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雨打在生锈的金属残骸上，腾起阵阵白烟。林修拉紧防护面罩的束带，指节在皮革手套里发出咯咯轻响。
"辐射值超标三倍。"陈铎摆弄着盖革计数器，显示屏的红光映亮他左脸的机械义眼，"这鬼地方五十年前就该被标记为永久禁区。"
我蹲下身，战术手电的光束切开浓稠黑暗。混凝土碎块下压着半截金属铭牌，依稀能辨"生物实验室"的字样。菌丝状的暗红色脉络在墙壁上缓缓蠕动，像某种活物的血管。
突然，整栋废墟震颤起来。
"后退！"陈铎的电磁步枪瞬间充能，蓝光在枪管纹路中流转。我扑向侧翻的实验台，腥臭的风贴着头皮掠过。混凝土崩裂的轰鸣中，三对琥珀色竖瞳在尘雾里亮起。
变种蜥蜴的鳞片泛着油污光泽，六条附肢末端探出骨刃。最前方的怪物突然人立而起，胸腔像花瓣般裂开，露出布满倒刺的口器。
陈铎的电磁弹在怪物胸口炸开碗口大的洞，但伤口周围肉芽已开始疯狂再生。"打脊椎第三节！"我大喊着抽出激光手术刀，滚烫的粒子束切开扑来的利爪。腥臭的血液溅在防护服上，腐蚀出呲呲作响的孔洞。
当最后一只怪物轰然倒地时，我的面罩显示屏跳出红色警告。陈铎的机械臂冒着电火花，义眼镜头碎了一枚。但我们都听到了——从实验室深处传来的，微弱的敲击声。
"救...命..."
防爆门被酸液腐蚀得只剩框架，应急电源的幽绿光芒下，培养舱的玻璃全部碎裂。菌毯覆盖的墙面上，无数人形凸起像被困在琥珀中的昆虫。那个蜷缩在操作台下的女子抬起头时，我呼吸一滞。
她的虹膜是纯净的银白色。
"你们不该来。"女子声音沙哑，怀里紧抱着银色金属箱。当陈铎的枪口指向她时，我注意到她颈后的条形码在荧光下泛青——B-0723。
枪声在走廊炸响的瞬间，女子突然暴起。她的动作快得超出人类极限，陈铎的机械臂被整个卸下，线路迸溅着电火花。我举起镇静剂注射器扑上去，却对上一双突然变成竖瞳的眼睛。
"他们在用活人培养变异体。"女子松开钳制陈铎的手，银色箱体发出生物识别的蓝光，"我是苏影，或者说，是伊甸计划的失败品。"
地下二层的景象让我胃部抽搐。成排的克隆舱里漂浮着人形生物，有些长着鳞片，有些脊椎突出骨刺。全息投影记录着实验日志："第43次基因嫁接...灵长类神经元与爬行类再生细胞...新人类进化必须突破道德限制..."
"七号要塞的执政官要的不是避难所。"苏影的指尖划过操作台，唤醒整面墙的监控屏幕，"他要制造绝对服从的军队，而你们..."她突然看向我，"林修医生，2013年的《基因编辑伦理白皮书》，第三作者是你吧？"
记忆像被撕开的旧伤。那年实验室彻夜通明的灯光，冷冻库里那些微微抽搐的胚胎，还有导师临终前抓着我的手说"要阻止他们"。我这才发现苏影的DNA螺旋投影中，有一段序列异常眼熟。
警报声骤然响起时，整栋建筑开始坍塌。陈铎拖着断臂架起脉冲炮，走廊尽头传来变种生物的嘶吼和机械步兵的履带声。苏影把金属箱塞进我怀里，她的皮肤开始浮现鳞片纹路。
"完美基因序列需要活体密钥。"她转身冲向追兵，脊柱凸起尖刺穿透作战服，"带它去黎明哨站，那里的辐射云..."炮火淹没了后半句话。
我们在地道里狂奔，陈铎的义眼不断扫描路线。怀中的金属箱突然发出心跳般的震动，全息投影在空中展开——那是个婴儿的基因图谱，每段编码都在自我进化。我终于明白导师当年偷偷替换的样本去了哪里。
酸雨打在生锈的金属残骸上，腾起阵阵白烟。林修拉紧防护面罩的束带，指节在皮革手套里发出咯咯轻响。
"辐射值超标三倍。"陈铎摆弄着盖革计数器，显示屏的红光映亮他左脸的机械义眼，"这鬼地方五十年前就该被标记为永久禁区。"
我蹲下身，战术手电的光束切开浓稠黑暗。混凝土碎块下压着半截金属铭牌，依稀能辨"生物实验室"的字样。菌丝状的暗红色脉络在墙壁上缓缓蠕动，像某种活物的血管。
突然，整栋废墟震颤起来。
"后退！"陈铎的电磁步枪瞬间充能，蓝光在枪管纹路中流转。我扑向侧翻的实验台，腥臭的风贴着头皮掠过。混凝土崩裂的轰鸣中，三对琥珀色竖瞳在尘雾里亮起。
变种蜥蜴的鳞片泛着油污光泽，六条附肢末端探出骨刃。最前方的怪物突然人立而起，胸腔像花瓣般裂开，露出布满倒刺的口器。
陈铎的电磁弹在怪物胸口炸开碗口大的洞，但伤口周围肉芽已开始疯狂再生。"打脊椎第三节！"我大喊着抽出激光手术刀，滚烫的粒子束切开扑来的利爪。腥臭的血液溅在防护服上，腐蚀出呲呲作响的孔洞。
当最后一只怪物轰然倒地时，我的面罩显示屏跳出红色警告。陈铎的机械臂冒着电火花，义眼镜头碎了一枚。但我们都听到了——从实验室深处传来的，微弱的敲击声。
"救...命..."
防爆门被酸液腐蚀得只剩框架，应急电源的幽绿光芒下，培养舱的玻璃全部碎裂。菌毯覆盖的墙面上，无数人形凸起像被困在琥珀中的昆虫。那个蜷缩在操作台下的女子抬起头时，我呼吸一滞。
她的虹膜是纯净的银白色。
"你们不该来。"女子声音沙哑，怀里紧抱着银色金属箱。当陈铎的枪口指向她时，我注意到她颈后的条形码在荧光下泛青——B-0723。
枪声在走廊炸响的瞬间，女子突然暴起。她的动作快得超出人类极限，陈铎的机械臂被整个卸下，线路迸溅着电火花。我举起镇静剂注射器扑上去，却对上一双突然变成竖瞳的眼睛。
"他们在用活人培养变异体。"女子松开钳制陈铎的手，银色箱体发出生物识别的蓝光，"我是苏影，或者说，是伊甸计划的失败品。"
地下二层的景象让我胃部抽搐。成排的克隆舱里漂浮着人形生物，有些长着鳞片，有些脊椎突出骨刺。全息投影记录着实验日志："第43次基因嫁接...灵长类神经元与爬行类再生细胞...新人类进化必须突破道德限制..."
"七号要塞的执政官要的不是避难所。"苏影的指尖划过操作台，唤醒整面墙的监控屏幕，"他要制造绝对服从的军队，而你们..."她突然看向我，"林修医生，2013年的《基因编辑伦理白皮书》，第三作者是你吧？"
记忆像被撕开的旧伤。那年实验室彻夜通明的灯光，冷冻库里那些微微抽搐的胚胎，还有导师临终前抓着我的手说"要阻止他们"。我这才发现苏影的DNA螺旋投影中，有一段序列异常眼熟。
警报声骤然响起时，整栋建筑开始坍塌。陈铎拖着断臂架起脉冲炮，走廊尽头传来变种生物的嘶吼和机械步兵的履带声。苏影把金属箱塞进我怀里，她的皮肤开始浮现鳞片纹路。
"完美基因序列需要活体密钥。"她转身冲向追兵，脊柱凸起尖刺穿透作战服，"带它去黎明哨站，那里的辐射云..."炮火淹没了后半句话。
我们在地道里狂奔，陈铎的义眼不断扫描路线。怀中的金属箱突然发出心跳般的震动，全息投影在空中展开——那是个婴儿的基因图谱，每段编码都在自我进化。我终于明白导师当年偷偷替换的样本去了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