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风波平定,众人都是酒足饭饱,心满意足。
除却那雷某胆小如鼠雀,竟被一小小蛇宠恐吓。甚至于自摔于杌子之下,徒增笑料。
却道是友聚如云合,客至如沐风。
风过云散终有时,缘不尽,水长流。
酒客同来同去,长工独自徘徊。
见主家示意,也便重归辛劳。
徒留那二位好人缘的新朋友,暗自神伤…
然,听风莫言雨,飞光不照渊。
那暗自神伤的二人,可当真是多愁善感之人?
非也非也。
感新友之离别,叹春宵之苦短。绝非此二人之心也。
有问曰:然则,何故二者并肩坐于桌前,不离不去,只作为难样?
何人问之?美丽国费城出生黑曼巴小飞侠肘击耐摔王是也。
有问之,则答之。
此事看似蹊跷,实则尽在某人掌握。
老谋深算李店长,妙计下药混天机。
红花入水不觉味,小蛇当属头等功。
此药本为不世材,效比龙根赛仙丹。
药君不曾闻此物,神农未敢予一尝。
春秋笔法虽夸张,效用不曾一虚言。
此物于当代有一新称。
名曰:规则类道具。
这红花,奇也怪哉,有药用,无毒性。然其奇妙之处却在于供水冲泡。
甚至无需浸泡多时,只需按少量,适量,大量三梯度取花瓣,触及水体。
无论时长,无论水温,无论水量。
则其水则转为加入对应量红花的水。
此水,无论何时,无论何人,无论何地。
只消浅尝,乃至触之即停。其人之天灵则当即浮现一横条,其上有一桃红色计量。每触及红花水,则此计以倍增。
更为离奇者,多份红花水汇入一渠,其效用并无冲突,亦不合并。
其效共而相交叠,一如锻钢之材。
简而言之。
其二人之计量已满。
得见此景,那店长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此药发作,欲火焚身,通体发热,神迷意乱,不能自已。
然此地莫非光天化日耶?
此二者莫不面红耳赤,无心顾他。
刑乎与抱蛋行街无异也。
何曰抱蛋行街?不可说,不可说。
见机已至,李铭自当乘胜追击。
遂招雷某,责其班。
去工服,取一花傍身,李某大步流星行至客前。
“可是饭不合口?”
“非也…非也。”
二人艰难回应,实在无心顾虑。
李某再走近些,笑曰:“二位岂不识我?”
闻言,二人一惊,冷汗通背,乃观其人。
“怎会如此!”
二人皆是心底发凉。
“汝莫非…”凯夫咬牙切齿道。
蒂娜强忍异样,拄桌而立。
二人并非不可行凶,其药非毒也。
只消将心思转移,不压抑其欲火,自可行动自如。
其代价不过是…
思及代价,二人转又按兵不动。
见状,李某深感宽慰。
“还请相与移步他处,此处终是不宜言谈。”
言罢,自顾转身离去,先行移步里屋。
趁二者尚未赶到,先行令希尔薇移步二楼。
少顷,二人随之行至里屋,凯夫行于前,蒂娜随之。
蒂娜合其门,阻断里外,亦阻断雷门外某异样目光。
李铭随即招呼二人坐于餐桌。
二人扭捏着坐下了。
“幸会,二位。李某思及二位,彻夜未眠。而今终得见其人,甚是愉悦。”
“荒谬!何来彻夜未眠一说?汝意取笑我等?”
凯夫气愤填膺,拍案反驳。
蒂娜面红如潮,然无言。
李某见凯某肤白面净,高瘦身材,当是个温儒人物。
而那蒂娜躯强力壮,疤痕满身,想来应是个凶悍角色。怎的而今凯夫却是咄咄逼人,蒂娜转而儒雅随和?
奇也怪哉,岂是花药之效耶?
可未曾听闻其有此等功效已。
一念至此,李铭心思随动。
“说笑了,兄台。怎的二位莫非昨夜于此间行窃之人?”
闻言,凯夫蒂娜相视无颜,面面相觑。
凯夫首先拍案而起。
“尔莫不是在消遣我二人?遭窃岂能随便抓二人顶罪?我之帮派何其气派,怎至于行此蝇营狗苟之事。”
蒂娜随之道:
“凯夫,言多语失已。然所言非虚也。”
李嗤笑曰:“帮派所言,谈何非虚?我之故居何人不知其道?速速坦白,尔等何故夜访本店,所欲为何?”
二人面红耳赤,实非羞愧,而是愤慨。
“竖子怎敢污蔑我等!”凯夫愤然:“当真以为此药可制敌?!”
言罢,踏椅而立,作势扬威。
蒂娜一手扶凯夫,一手捂下腹。
虽不适,仍苦笑曰:“店长误会,我二人所求不过细软。如此,乘帮派之便,上门索求即可。店长若对帮派抱有疑虑,自可询问他人。百脚帮向来善待缴费者,尽职尽责,保得一方安定。”
李铭暗自疑惑。
凯夫者,白净小生也。蒂娜其人则健壮强悍也。何故凯夫唱黑脸而蒂娜演白脸?
奇怪奇怪,莫非二人神恩有些许猫腻?
此外,若昨夜之人实为此二者。则此事已败露,二人何故不认?莫非昨夜之行目的已达?亦或昨夜实非二者?
见李无言,凯夫蒂娜二人亦静默。
良久,李铭抚鼻曰:“兴许是误会,昨夜有一人夜探本店,害的我半夜未眠。今日二位来得不巧,恰逢李某怨气未消。”
闻言,凯夫嗤鼻,闷声曰:“如此,则更应投靠我等。我等收取保护费,自会行保护一职。如此,何方贼人胆敢来犯?”
铭笑曰:“二位何不进此言于教会?二位既有如此本事,何不谋职于教会,造福于社会?”
二人心头皆是一紧。
“如此言,店长是与那教会有所牵连?”
蒂娜悄声问曰。
“李某自有门路。”
凯夫蒂娜相视无言,不曾想李铭竟主动挑明其与教会有所交往。
若其任务无需保密,则帮派将行之事当从长计议。
一念至此,凯夫坐回,静默无声。
蒂娜笑曰:“如此,今日便是打扰了。既有教会庇佑,又何须我等。冒昧打扰,还望海涵。”
闻及此言,李铭暗自点头。
如此一来,多半是如他所料。
凯夫蒂娜二人,多半非昨夜之人。
然事已至此,李铭气头正盛。
此二人来头亦不正,如此,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