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的手里捏着一大把雪花，不紧不慢地洒落人间，怕漏下任何一个角落。
我并不是很喜欢下雪，因为我的家乡每次下雪过后，路面就会变得肮脏泥泞。
霍兰说兽人的传统货币是某种生物的牙齿，这种生物写作“drake”也就是“幼龙”。我懒得想象幼龙的样子，反正这些大牙齿能当钱花就好。
贩私盐的计划得到了荷欧的认可，他当天就徒步返回兽人领地，向虎族老大汇报情况。兽人们的国家与人类和精灵不同，直译过来叫“五族共和”。说是共和，实际上真正的霸主还是狮虎两族，豹族人属于二把手，熊族人是混饭吃的，狼族大多是贫苦百姓。
两天后荷欧就回来了，虎族人所谓的“徒步”是指四爪着地。在这种形态下，兽人的速度和越野能力都强于马匹。
“威老板，今天晚上在肉铺里等着。”
霍兰捎来了口信，看来今天只能留宿白塔堡。但我舍不得让薇薇独守空房，薇薇更是一天没有我陪着都不行。
“主人今天晚上在外面睡，你自己在家好不好？”
薇薇不回答，跑过来搂住我的胳膊，把脸贴在我的胸口。
“今天晚上要跟虎族人谈生意，很重要的生意。”
“那......您明天会回来吗？”
“嗯，明天早上我就回来。”
“主人您要注意安全哦。”
“知道啦，我的小公主~”
厚着脸皮让薇薇亲了一下我的额头，权当女神的祝福，我穿着棉袄骑车赶往白塔堡。
“最近生意怎么样？”
先去卡劳的店里打声招呼，这是我养成的习惯。
“还不错啊，你看一眼账本就知道了。”
“我每个月看一次账本就行，以后这家店赚多少钱都是你自己的，不用跟我分钱。”
“啊？威格尔你在说什么啊？”
“傻熊，你该不会以为我永远都有时间去管理这家店吧？”
“这......”
是时候把店交给卡劳自己了，我已经决定做一个供货商，以最快的速度积累资金。名声和人望我不奢求，而且这玩意也急不得。
“别想太多，这家蜜糖店我是不可能放弃的，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嗨...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看来卡劳误解了我的意思，他以为我现在有点名气，就不爱搭理他这头傻熊了。
毕夏普、丹斯、卡劳这三个人我是绝对当成兄弟的，没有他们的帮助，我就没有今天的成就。金佰莉则不同，她与我的利益关系占主导因素。
走进荷欧的店里，他老婆马上就冲我使了个颜色，意思是让我上楼。我心领神会，也不多嘴，和她走上满是独特肉干香味的二楼客厅。
“等到晚上八点，会有我们的族人来找你面谈。”
“好，我知道了。”
冬季的肉铺生意很冷清，因为大家在刚入冬的时候就买足了大量的肉，加之天气寒冷，冻肉更好储存，不容易变质。
我一边吃牛肉干，一边喝热水，很快就有种饱腹感，只得抽烟解闷。等到晚上八点，荷欧才与另一位身披大毛毯的虎族人悄悄走上楼。
“介绍一下，这位是族长的弟弟，你可以叫他昆塔斯。”
其实族长可以翻译成酋长，但酋长这个词总让我联想起脸黑的非洲人，还是翻译成族长比较霸气。
“昆塔斯先生，您好。”
严谨地按照虎族礼节颔首，昆塔斯摘下帽子，露出了令人迷醉的橙色毛发。
“我是替哥哥来的，这是证明。”
昆哥摘下了脖子上项链，那是一条用牙齿穿起来的手工艺品。虽然兽人的货币也是牙齿，但跟这条项链比起来就差远了。细长发黄的尖牙明显经过挑选，排列成圆滑的半弧形，拿在手里很有份量。
“这是族长亲信才能佩戴的东西，怕你信不过我，所以拿来证明身份。”
“您见外了。”
将项链双手奉还，我们步入正题。贩私盐的利润高得离谱，精盐的品质也毋庸置疑，但整件事做起来可不简单。
500柯每公斤的精盐的确是好东西，但这种食盐会对市场造成什么样的冲击我们谁都不知道。昆塔斯认为不应该直接把精盐拿去卖，要适当做些手脚。
“将矿盐与你的精盐混合起来，做出几种成色不同的盐，分别卖200柯、300柯和400柯，价格越高，盐的成色和品质越好。这样比较保险。”
“你的意思是成色太好的盐容易引起怀疑？”
“对，几百年来我们都没能将矿盐做到王国白盐的水准，现在突然就拿出大量纯度极高的白盐，王国必然会怀疑。如果真揪住细节调查，事情很快就会暴露。”
昆塔斯是盐业的行家，找他商量果然没错。我满口应承，决定把盐按照成本价先卖给他一批，其他工作由虎族人内部解决。
“利润的问题我是这么打算的，每吨精盐至少保证你赚10万，我们这边能赚多少要看实际情况。”
“钱好说，主要还是安全和保密。”
“没错，所以我以后会通过荷欧与你暗中联系，而且联系的次数越少越好。运输方面也不能雇西风车队，我会派自己的车队运货。”
“那霍兰怎么办？应该给他多少钱合适？”
“一个月给他一万就够了，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看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昆塔斯拿出一张地图，跟荷欧共同为我解释兽族最隐秘的，也很少会用到的“极东商路”。
兽人的地图与我买到的地图不同，图中的兽人领土向东部多延伸出一部分，这部分与王国的领土不接壤，私盐的运输路线就是以此为核心。
“那里根本没有王国的关卡，对我们兽人来说也是偏远地区。你在城外不是还有一家店吗？直接在城外把盐装车，一路向东走。2个小时后就能看到一座低矮的小山，沿着山往北。进入我们的领地之后，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也就是说......我们得绕一大圈才行？”
“嗯，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保证安全。”
虽然这条路线很麻烦，但确实很隐秘，车队根本不用经过任何关卡。萨里森王国政府绝对想不到我的私盐是从因为贫穷而疏于管理的东部地区流出的。
“对了，威格尔，这次先来10吨吧。”
“10吨？！”
“怎么啦？你手里的货不够吗？”
“不不不，10吨再怎么说都有点太多了吧？”
“多？哈哈哈哈，10吨我还嫌少呢~”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昆塔斯，荷欧解释说10吨的盐根本不多，人类70%的食盐都要靠兽人供应，精灵的需求量也很大。
“连本带利130万，你收金券吗？”
昆塔斯把两张金券丢在桌上，做了个请的手势。理论上金券是不能作为货币使用的，因为金券只能在交易所验明真伪，我现在无法确认这两张铁片是不是真的金券。几乎所有人类商人都不敢直接收金券，除非双方都十分信任彼此。
“一张100万，一张30万，我就先收下了。”
“哦？你竟然不怀疑这两张金券是假的？”
“贩私盐对我们来说都很危险，没必要再互相怀疑了。”
“不错，威格尔真不愧是白塔堡首屈一指的商人，我喜欢你的直爽。”
“那么您打算什么时候把货运走呢？”
“明天晚上八点，你在店里等着。”
“成交。”
虽然昆塔斯很想喝几杯庆祝一下，但考虑到我们的交易需要尽量低调，只好作罢。第二天一早我就拿着金券到交易所验钞，果然是真的，虎族人把信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骑车回到店里，拉开卷帘门之后，薇薇并没有出来迎接我，可能是还没起床。
按理说薇薇每天起床都很早，今天是怎么了？
摘下糊满雾气的眼镜，用纸巾擦干净再戴上，我看到了在床上熟睡的薇薇。我的衬衫被她夹在两腿之间，除了衬衫，薇薇好像把我所有的衣服都堆在了床上，那叫一个乱。
“这是干嘛？把我的衣服当被盖了？”
不忍心吵醒薇薇，我调出了店里的监控录像，怀着好奇心和一点点偷窥的坏心眼，想看看薇薇如何度过寂寞的昨夜。
昨天我刚走不到半小时，薇薇就开始翻找我的衣服，再把每件衣服都抱在怀里，无法自拔地盖在脸上，用鼻子闻。可是这样也不能抵消我不在身边的寂寞，薇薇犹豫着脱掉了衣服，用我的那件衬衫摩擦自己的身体，最后夹在两腿之间......
薇薇玩到半夜才睡，可能是太累了，也顾不上收拾衣服，直接把我的衣服当成被子盖着，一觉睡到了现在。
“主人......唔...早上好......”
“早上好啊，昨晚累坏了吧？”
“呀！我、我......这些衣服......”
“口水都流出来了。”
用拇指蹭了下薇薇黏在嘴角的头发，顺着下颌的弧度抚摸着她的褐色皮肤，最后勾住了她拿来遮挡身体的那件衬衫。
“主人对不起，昨天我......擅自拿您的衣服......”
“拿我的衣服做什么了？”
“做......做不对的事情。”
从薇薇手里抢回衬衫，她羞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遮挡一丝不挂的身体。
“比起衣服，还是真人更好吧？昨晚没做的事，现在连本带利都补回来，好不好？”
“主人总是欺负我......”
好姑娘永垂不朽，好小伙夜夜不休，我和薇薇一直缠绵到下午三点。
让薇薇把腿伸直搭在我身上，然后枕着她的小脚丫，贩私盐的担惊受怕就全消融在暖洋洋的体温中了。
“连脚都这么漂亮......”
“主人不要再说了，我的脚很脏的......”
“是吗？”
“嗯，咿呀，哈，哈......主人不要吃我的脚。”
还是没能控制自己的变态想法，我把软嫩的脚趾放进了嘴里，然后开始聆听薇薇的娇喘。
请理解足控，减压就靠这双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