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了一抹鱼肚白,街道渐渐充满了鬼声。
今日的鬼界如常日那样一派祥和。
“唔...不!不要...”
方秋双颊染着酡红,双眼紧闭,蜷缩在笼子里的娇躯扭了扭,因为呼吸急促,铺满黑丝的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
双腿间不安分地摩擦了几下,肩膀微微颤抖。
汗流不止。
梦呓着,方秋被下半身突然升起的剧痛给痛醒了。
她慌慌张张地支撑起上半身,一下坐了起来。
金黄色的细瞳瞪大了些,她微张着小嘴不断地喘息。
她惊魂未定地看了一眼周围,修长的睫毛轻颤,眸底流露出深深的恐慌。
一缕冷汗滑落脸颊,顺着完美的下颌线,白皙纤细的脖颈,代表屈辱的项圈,流淌入雪峰之间消失不见。
“原来是梦...”
“疼!”
正要感到一丝庆幸,方秋却突然感觉到自己下半身疼痛无比。
还伴随着一股莫名的下坠感。
方秋匆匆低头一看。
便见鲜红的液体正不断向外流淌。
自己屁股下面全是血就算了,裹着大腿的黑丝也已经被染满了血迹。
疼痛也还没有终止,小腹处紧跟着便是一阵阵的绞痛让方秋下意识捂了捂肚子,难受得眯起了双眸,发出忍耐的声音。
她渐渐便理解了一切。
“混蛋...”
方秋刚刚做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梦。
她梦见自己境界提升了许多,自我感觉行了,便去找凝渊单挑比武,后面被凝渊彻彻底底征服了。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花园的花开得十分灿烂。
她就在花园里,被凝渊用红绳捆了起来,被凝渊变得乱七八糟,彻底起不来,然后躺在满是花瓣的地上。
身上满是屈辱的痕迹,双眼没了高光,眼角不断流淌出屈辱的泪水。
战败·JPG!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不,战斗才刚刚开始...
整个花园的花一开始开得好好的,但慢慢的,它们全都谢了。
就和方秋的纯洁一样。
花尚有重开之日,少女的纯洁却自此一去不返。
但好在月事来了,方秋在这破瓜一般的疼痛里醒来了。
只不过却是从一场噩梦里逃脱,然后回到了真正的地狱里。
梦终究是梦,只要醒来便好。
方秋从不信解梦一说。
她相信梦境只是一个人的潜意识过剩,因为白天想的太多,夜里才会做梦,至于她会梦见自己战败了,还变成凝渊的绒布球。
同样仅仅是因为凝渊在她心里种下的恐惧太过深刻了。
不能不害怕,她觉得凝渊真的随时都可能强行与自己合为一体。
一夜让自己揣崽!
现在的凝渊还很沉迷自己的脖子,但他绝不可能会一直停留在脖子的,方秋回忆了一下梦里自己那模样。
真的是...
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她都记不清被征服了多少次,好像是九次又好像是只有十次,又好像是次数更多,总之就是非常狼狈!!
方秋看过那么多春色绘本,她见过惨的,但从没见过那么惨的。
她绝对不要在现实中也变成那副惨状!可是就算她再不想,如果凝渊要硬来,方秋知道自己跑不掉。
实力差距摆在那里。
现在的她不会是凝渊的对手,若是强行找凝渊打架,她只会变成梦里那种样子。
焯...
好疼,怎么会这么疼?姑娘家来月事的时候原来是这么疼的吗!
“唔。”
方秋捂了捂发疼的肚子,强忍着血液带来的粘稠感,一手支撑起身体,小心翼翼地从那一片血迹里离开。
嗯?
没完没了是吧!
看着自己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的血迹,方秋皱起了眉头。
可笑。
自己一个仙门大师兄,难道还能被区区月事难住?
方秋立刻施法清理掉腿上的血迹。
下一刻,又有新鲜的血液顺着勒肉的黑丝流淌了下来。
啪嗒。
“……”
方秋抬了抬一腿,感觉到从身体里不停漏出的滑腻感和温热感,她娇躯微微发抖,眼睁睁看着脚边又积起一些血。
恼。
她怒不可揭地又施法清理了一遍。
啪嗒,啪嗒,啪嗒...
仿佛是在嘲笑她的无能,根本停不下来的血液迅速染红了她脚下的地方,与方才那一滩血迹浅浅交融在一起。
被黑丝紧紧包裹的玉足踩在上面,小小的脚掌上已经满满都是血。
她从未见过自己身上一次性流这么多血,还是从那么陌生的地方。
一时间,她难免有些无力。
仿徨。
方秋握紧了紧木栅栏,下意识看向了那张空着的床。
在淡淡的阳光中,她隐隐约约似乎看到凝渊正坐在床上,以戏谑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不知道凝渊究竟在不在,但方秋潜意识觉得他还在房间的某个地方。
“可恶!!!”
感受着下半身不停出现的温热感,方秋忍耐着那本不该属于她一个男人的疼痛,紧紧闭上了双眼。
什么尊严,什么骨气,此刻都被膨胀起来的耻辱感逐渐粉碎。
她很想要不把它当做一回事。
毕竟,都活了好几百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呢?
要是被区区这点事情压垮,方秋都会瞧不起她自己。
因为真的太可笑了不是吗?
这样一想,方秋捂了捂脸,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
她娘亲说过。
姑娘家来了月事,便说明姑娘长大了,能揣崽了。
她家人怎么都不可能会想到,家里唯一的男丁,如今会变成这长大的姑娘,将来可能还会成为鬼王凝渊的妻子...
给他生儿育女吧!
笑死人了,方秋敢发誓,她上次听到这么好笑的事情还是在上次。
如果被凝渊知道自己来了月事。
也不知道会不会笑出声...
方秋抓着木栅栏,看了一眼后背上方那块心形胎记,她低下了脑袋。
想想,自己之前根本和凝渊不认识,他口口声声说是因为这胎记要和她做夫妻,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不过事实如何又真的重要吗?
真正重要的明明是他接下来究竟还想对自己做什么。
想到这里,方秋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温热的血迹,她眉头一皱。
正当方秋忍不住要施法再清理一遍身体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凝渊的身形出现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