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现在。
当我发现我用尽全力打扫一个地方的时候,,这个地方就会变得异常干净,或许我打扫时的形象具相当于某个名字吓人实际是青春校园恋爱喜剧的轻小说男主角一样认真。没准会变成劳动模范什么的。
当然,玩笑是一个部分。
最后,虽然任务看起来是多么艰巨,实际上我还是以又好又快的准则在早读前完成了这看似不可能的任务。
回到座位上,我几乎是把上半身压下来一般趴在了课桌上,双手伸直,眼神迷茫空虚。嘴角叹了一口深深的气。罪魁祸首现在正和周公会的正高兴呢,即使课代表已经上去读书了……
这个惨样成功激起了我同桌严寒的同情心(好奇心),她微微压低身体,用接近审问的同情口吻向我问道:“呐,程溪。你怎么了?看起来很累啊,被人欺负了?”
我无力地看看了她:“嗯,从某种角度上看,确实是这样。”
“是吗,谁会这么做呢。”
瞟了一下简绫吹,她趴在桌上的样子大概在说:“少说一句。”
“不要知道比较好,弄不好连你也扯进来。”
“唔?是么。”
“是的。”
“可你这个样子就像要去刑场或者坟场一样。”
“呵~呵,这可一点都不好笑啊。”
“那么,不影响你了。”
“谢谢。”
打你啊。
诶,错觉吗?感觉有三个方向的笑声像我传来。
转头看向最有可能的三人。
慕容浅衣正用手捂着脸,虽然是看不出究竟是和电视剧一样在哭还是在逃避我的目光在笑,但确实她笑过,一定……
叶则在看着书,手中转着一支在蓝色外壳的圆珠笔。脸上……这家伙就不会装一下啊!装得多认真,嘴角还在笑啊!
井琴,嗯……这家伙装的比较像,嘴巴没动。大致看不出来什么痕迹,但是笑得过多而趴到桌子上的痕迹还在……有张纸贴在她手上。
这些混蛋怎么听到我和严寒的对话啊!
……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阴暗的天空曾一度亮了起来,但不久就像被先前的天气预报诅咒了一般,重新变得阴霾了。
午休时间
天空一如既往的阴暗着,甚至多出了一丝丝雨点。黏糊糊的感觉让人感觉很憋气。教室里略微传出窃窃私语的不和谐音调,大部分的人都低着头,笔中的油墨刷刷地留下自己存在过的痕迹。由于天气实在是很暗,学校也很自觉地打开了日光灯。
“呼——”
我吁了一口气,无论在哪里,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是个人都会感到舒心的,至少我是这么感觉的。
时间距离下午上课还有半个小时,这种时候我往往会去想一些奇怪的东西。
比如“为什么我这么孤僻”,“为什么装得这么不像”之类的东西,现在也是,我正在想着“如果我有一个喜欢的人会怎么样”。(……)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那个年过半百的居委会主管兼班主任的孙见饪老师进入了这个教室。
“你,你,你,你,起来!”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接近用口吃的说话方式让扰乱教室安静的不和谐分子集体站起来。
“我才不在几分钟啊,你们就敢这么大声的说话!”
“老师,我们不吵……”
“还说!还说!敢顶撞老师,你算什么啊,明天把你家长叫来。还有你们,都一样!”
“……”
由于我和那些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联系,所以也没有多想他们是不是可怜的。不过,被骂的这么惨,没有一个人抬头看他们也是一道奇特的景象,大概这种时候,谁是朋友就出来了吧。
“还有,不行,按照现在这个位置安排,你们太容易讲话了。班长,慕容浅衣!”
“在这里。”
她颇为紧张,脸微微涨红,不过发出的声音还是和平时一样稍显轻浮。
“你按照这张纸上的位置排列,把全班的位置重新排一遍。”说着,孙老师走到讲台上,拉开抽屉里从里面抽出了一张像表格的安排表朝朝慕容浅衣晃了晃。
(看起来这老女人是经过长时间、有针对性的蓄谋才决定实施的。)
“嗯,好。”
在得到慕容浅衣的确定后,孙老师就迈着步子朝办公室离开了。
……
“啊,吓死我了。”
“是啊,孙贱人(原名孙见饪)那混蛋,跟鬼一样。”
“不过,沈核他们真惨呢。”
“嗯,啊,现在他们的感觉就好像去要去参见顾里的宴会一样,肯定感觉到了死神的脚步。嗯~~肯定是这样。”
“嗯啊,可能啊,哈哈……”
在孙老师离开后,班上许多人开始议论了起来刚才的事,只有现在才会把焦点放在他们身上啊。说起来,关于位置的问题……
呃……
若是单纯的换位也就算了,但是……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啊!!
慕容浅衣手上拿着的那张表格似的分布图把每个人的位置都经过密切的调配,一般来说没有什么人换了位还坐在原来的同桌的旁边。不过,我是个例外,在换了位之后,我的同桌依然是严寒。
在大致安排好后我才发现……后两桌是叶则和简绫吹,前面就是慕容浅衣,至于井琴,虽然不是直接坐在我的附近,但是,她所处的位置正好是我所处的第一组旁边,也就是第二组的边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陷入了精神病的包围圈(……)。
在位置最终稳定下来后,大家开始了之前没完成的工作。
这时,简绫吹用笔点了点我的背,我转过头,问:“嗯,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关于再过一段时间的校庆,我们要做什么?”
“校庆?”
“对啊,再过段时间就是校庆了啊,每个社团都要准备一项活动的。”
“不知道。”
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有校庆这回事啊?
“诶?我也不知道要校庆了啊。”
突然有阵女声传了进来。
“哇,什么时候的。”
真的很夸张,我居然完全不知道慕容浅衣和严寒换了位置。
“别管那些了,程溪,你怎么办?”
“什么叫我怎么办,不是应该你这个社长负责的吗?”
“你在牢骚么,这是社长给你的任务,反驳无效。”
我很想骂过去。
“是……”
“那,怎么办?”
“校庆具体在什么时候?”
“大概会在明天通知,然后给予三天准备,然后在第五天开始,预计会持续两天。”
“是么……”
“……”
一段时间的沉默。
虽然不知道后来究竟是怎么过去那么一段时间的,记忆里后来是被沉默一直拖到了上课。
社团活动室
直到下午到社团活动为止,虽然是坐在附近的我们,但是没有再讲一句话。
我虽然是一向不喜欢太喧闹的环境,但是长时间的过度安静确实让人很憋气,除非你这个人有着忧郁或者精神分裂之类的封闭症状。
“简绫吹,你昨天说的东西,现在我去了哦。”
实在太安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安静的局面,不过总感觉这样下去会出现什么事,所以得先离开这里。
“哦,浅衣,和他一起去,不要让程溪出现一直拖到活动结束的情况,也不要让他花太多钱。”
“是,遵命!简绫吹~长~官~!”
有时候我也会想,慕容浅衣真的是那么开朗的一个人吗,虽然没看到什么特别突出的情况,但就像恋爱动画里一样,总有一方会在不经意间察觉到另一方的真实情况。啊,扯远了……
“程溪。”
“在。”
“少给我装那么可怜,在出去的时候要保证浅衣的安全,就算你死了也别让她死,知道了吧。”
“……好,会的。”
就在简绫吹说出“少给我装那么可怜”的时候,偶尔会涌出的空虚感这次又重新逐渐占据了我的全身,简绫吹,好像总能以最直接的形式说透我的行为和思想。好像我在她的面前就好像阳光下的黑暗一样,瞬间消逝的无影无踪。
“辛苦了啊,副社长。”
“收起你那恶心的笑容,叶则同学。”
由于刚才被简绫吹刺激了全身,无处发泄的纠结、郁闷被路过的叶则牌笑容搅得乱七八糟,换做是普通女生的话,早就感动的趴下了吧。
“程溪,有三点意见你要么?”
“什么?”
叶则在我走过他身边的时候,突然拉住了我在我耳边说了几句。
“一。这是个好机会,拿下慕容的好机会。”
“谢谢,白给我都还接受不起。”
在叶则说完的时候,我特地看了一下慕容浅衣,她现在正在门口盯着我看。
“你要求还真高啊,慕容在全校的人气不是很高么?算了,二。出去的时候,给简绫吹带点东西好了。
“她要我才奇怪。”
“呃,你没发现吗?简绫吹对你的态度在男生里算特别好的。”
“呵……我倒是觉得像是最不好的。”
“呵……三。”
“说啊,算了,都是馊主意。”
我对这个人已经失望了,还以为他能提出什么具有建设性的建议,原来只是对我进行一些讽刺。
“啊,说了这么多了,说说完吧。三,出去给我带点热水,我很冷。”
“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啊。”
“喂,程溪,叶则,快点!”
简绫吹已经开始催促我们了。
“是!”
‘算了,好吧,我会帮你带的。’
“非常感谢啊。”
我一直以为叶则是多认真多简洁的人,看来我错了,他是个表面帅气实际正太的人……
不过也亏他我的这种空虚少了很多,基本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就好像一天一个无底的洞突然被填上了一样的充实感。或许这个比喻不是很贴切,但对于我心中的空虚感就是这么一回事。
甩开活动室的一群神经病之后,我带着另一个神经病走出了学校(……)。
这种感觉真奇异呢……
当其他人都还在学校里为各种活动拼搏的时候,我却带着一个漂亮的女生出来了……
学校建的并不偏僻,但正是由于这点,想找一家会卖扫把的杂货店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了。于是,为了买这些扫把,我和慕容浅衣就必须穿过一条离学校比较远的小街,而且这条街一向人烟稀少,白天去像妓院晚上去像鬼院(……)。
“这边。”
“嗯。”
即使是在完全认识路的情况下,不知道为什么我依然是像小学生春游一样紧紧跟在慕容浅衣的后面尾行,但是我绝对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想法,就算有也是正常的!
想想这也只不过是某人内心深处发泄不明来处的空虚的借口。
“呐,副社长。”
慕容浅衣突然转身叫住了我。
“嗯?”
“校庆的事,副社长你想好了吗?”
“为什么这么强调‘副社长’这三个字?在校外,不对,在社团时间外你就不用这样叫我了。”
“嗯~~~~~好吧,那,程溪,校庆的事情,你想好了吗?”
说着句话的时候,慕容浅衣已经退了下来和我平行肩并肩的走着。
“还没有,一点限制都没有要怎么弄啊。我们不是和文学社或者文艺部那种直接的文学性社团,只是挂着文学牌子的空团。”
“这个……”
喂,喂,别这样啊,我只是稍微用了点力说话,你别弄出这种快哭的表情啊。
“哇,你,你,别哭啊。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开玩笑的……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