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从疼痛中还没缓过神来的少女,被呛得连连咳嗽,涎液流了一滩。
半晌。
待缓和了些,柳菡才死死地盯着薛文成,愤怒至极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好东西罢了。”
看着少女的怒容,薛文成擦了擦头上的汗,嘴角却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比如这样!”
他轻轻打了个响指。
“啊!”
柳菡立刻发出了惨叫声,摘胆剐心般的痛苦,让她的俏脸都几近扭曲。
“啊啊啊啊好痛啊救命……”
柳菡感觉仿佛有万千只蚂蚁在身上爬一般,钻心的疼痛与瘙痒让她不顾一切地疯狂翻滚起来。
从石床上滚到地下,在这不大的石室中一边惨叫着一边打着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少女的喉咙已经嘶哑,发不出一点声音,意识也完全模糊,只是剧烈的疼痛,让她本能地翻滚抽搐着。
直到薛文成再次打了个响指,少女才渐渐平息了下去,没了动静。
抬眼望去,只见少女正以一种扭曲的姿势仰面躺在石室的一角。
她两眼往上微微翻白着,洁白如雪的衣衫早已满是灰尘肮脏且凌乱,一双白皙的玉腿,在已然褶皱翻卷的天蝉丝袜包裹下也覆满了尘土,不复昔日的白皙。
清凉的石室中,少女便已如此的姿态,静静地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柔软的娇躯时不时抽搐一下,随后又没了动静。
转眼,已是正午。
炽阳正茂,山林间有鸟鸣兽吼之声回荡,景象一派蓬勃。
石室中,柳菡微微转醒。
但是却没有起身。
她只是这样躺在冰凉的地上,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不知何时,晶莹的水珠顺着眼角滑落。
“醒了就起来吧!”
耳中传来男子的声音,柳菡微微一怔,才发现手脚的束缚早已被解开。
她死死地咬着唇,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运转灵力就想拿出符咒杀了眼前的家伙,却发现丝毫灵力都调用不动。
“怎么会这样?”
柳菡失神的喃喃,不死心地继续尝试了几次,均是同样的结果,明明体内有很多灵力,却无法调用哪怕丝毫。
她刹那面露绝望,现在自己真的已经成为了别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如你所见,我给你吃的乃是天毒门的旷世毒虫,但凡你想要对我不利,都无法动用哪怕丝毫的灵力。”
盘膝坐在石床上的薛文成睁开眼睛,平淡地说道:“需要你保守的秘密,你也一个字都说不出去。”
忠守毒虫,魔道宗门天毒门的终极手段,培养条件极为苛刻,但一旦培养成功,就会拥有极端可怕的威力,亦是魔道各大老祖控制他人的常用手段,同时它还兼顾了隐秘性,只要不刻意去探查,基本是无法察觉出其的存在。
薛文成这也是曾经在魔门时碰巧培养出来的唯一一只。
柳菡没有回话,而是转身欲离开,但刚走两步,背后就传来男子的声音。
“我让你走了吗?或者你还想再尝试一下毒虫的威力。”
听到毒虫两个字,柳菡娇躯猛的一颤,原地伫立了半晌,这才缓缓转身,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你做我在青玄圣地的卧底。”薛文成目光平淡。
“不可能。”
柳菡那清脆中带点沙哑的声音愤怒至极,“你这个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魔头,我宁愿去死,也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终有一天,我爹会发现你的真实面目,让你死无全尸。”
“魔头?”
薛文成忽然自嘲一笑,道:“没错,我就是魔头,而你是魔头的第一个仆人。”
“你做梦,我死也不会帮你的。”
柳菡此刻已然心生死志,什么怕死不怕死,当一个人愤怒到了极致,就什么都不怕了。
只见她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柄长剑就要自刎,然而动作就仿佛被什么东西阻止了一般。
紧接着她又要咬舌自尽,然而刚萌生这个想法,嘴巴就仿佛失去了知觉,根本无法用力。
最后她想撞墙,但却眨眼被麻痹了身体,僵在原地无法动弹丝毫。
“不用白费力气了,毒虫会阻止你的一切自残行为。”
“所以你的回答是?”
“你做梦。”
“很好。”
“啊啊啊……”
石室中,又响起了少女凄惨的尖叫声。
良久,看着地上抽搐痉挛的少女,薛文成再次问道:“现在呢?”
“呵,我就是死……啊……”
……
也不知是第几次,伴随着下体的失禁,少女终于崩溃地哀嚎起来,“啊啊啊……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不要了不要了,我受不了了……”
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始终是有限的,更遑论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能坚持这么久已然大大超出他的预期了。
看着跪地求饶的少女,薛文成微微一笑,让毒虫停止了发作。
片刻后。
疼痛的还未完全消除的柳菡,微微颤抖地站在石床边。
石床上,薛文成盘膝而坐,双目微闭。
不久。
他睁开眼睛,看着旁边规规矩矩站好的少女,眼底微闪,说道:“从今以后,你的代号就叫‘零’,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柳菡低着头,声音微不可察。
薛文成眉头一皱,喝道:“看着我。”
柳菡被吓得娇躯一抖,连忙抬起头,一双水灵的大眼中满是惶恐。
“再说一遍,明白了吗?”
看着眼前恶魔一般的男人,柳菡双眼中浮现出一丝挣扎之色,但很快就被恐惧覆盖了下去,咬着牙微微提高了声音道:“明白了。”
“明白就好。”
薛文成继续说道:“平日里有他人在场的话,你直呼我的姓名即可,没有他人在场,要称呼我为主人,懂了吗?”
“懂了。”柳菡咬牙点头。
“嗯?”
“懂了,主人。”
“哼,再有下次,就让你体内的毒虫来说话吧!”
说罢,薛文成饶有意味地看了看少女的指间,道:“戒指打开,给我。”
“啊,这……”
柳菡连忙将手藏在背后,惊慌道:“不行。”
“你敢违抗我?”
“对不起,但是真的不行。”
柳菡几乎以哀求的语气道:“主人,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但是戒指,真的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