗?我不会!”
方秋一口否定。
倘若凝渊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会变成女孩子,难道也是因为这胎记,因为这一出生便被注定的命运?
她会成为凝渊的妻子?
胡扯。
“你会的~”
凝渊眯细了眼眸,笃定地说道:“在你问出这句话的同时,你心里,便已经认可了我的说法。”
“你这张嘴软下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说这话时,凝渊一指点了点方秋的嘴,顿时一股恐惧感萦绕在后者心底,她金黄色的眼眸睁大,瞳孔发颤。
这里非是地狱,却更甚过地狱。
焯...
世界可以毁灭吗?
自己没有惹任何人,为什么自己要遭遇到这种不公的命运?
为什么是偏偏是自己?
方秋想要站起来对抗命运。
但一想到自己已经被凝渊控制住了,她随时可能会被强迫履行妻子的义务,凝渊一看就不是那种会怜香惜玉的人。
这样的世界还是毁灭算了。
求求了,世界赶快爆炸吧!谁都好,随便来个人打爆这个世界吧!!
祈祷一会,方秋忽然想起红月的事,迅速恢复了些冷静。
不说世界了,富江村今晚可能就会被灭。
她目光旋转,成功找到窗户,只见窗外漆黑一片。
月亮好像还没有升起。
“现在什么时辰,不,应该说我晕倒了多久了?”
方秋疑惑道。
“在关心富江村吗?”
凝渊坐正了身体。
听凝渊这么一问,方秋便也是将自己的听闻告知了他。
听完后,凝渊轻挑了下眉,慢慢翘起一腿晃了晃,一手托腮,悠悠说道:“如果鬼话都可以相信,那世界早就和平了~”
“我赌不起。”
方秋蹙起眉头。
确实。
这一切有可能不是真的,但万一是真的,一整个富江村的村民都会死。若是真的,便也说明他们害死了那些新娘子。
自己不反对有仇报仇,快意恩仇。
可如果这都是某个人的阴谋算计,那人想要看到的就是新娘们血洗富江村,她绝不会让对方奸计得逞!
“呵,阿秋啊~”
凝渊做出一脸无奈。
听到这里,方秋下意识嘴角抽了一下,对这亲昵的称呼感到膈应。
“嗯...如果我告诉你,你还没昏睡太久,月亮还有半柱香的时间才会升起,你今天是打算无论如何也要去多管闲事?”
凝渊沉吟一会,摇了摇头,像在感慨方秋的愚蠢。
“没错!”
方秋捏紧了拳头,还好一切还来得及。
“让他们自行解决这段恩怨不是更好吗?我们旁观便是~”
凝渊轻描淡写的话让方秋颇感无语。
不过也是,以鬼王凝渊的角度来看,富江村的人与他毫无关系,他根本不会在意他们的死活。
“还是说村里有你特别在意的人事物,你放心不下?”
凝渊的话一瞬勾起方秋些许回忆,她想起师弟师妹还在村里等着自己回去,不由得心里一疼。
她估摸着是回不去了,凝渊断然不会放自己离开。
可恶!
凝渊突然拍了拍方秋的头,像哄小孩一样,轻声说道:“我的阿秋~看着好像不是很开心,我要怎样做,才能让她笑一笑呢?”
“让我去富江村!”
方秋瞬间回答。
“我拒绝。”
凝渊一口回绝,而后点了点方秋额头,柔柔地说道:“身为丈夫的我,又怎会忍心让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去涉险?”
“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方秋看了一眼自己被触手束缚的现状,她顿觉无槽可吐。
难道自己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你将会是我凝渊的妻子,想象一下,与你的同门相遇,然后他们对你兵戎相见的那一刻吧~我想你也不想与同门相杀。甚至不想被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一个姑娘~”
凝渊不打算让步,慢慢说道:“所以乖乖呆在这里,不更好?”
“只要你不说,谁会知道?”
方秋气得拔高了声音。
“呵。”凝渊一手轻捏下颌,思索小片刻,便提出了建议,“如果你愿意为我跳一段喵喵舞,我倒是可以考虑替你跑一趟富江村~就是不知道阿秋意下如何?”
“……”
方秋顿时有些蚌埠住了。
喵喵舞?虽然从未听说过,但一听名字,就不像是个正经的舞蹈,她光是想象,便觉得非常羞耻。
很想拒绝凝渊的提议。
可是自己现在没有其他办法了,凝渊好不容易态度有所转变,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