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虫在城市的街头飞舞,像是要给城市带来光明,却又微弱无比,无法驱散这漫天的黑暗。
酒馆里点着蜡烛,接着烛光照亮室内。
“之前对不起。”
铠甲男低头喝着酒,小声道歉。
“没事。”
勇者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酒杯放下。
“那边那个小姑娘也很勇敢啊,当时所有人就只有你叫住我了。”
“没有啦……”
被突然叫到的白魔法师,则是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
突然,勇者开口询问铠甲男。
“比起道歉,有一点事情想问你。”
“什么?”
后者不解地看着他,显得困惑。
“会长最近身上发生过有什么吗。”
“发生过什么事情……?”
铠甲男不解地看向他。
“你问这个做什么?”
“有些在意。”
平淡的语气让铠甲男猜不出勇者想要干什么。
不过他应该是有什么事才问自己的吧。
这样想着,他苦恼地挠了挠头发,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然后脸上露出了像是难过,像是悲伤,又似怜悯的表情。
“好吧。这件事情不可以声张。”
“嗯。”
勇者和白魔法师同时点了点头。
“在前段时间,会长的妻子过世了。”
话语听上去很沉重,白魔法师听到后也不禁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在之前他还很消沉啊……每天来公会什么事情也不干,只是看着他妻子的遗物发呆。那样子活脱脱地像是失魂落魄了一般。”
“……能够理解呢。”
白魔法师像是认可一样地点了点头。在父亲去世的那段时间,她也是那样地意志消沉。
毕竟对自己重要的人离开了,换作是谁大概都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铠甲男紧接着话锋一转,紧锁眉头。
“但是在前几天,会长却一下子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脸上又重新露出了微笑,还十分积极地处理公会内积攒许久的事务。”
勇者安静地听着铠甲男讲述会长的事情,他身旁的白魔法师却忍不住发问。
“那不是好事吗?”
“怎么说呢,虽然稍微松了口气,但是我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感觉会长变化大的让当时的我都怀疑前几天看到的会长是不是错觉。”
铠甲男双手交叉在胸前,似乎是觉得会长的反差太过巨大,十分地烦恼。
听完铠甲男的话,勇者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坐在勇者身旁的白魔法师更是摸不着头脑,只能呆呆地坐在那里。
“……大致上知道了。”
勇者从木椅上起身,转身离去。
“诶,要走了吗,勇者先生?”
看见勇者离开,白魔法师也连忙跟着站了起来,在向铠甲男鞠了一躬后,连忙跟在勇者的身后,一同离开了酒馆。
“什么意思……”
勇者到底知道了什么?
这个问题萦绕在铠甲男的心中,寻思许久也没有头绪。
想不出来啊!
像是放弃一般地趴在了桌子上。
但是,仔细想来的话,跟他并无太大关系。即使再怎么想,也无非是自寻烦恼。
“算了,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