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有几条触手凭空出现,直接封住了方秋的嘴,让她无法出声。
咬不断,扯不断。
方秋用术法,反而会让它越来越紧,努力了好一会,她双腿一伸,双手一放,被迫妥协地闭上了眼。
随即,原本无法挣脱的触手自己松开了。
“可恶,这都在你的计划里吗?就算人不在这里,还用这种方式束缚着我!混蛋,你个混蛋!凝渊——”
方秋捏紧了白皙的拳头,这身衣服看来是换不了了。
用怒吼发泄完心里的不甘,她瞥一眼脚边的月白袍,想了想,还是将它招了过来。
她虽然脱不了这身裙子,但可以在裙子外面套呀!
正要把月白袍套在身上,她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luo露的后背。
上面,是一个心形胎记。
自诞生于这人世间,便一直陪伴她左右的胎记。
胎记只是胎记,它不应该有别的什么意义才对,然而总会有人喜欢给一些无意义的东西赋予特殊的含义。
那本书的著作者是,凝渊亦然。
“命中注定是夫妻么...”
方秋一手盖住那块胎记,歪了下脑袋,轻声呢喃。
那她就必须要弑夫了!
根据这些年,凝渊所展现出的实力来看,他最起码已经有化神期的实力,几个方秋,都完全不够他打的。
但一想到凝渊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方秋心中冉冉上升的耻辱感让她不再畏惧。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我和凝渊之间必须死一个!
想想,如果凝渊当时的话没骗人,她俩也确实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互相拯救,天底下,有多少对情侣都是死于阴阳相隔?
而现在,她与他可以无限复活对方。
不过,方秋可没想法复活凝渊,只要凝渊一死那便是真的死了。
像凝渊这种,草菅人命丧心病狂的混蛋,任何一个心怀苍生的人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等凝渊一死,所有的人都会拍手称快。
可...
可问题是,在杀死凝渊之前,她有可能已经失身了。
方秋咽了口唾沫,当即有些怂。
比起杀死凝渊,还是逃跑更重要!没错,她要离开这里!
曾经听师尊讲过一个故事,有个小姑娘为报仇混上了仇人的床,她步步为营,自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然而她的肚子被仇人整大了,后面计划还被仇人揭穿了...
仇没报上,把身子白白搭了进去。
什么忍辱负重,明明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嘛。
令人唏嘘。
她才不会像是故事里的女孩那么傻,非得留在仇人身边伺机而作。
又不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继续穿好衣服,方秋侧着脑袋,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
能想象到外面有多温暖。
可屋子里很冷,冷到她手脚和身体都有些发凉。
方秋蹙起眉头,发现自己身上真的好冷,皮肤上还在冒着寒气。
仿佛置身于一个大冰窖里。
“阴寒之气?难道这就是凝渊说的阴寒之气?他说的都是真的!”
方秋瞪大些眼。
说着,她立即变出储物法器。
外形是白玉扳指,差不多一个汽水盖那么大。
她翻找了找,找出暖身体的丹药赶紧放入嘴里,咽下肚子,旋即就地打坐。
运功调息后,受阴寒之气影响的身体很快一点点暖和了起来。
呼~
她睁开微眯着的双眼,小手轻轻擦去额头的汗水,看着手里的储物法器,她却越看越觉得心里有一丝不安。
总感觉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关键的地方。
正当方秋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她一只耳朵被人吹了一口气。
顿时,方秋整个人都僵住了。
“阿秋~原来你身上还藏着这样一个小东西啊。”
骨节分明的手从后伸了出来,凝渊的身影渐渐明朗,他上半身靠在方秋的后背上,坐在方秋的身后。
方秋则是靠在他胸膛上,坐在他双腿间。
以这般暧昧的姿势,隔着各自的衣服,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真小~但它吃下去的东西,想来不会太少。”
凝渊感慨道。
说完,两指拿起方秋手里的储物法器,他伸长了些脖子,像是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轻笑道:“我们一起来清点一下吧。”
“……”
方秋只能眼睁睁看着储物法器被拿走,秀丽的眉头紧皱着。
大意了!
这里可是凝渊的底盘,她不应该这么轻易就拿出储物法器的,可当时情况紧急,她也确实想不了那么多。
但原来凝渊一直都在我身后!
可恶,怎么就没有觉察到呢?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吗?
“看来阿秋不是很愿意哦~那我们待会再清点。一日之计在于晨,早饭可一定要吃好。我特意让人为你准备几样吃的。你且看看,想先吃哪样。”
凝渊大手一挥,顿时床上出现一张矮桌,放满了他特意准备的早饭,方秋下意识看了一眼,首先便被那一大碗牛奶惊呆了。
那个碗差不多有脸盆那么大。
其余就是牛羊肉,鱼虾肉,莲藕排骨汤,红糖生姜汤...
全都是一些有助于暖身体的菜。
用意明显。
方秋看着这一桌,不由得想起昨天那一碗鸡汤。
如果她不乖乖吃,凝渊肯定又会强行喂她吃。
可如果她乖乖吃了,不就意味着她认输了吗?
她一旦退一步,凝渊就可能会进一寸,这样一来,她用不了多久便会变成凝渊的绒布球了,变成凝渊真正的妻子。
有些事是真的不能退步的!
“我们修仙的人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方秋思考一会,如是说道。
“原来你们都不吃早饭的啊?也难怪你会这么轻了。但这样可不行,我可不能让我的阿秋继续这么轻下去。”
凝渊语气暧昧地说道。
一说完,他便捏住方秋白皙的下巴,与此同时端起那一大碗牛奶。
还来不及喂。
但见方秋一皱眉,说道:“我说了我不吃!”
然后她手一抬,顿时把碗打翻了,洒了她自己一身的牛奶,方秋穿在外面的月白袍瞬间湿得一塌糊涂。
里面的小裙子清晰可见。
“哦~”
凝渊看了两眼落在床上的大碗,嘴角勾起一抹笑,随后一手搭在方秋肩膀上,一手摸了摸方秋的脸。
“可是你浪费了我的心意,阿秋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