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随着一声巨响,房间里掀起了一阵冲击。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李铭呆愣愣地坐在地板上。
他瞅了瞅自己光溜溜的大腿,又瞅了瞅屁股底下的地板,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逐渐回过了神,转头扫视了一圈房间,看到了被冲击轰飞砸到墙上的旅行包。
他一拍大腿,爬了起来。
“唉,他奶奶滴。行行行,连床都不剩了是吧?”
是的,刚刚的爆炸不是其他,正是他的床爆炸引起的…
李铭拍了拍屁股,掸了掸灰。走到墙边,一把抓住了旅行包,甩到了背上。
“麻了麻了,不过也刚好,省的我自己给这床拆了。”
他又瞥了眼之前摆着床的位置,摇了摇头。
“得抽空问问史蒂夫,这个门和工作台可不兴再有这些奇奇怪怪的特性了。不过现在…”
李铭伸手从背后的包里掏出了他的小木棍…哦,油菜花杀手。
“TNND我倒是要看看,你们丫的到底想干啥。”
说着,他一个大跳,踩在了先前放着床的地板上。
“啪嚓~”
随着清脆的一声开裂声,地板上被他踩出了一个碎裂的空洞。他顺势掉入了空洞,很快,他整个人消失在了空洞内。
随着李铭的消失,房间里又一次陷入了静默。他踩出来的奇怪空洞也很快缩小,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填补了一般,再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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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沃尔镇的更南方,全奥尔德帝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就是没几个正常人会涉足的弥斯特森林里。
在森林和山脉的交壤处,某个人为扩建的昏暗洞穴内。
“耶?拉尔?你怎么还在这?”
苍老但中气仍足的声音伴随着碎碎啦啦的一些奇怪残渣从老海尔的口中传出。
在昏暗灯光的照明下,只见干巴老头海尔蹲在他平时工作的椅子上,一手抓着个干巴的饼子,一手抓着连在墙上的俩铁环。
在他的面前,一脸懵逼的青年教徒拉尔手里抓着个隐隐散发着奇怪能量波动的透明石头,满眼问号地看着地上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
“对啊,我怎么还在这?”拉尔挠了挠头,随后意识到一丝不对劲。
“嘶…脑门怎么这么疼?嘶…不对,我的背也好疼,怎么像是搁哪摔了一跤?”
拉尔缩回了挠头的手,有是一阵疼痛,疼得他龇牙咧嘴。
突然,他无意间瞟到了自己手上的一些毛发。
“嗯?”
拉尔愣住了。
“怎么了拉尔?说起来,刚刚你说要发动传送的时候,我好像还听到了很大的一阵动静。是传送阵出问题了?”
老海尔咬了一口饼子,含含糊糊地喊道。
“受伤了没啊,来让老海尔给你检查检查?”
拉尔没有回应,只是颤颤巍巍地又将手伸到了头顶,磨蹭了两下。
窸窸窣窣~
随后,在隐隐约约的疼痛中,他就看到了…
数不清的头发在他眼前落了下来,就像是乌云压了下来,压住了他的朝气,又像是帷幕被人拉下,结束了他的青春…
明明发丝已经快速落下,仅仅只有一瞬遮盖了他的视线,但拉尔却感觉自己与现在仍在絮絮叨叨的老海尔一样,满眼都是昏暗,再也看不到年少的轻狂。
两眼一黑的拉尔踉跄了两下,随后又颤颤巍巍地摸向了自己隐隐犯痛的后背。
“嘶…”拉尔龇牙咧嘴地吸了一口凉气,全球变暖加剧了几分。
他没摸到自己的衣服。准确的说,没摸到自己后背的衣服。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撕裂了开来一样,他的衣服从后背出撕裂开来。也撕裂了他的头发。
不,应该说,更像是有什么东西很大力地拍打在他的后背上,不仅是衣服被撕裂了,就连他的后背也火辣辣地在疼。当然,也拍飞了他的头发。
冷静下来的拉尔甩手丢掉了那块奇怪的石头,伸脚蹭了蹭地上奇奇怪怪七零八落的符号,随后仔细观察起了自己的衣服。
随后他就意识到了,撕裂也好,拍打也好,都不能准确地描述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
更准确一点讲,无论是衣服的破坏痕迹,还是被暴力脱出的头发,都更像是被某种强力的冲击破坏的…或者说是风压?
就像是发生了一场爆炸,强烈的冲击砸在了他的背上,撕裂了他的衣服,让他穿上了露背装。也冲下了他的头发。
“啪~”
拉尔给了自己一巴掌,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头发。
这时,老海尔的声音拉回了拉尔的思绪。
“喂!拉尔!到底怎么了,半天不吱一声。怎么着,比我先一步痴呆了?”
老海尔已经咽下了手里干巴巴的饼,伸手开始摸索着自己放在桌边的拐杖。
“别过来!老头你别过来!”拉尔急忙喊到。
“啊?”老海尔愣住了。
“嘶…传送好像出问题了,炸了。”
“炸了?伤到哪了?”
拉尔轻手轻脚挪动到老海尔边上。
“我没事,你先别守着这边了。走,先带你去避避,回头我让后勤来处理一下。”
说着,拉尔伸手拉住了老海尔的胳膊。
“早知道就跑森林里传送的,不该图这点方便的。这传送阵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就这么炸了。回头我要狠狠地扣一笔工伤赔偿出来。欸老头你说会不会是能源上出了问题?还是说线路摆错了?”
拉尔絮絮叨叨地扯着皮,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想头发的事。
“啧,就该让后勤给我摆好的,不该省这点经费。这下好了,还得找人家专业的来收拾残局 ”
老海尔一步一步地跟在拉尔后面,有点摸不着头脑。
“欸,你说我的工伤赔偿能要到手吗?毕竟这个传送阵是我自己按说明书布置的,首领不会不给赔吧。”
老海尔闻言,刚想说话安慰拉尔,就听到一个人比他先开口。
“放心,会赔的。”
“那就好…嗯?”拉尔一惊,反应了过来,当即把老海尔拉到自己的身边。
转头看去,拉尔什么都没找到。
“谁?”
拉尔紧张地四下观望,暗地里捏了捏老海尔的手,随后不作声色地松开了手。
这时,先前的声音再度传来。
“你的理发师,托尼。”
砰的一声,老海尔守了多少年的门,也就是那扇使用了靠二进制输入密码的人工识别智能门锁技术简称人工智能锁的木门。
它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