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嫌厌道:
“跟你们三个人聊天就好像精神分裂。”
这边还没牵制好那边就开始作妖了。
蓝汐正跨坐在老三的腿上,可即使如此,也还是比她要矮上一些。
她的手在自己身上大步流星地探索着,他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在这众目睽睽的情况下,这女人的举措还能更放肆些。
她的手有些粗糙,与自己常年保养的皮肤截然不同,食指还有些薄薄的茧,动作说不上温柔,可每次捏着自己的软肉时,都刮得他痒痒的。
真是个......色鬼......
暗嗤一声,少年定定神,扭头看向老二,示意她拍掉某老三的咸猪手:“你就没什么想做的?”
“啊?我...?哦哦,好。”
女人呆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手也放在了蓝汐的大腿上开始摩挲,别说,手感还真不错。
少年:……
我真是高估你们姐妹仨的智商了。
要是老二听得道少年的内心戏估计要喊冤了,她本来在左后座,看自己妹妹调戏美少年看得好好的,结果那正在被调戏的可人儿突然努努嘴,也不知道他是在看他的大腿还是看他大腿上不老实的手。
再然后就见他扭脸对自己说:“你就没什么想做的?”
她用不大灵光的脑子“深思熟虑”了一秒,那总不能是让自己去摸自己妹子的手吧?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么,这个眼神根本就是在邀请她去享受美人的腿子啊(确信)!
这么一疏通,美人盛情难却了都,她总不能给人拒绝了吧?那可就太不礼貌了。
“不愧是家族小少爷呀!这身子骨软的不像话!”
老三赞同地点点头,接着说:“没错没错,可惜有个可怜人摸不到,她只能摸方向盘。”
大·可怜人·司机·姐:“????”
现在这暗箭都开始明放了吗?
毁灭吧,赶紧连人带车翻沟里。
不待大姐emo,少年含嗔地抓住一只耳朵使劲一揪,向老三道:“你到底!摸够了没!”
怎料这女人好像不怕痛一样,微微前倾,整个身子都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竟把头埋在少年胸脯里,陶醉地吸了一口气:“不够,摸不够,美人又香又软,怎么能摸够?”
“你?”少年诧异地看着她,手上又加了几分力,“你,你都不疼的吗?”
“她当然不疼了,”接话的是老二,“因为这她妈是我的耳朵。”
哎?!
惊吓的少年收回手,老二的耳朵通红一片,显然是自己的过错。
“哎?...我...不是...”
他红着小脸想要辩解什么,却发现无论这么说,好像都不太占理,索性雪颈一梗,娇蛮地又抓起她的另一只耳朵揪开来:“那又怎么样,反正你也在占我便宜,该揪!”
......怎么还区别对待呢?
“还有你!”他总算揪对了一回,“再不放手,让你和你二姐一样!”
尽管耳朵吃痛,老三嘴里仍旧不停:“我才不怕呢!除非你能让我像我们大姐一样才算威胁好吧!”
“你她妈没完没了了是吧?!”她现在是真想方向盘一松,油门踩到底。
是死是活,各凭八字。
————
闹剧很快结束,老大将车子停在一片小树林,左右环顾,待确定这是一个静谧无人的地方时,她恶劣地一甩车门,吼道:“都给我下车!”
老二一把抓起少年的后脖领子,提小猫似的拎下车。
“快到地方了,姐可是会舍不得你的。”
“我能自己走。”
蓝汐不满一句,他从女人的话语中听出些许端倪。
“话说,意愿绑架我的人原来不是你们?”
不然为什么会要和他分开呢?不应该把他锁在小黑屋里当amq一样么。
“这你倒是说对了,我们只是她人雇佣的劳力罢了,到那边记得乖巧一点,她们可不像我们这么好说话。”
“可绑架我做什么?我似乎也没结什么仇家呀。”
“没仇?”
女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嗤笑,捏了捏少年的脸蛋:“也是,像咱们家这小少爷呀,贵人多忘事。”
蓝汐绞尽脑汁地搜索记忆,也没找到自己得罪别人的痕迹。
“你们真的没有骗我?还是说,欲加之罪,连让我狡辩的机会都不给?”
“诶,打住,老二还真没说错。”
一直在前面带路的大姐开了口,“少爷三年前过生日时,还记得那个要花钱见你的大冤种不?”
有必要描述地这么幸灾乐祸么...
“还能更详细一点吗?”
他自然不能从这只言片语中将那位“冤种”拔出记忆,毕竟当时庆生,可是有不少人求见他一面的,但所有人都被他母亲一一回绝。
当时宴会,邀请的主宾都是母亲的生意合作伙伴,余下的杂七杂八,是妄图借主宾这层关系来与母亲接触的人。
母亲的宾客在一间精美的房子里,门外是雇佣来的保镖。
她在众目睽睽下走向主座,旁边侍者拿出布巾擦擦母亲的位置,又擦擦母亲位置前的桌子,偌大的方木桌,独母亲这一角干净整洁。
她挥挥手,那人退下,又上来一名侍者,重复先前的操作,擦凳子,擦桌子......
这时到秘书开始工作了,他随身携带着一块方巾,叠起一角掖进母亲衣领里铺平。
母亲则安然享受着他们的服务,闭上眼,惬意地好像在度假一般。
落座,她清清嗓子,秘书会意拿来痰盂伸到母亲面前。
慢,真的很慢,少年悄悄从幕布后面探出一颗小脑袋,或许这就是她们常说上位者的优雅么?他不明白,但他清楚,整间屋子没有人敢烦腻母亲的磨叽。
吐完痰,秘书又接来一杯茶水,母亲接来喝下,开了金口:“诸位,都坐啊,等我作甚?”
这不是怕你记恨么。
这句腹诽来自于少年,其她人连表现不满的情绪都没有,躬身谄笑着,开始纷纷夸赞母亲的先前的“磨叽”是如何如何从容,如何如何有气质。
明知那是她人的诽语,母亲却受用的不行,未回应一人,啜了口茶。
桃花得意,满面春风。
生日么...倒不像是生日了,母亲是借这次生日展示自己的社会地位罢了。
一切如母亲所想,面子挣够了生意谈拢了,不仅压人一头还能拿半成利,心情简直不能太愉悦。
但偏偏有些不长眼的冒失鬼......
“蓝家主!”
房间一时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停住,想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敢在这个时间段打扰她们。
就见说话的是一名明眸皓齿、清朗秀气的少女,正局促地喘息着。
“我、我想见见蓝家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