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临近毕业,才知道喜欢的女生要走了,那时我只能驻足旁观。
那天我黑夜就起来了,到了路边,寒风有点冷,我搓了搓手,一辆辆返回城市的车辆开走。
不知那辆车是喜欢的女生离去。
在哪之后,我考到了优异的成绩,不在需要跟她联系大费周章的找人发信息,我有了自己的手机。
可我们才聊了一个月,她没了消息,我便也不在发问,仅有偶尔节日时问问她们回不回来。
她们好像春节也不在回来了。
我们渐行渐远,后来在她的朋友圈里得知,她有了喜欢的人,那人跟我相反,高大帅气。
初二那年,家里的奶奶带我见了一户人家,在那里我遇到了比我大一岁的女生。
当地流行订婚,这不算违法,但貌似也不合理。
那个女生长得很漂亮,而且也很成熟,那时的我话很多,尝试搭过很多话。
她貌似也是被强制拉过来的,她退学了,奶奶总是夸我是大学生的苗子,对方觉得我能成才,便订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诅咒,凡是跟我订婚的人,最后都离我而去。
我们一开始聊了很多,她的兴趣爱好我都知道,但是我所说的她一个都不知道。
这时我才发现隔阂这种东西,为了消除隔阂,我尝试教她知识。
但她并没有兴趣,反而觉得我很幼稚。
我想她没有目标,于是我跟她花费了一个月寻找目标,她跟她的朋友很喜欢去城里的街上转。
偶然间,看她很喜欢鱼类的玩偶,于是我提议两人去大城市成都,只有那里有,但比较远。
我们坐了数个小时火车,路上张望着远方的风景,累了就睡一觉,卧铺车,夜晚过去第二天就到了成都。
周末,我们见识了外面的世界,随后我们去了水族馆,门票很贵,我知道。那不是两个小孩能承受的,那是我的压岁钱,为了防止对方担忧,我骗她,那是免费的。
让她将注意力放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在水族馆里讲解鱼的时候,她听了下来。
虽然隔天早上周一我迟到被罚站了半个小时,但这位学姐好像渐渐能听下我讲的东西,一段时间,初一的课程就补上来了。
我也一起学习了初二的知识,她拿着生物书总是指指点点,两人笑的很开心。
她爱上了学习,有了想要去的大学,海洋大学。
我们成了朋友,只是那段时间因为我的成绩下降,她的成绩上升,长辈们觉得立场变了,我去找她,总是得到“不在家”的回复。
她问我来了吗?在处理长辈的事情上,显然我比较成熟,我也故意拉开一段距离,淡淡拉开了距离。
在哪之后,不知咋滴,我话变少了。初二下学期时,她考上了县城第一的高中,我很高兴。
她家里的人也很高兴,只是我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因为跟女生玩,被男生排斥,常常被当成娘娘腔欺负。
初三那年,平常的一天,令人意外的是,那年夏季,王筱雨回来了。
炽热的阳光浸透汗衫,发现她时,她正在跟篮球队的人玩,想要去叙旧却又不敢。
那段时间我对于人与人之间,产生了排斥,其中一部分原因是最后上了海洋大学的学姐。
另一部分原因是,那时有一个女生喜欢我,那是刚到初中,我当时对王筱雨还有期望,在成绩很好的时候,她攻势很猛。
成绩下来后,她也渐渐失去了兴趣。
再加上学姐的事情,我对人变得极其敏感,很少夸夸其谈。
本来在王筱雨身边,自己就很少说话,再次更是离她远了些。
我渐渐的寻找起儿时的感觉,发觉自己很奇怪,小时候自己分明不是那样。
但又是我,亲手掐死了那个人。
但那样好像变得格外幼稚,明明之前很厌恶这样幼稚的自己。
跟王筱雨接触,是他父母要求的,她们听说了学姐的事情。
她们想让我,让王筱雨也回归正路。
我当时也正愁怎么跟她交谈,所以欣然答应,但貌似一切都是物是人非。
原本我就对她不是很了解,了解的仅有她很喜欢打游戏,以及我的游戏成绩很差,她每天放学回家都是玩游戏,即便如此我每次成绩都不如他,考试压力特别大。
跟她交流甚欢,以前跟她一起打游戏的,我的小学同学跟她的关系都比我好。
以前很是羡慕他们,自己想要凑上去,总是弄一鼻子灰。
我明明都那么努力了,也没有玩,只是学习,也考不过她。
只是,在小学毕业时,才听老师说,我很马虎,注意力不集中。
这才知道输在哪里。从一开始就是输的。
自己的成绩也不算优异,但也从未放弃过,因为医生的一句话。
勇气的证明,梦想的力量。
我无从下手,买了很多心理学的书籍观看,她嘴上说着是因为父母不让她玩游戏,但怎么看都是“失恋”的原因。
曾经跟她交往过的男生把她甩了,在朋友圈里有写,成绩下滑,她的父母便不让她玩游戏,把成绩提上去。
游戏好像就跟她的成绩挂钩,我一语道破她是因为失恋导致她跟我绝交。
尝试了几次沟通才和解,倒是每次都惹得她不高兴,我便借钱带她去网吧。
她也才渐渐听得懂我的话,我像是在驯化一头狮子一般谨慎,防止她咬了自己。
我很畏缩,害怕接近她,她也挺排斥我的,大概只有偶尔的时候想到我,以前也是。
两个月才说上一句话,还是普通的借钱,考虑后我最后是借了,明知道是要不回去的。
我几乎全是在听她吐槽那那不好,我也不是很懂城市,只是苦笑回应。
她一家都住在她姥姥家,她家已经卖了,后来,我失败了,临近中考,王筱雨依旧倔强。
而她的父母则是愤怒地砸了她的电脑和手机,她因此反锁到了房间里,那天我也在场,当着外人面,可见她父亲多生气。
我也被吓的一动不动,我很害怕,真的,吓的快哭出来。
看着她父亲想要踹开门,揍她,我站了过去阻止。
结果就是被喝了酒,连丈母娘都不放在眼里的他一把踹开,肚子很痛,为了庇护自己的孙女,姥姥甚至拿出刀阻止他,并且骂他不孝子。
“你是他爹,我是他爹!”
眼看他就要踹开了门,我夺过了老太的刀,挡在前方,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吓得腿发抖。
在我的呵斥下,她父亲虽然恢复些理智,但还是冲了过来,结果就是自己拿手握住了刀口,手上出血,晕血倒了。
其他人纷纷把这烂摊子抬走了,我凝望着那把刀,看着这一切,等人走后,方才告诉王筱雨人走完了。
她第一时间责怪我为什么没帮她保住电脑和手机,我这才知道她网瘾有多大。
根本不关心自己的父亲,沾着血的刀被我扔到了一边。
我吓得颤抖,语言都组织不了。
我反过来责备她为什么不听话。
我越说越激动,她没理,便被训斥到了屋内,像是挨骂的孩子退到了床边。
“反正你就是我爸找过来,想要让我回学校吧。我不想上学,上学又不是唯一的出路。”
“那你想做什么?”
“游戏主播。”
“连初中都没毕业的文盲主播?别痴心妄想,比你强的多的是。你能不能为其他人考虑一下,你的家人怎么想,没人不让你玩,只是你有点过了。总不能一点都不学吧。一直待在家里。”
在我的训斥选,她扑通一下坐到了床上,我内心接近崩溃,手上黏糊糊的,自己的信仰接近崩塌。
真的后悔答应这件事,本来就不应该再见面了,没什么可以说的,我也很讨厌言语。
医生是要考虑患者以及家属的考虑,那么谁来考虑他们的感受,他们生病了,来求助谁呢。
我好像真的病了。搞不懂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没人求着找你来,这也不是你该管的。”
她瞥过脸,丝毫没有悔改的态度。
“我当然没有理由管你,你反正也不喜欢我。可是……我喜欢你,从以前便是……”
“你说这些不就是为了想要让我回学校吗?我死也不回去。”
“那些人已经不在了。我了解你甚至超过我自己,你现在处于全新的学校,重新开始不行吗?大家又不认识你。”
不单单是失恋,王筱雨在大城市里受到了到处都是校园霸凌,冷暴力。
谁又不是呢?我在这所学校里,其他男生都很少跟自己交谈。
跟他一起打篮球的男生,从未邀请我。学姐在的时候,我还不算孤单。
“凭什么我要学习。那么努力我依旧住在这种破房子,热的都出痱子还要去上学。”
“以后慢慢会好起来的。你会有更好的住所,遇见更好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次中考,考不好就到其他地方找学校。高中再努力也不迟。我陪你上完所有学校,本来我就形影单只。”
最后她妥协了。我则是破罐子破摔让他父母回去工作。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说的,本来他们是说自己喝了酒,不打算继续追究。
那之后,我就没有回到村庄了。持刀伤人,差点成了我的案底,但至少王筱雨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去了我所在的高中,只是我们依旧保持距离。
我也知道,她不喜欢我,我将其看做调皮的远房妹妹,关注着她,她一开始交到了很多朋友。
后来,她很少来学校,就请假去玩,她的父母也放弃了她。
偶尔,我会找她,帮她补补课,高三后繁忙就断了联系。
她大概是受伤了,再也没有找过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