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下意识地叫住了勇者,却还没有想过理由。
最终导致的结果,却是使气氛陷入尴尬的地步。
白魔法师只能在心中发出悲鸣。
我、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并没有想过叫住他究竟要说什么,只是在一种不可名状的感情下,才让勇者停下。
她感到有些尴尬,不禁满脸通红地缩了缩脖子,低下头,如同遇见危险而头朝下的陆行鸟一般。
她并没有注意到,勇者因为这个举动,脸上那温柔的笑意。
仿佛是见到了以前的朋友,故人……亦或者是感情在其之上的存在。但是,仅仅是一闪而过,仿佛从未存在一般。继续想着洞穴深处走去。
听着男人沉稳的脚步声,她却心中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心中却逐渐是一阵空落落的感觉。
“……要一起吗。”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将视线望向白魔法师这边。
“诶?”
“也许后面还会有包抄的家伙来。”
平淡的语气仿佛在论述结论。
现状的确正如勇者说的那样,白魔法师不会攻击性的魔法,而在回去的路上,也不知道存在着什么,如果再一次出现牛头怪或者桌卡柏拉那样的怪物,那大概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在心中感到小小喜悦的同时,也不禁感到一阵失落。
但是,很可靠。
“嗯,我明白了!”
白魔法师赶紧跟在他的身后。
洞穴的深处,能够看见的空间,无非是火把光亮所覆盖到的范围。
他们被黑暗所包围。
勇者手中的火把在漆黑的洞穴中,如同天空中的闪烁的星光一般,微不足道,却又格外耀眼。
向着洞穴内越走越深,时不时可以看到鲜血与骨头。
白魔法师在路上呕吐了不知道多少次。
可怕的洞穴。
可怕的怪物。
从来没想到这个洞穴内存在这些。
“它们隐藏的很好,在外层都没有被发现。”
无视着一旁状态显得并不好的白魔法师,勇者一边走,一边分析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呕吐后脸色虚弱的白魔法师听。
同时,勇者也注意到,有不少的女性尸体。虽然看不到伤口,但是那身上的尸斑无疑是告诉着勇者,她们早已经死去多时了。
“奇怪……为什么女性死者它们要特意保留全尸,而且还没有伤口……”
嘴里一边念叨着,他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看地上的脚印。
“保护好自己。”
勇者握紧了手上那把锈蚀的长剑。
“又怎么了?”
她不太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才会让勇者这么紧张。
“你看地上的脚印。”
听见勇者的回答,她好奇地凑了过去,然后——
“好、好大!”
白魔法师惊讶地大喊。
脚印足足有人的身子那么大,让人无法相信是什么样的生物才会留下这样的足迹。
“大概是变种体吧。”
勇者的话语很平淡,听不出其中掺杂的情绪。
可是白魔法师却听到一个很不得了的词。
“变种体?”
就如字面上的意思,是在同一种族中,蜕变成更高一级的存在。
她并不是第一次听见,但也仅仅只是只是有所听闻的程度,从未进行详细的了解。
但是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碰见了的话,不是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信心,不要怀疑,不要犹豫,赶紧跑。
她的老师也曾经再三叮嘱过她,看到变种体,要想尽办法去避开。
“我们……我们还是放弃吧……”
她的心中萌生了退意,勇者却并未因此而受到动摇。
“不早点处理的话,可能会死更多的人。”
他加快了行进的脚步,白魔法师考虑了一下,只能咬了咬牙,背着黑魔法师跟在他的身后。
很快,那仿佛没有尽头的远方,才逐渐有了光。
并非是自然的光,而是……
火把被插在石壁上,将石壁烧得火红。
“小声点。”
两人沿着边缘,逐渐靠近,才看清了——
洞穴内,一只牛头怪正坐在那石块所制成的王座上。
它的身材不知道比普通牛头怪高大好几倍,皮肤也是呈现的血红色,那双眼睛如同在憎恶世界上的一切事物,牛头更是刻着奇怪的咒文。
白魔法师几乎要尖叫出声,最终被勇者捂住了嘴。
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安静,这才慢慢地从张望四周,弱小的哥布林在这只变异的牛头怪手下井然有序,就好像……真正的军队一样!
“保护好自己。”
再一次地重申了这句话。
想要拉住他,那只手却只是抓住了空气中的尘埃。
她能看着勇者烂的不成样子的斗篷,带着那份特有的孤独与寂寞,走进了最深处的,变异种所在的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