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天台上的任天看着天上血红的太阳下意识感到不适,而空气中的灰雾让他鼻子不由得皱起。
等到任天回过神来,便看见一个七层楼高的大黑狗,浑身黑雾似火一般飘扬着,黑狗不停的拍着眼前四处飞舞着的金色珠子,珠子前延生出的一小截圆管还在不停的发出红光,不过每次只能在黑狗表面泛起一阵涟漪。
任天定了定神,仔细一看
“??这是佛珠?”
就在任天一脸懵逼的时候,黑狗似乎拍中了什么,一块长条形状的物体飞到了他的脚下。
当他看清的那一刻,直接唰的一下吐了了出来,浑身战栗。
赫然是一只遍布鲜血的手!
“能量波动,五阶十级!!!
检测到情绪强烈波动,开启应急措施。”
极度恐慌的任天突然感觉脑海中出现了一股能量,随后便丧失意识。
之后,任天的身体自然而然漂浮起来,伪装自然褪去,身上的一切都如雪般消融,手腕上连接的绷带飘舞着,银色的长发如同盛开的花朵,精致的脸上淡漠如雪,眼睛再次变为紫色,却丧失了灵动,只留下了无尽的冰冷。
而不远处正咬一截大腿的祸斗突然感觉到了一股致命的威胁,转动身体,周围的一切随之振动,掀起一阵灰尘。
当祸斗巨大的红色瞳孔与任天高高在上的眼睛对视的那一刻,刚刚还嚣张的气焰瞬间萎靡起来,微微低下头,不住的朝着那身边飘荡着白色绷带的身影低嚎。
“吾言,汝死!”
神明的声音从天而降,带着浩浩荡荡的神威。
天上的太阳瞬间变为了紫色,空气中弥漫的黑雾也瞬间消融。
而后,祸斗面带惊恐,瞬间如同被擦去了般从世界上消失。
银发的神明呆呆的悬浮在空中,在等了一会儿后眼神渐渐充满了色彩。
随后开始不住的干呕。
等到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时候,任天只觉得浑身发软,同时发现那原本巨大的黑狗已经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
“给主人给杀了哦?”
“我杀了,我怎么不知道?”
听着零奇奇怪怪的话,此刻心情不太好的任天最终还是没有追根究底。
这时,广场上一抹突兀的金红色吸引了任天的注意。
顺手飞了下去,碍于不能碰物,任天使劲用嘴吹开了掩在上面灰尘。
一面小小的红旗和一块金色的徽章映入眼帘。
沉默了一会儿,任天轻轻念叨
“李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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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你确定这手套能让我拿起东西!”
“这是第一千三百二十五次问了!”
零零语气透露着痛苦。
“我这不是担心这些东西一下消失了吗!”
任天眼神复杂的看着双手捧着的用衣服包裹住的长棍,上面还放着一面小旗和一块徽章。
“不过话说,衙门门口怎么这么多人。”
任天看了看自己仅仅只有绷带包裹的身体,有点伤。
不过随后又看了眼手中的东西,咬了咬牙,从天台轻轻的飘到一旁的小巷子。
然后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衙门门口。
所有看见这一幕的人都下意识避开并捂着鼻子。
必竟美女是好看,穿得奇怪的美女更好看,但双手捧着东西就算了,这东西还一股血腥味。
看着所有人如避蛇蝎,任天反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内心仍然充满了坚定。
这时,衙门内的一位年轻巡捕看着这手捧奇奇怪怪物品的银发少女,鼻子抽了抽,一股血腥味弥漫在衙门内。
巡捕吓得一哆嗦,下意识掏出枪。
“别—别动啊!”
“我告诉你啊,我可不怕你啊,别别想不开啊!!!!”
任天看着惶恐的巡捕,虽然想笑,不过还是笑不出来。
“我是来送英雄回来的的,不过我不知道他属于哪一个部门,只能送到这里了。”
说完,任天用清澈的眸子看着青年巡捕。
听到这话,青年略微放下戒心,但心中一阵奇怪,一步一步的挪动到少女身边,但手枪始终没放下。
“其实可能你这手枪打不动我诶!”
少女突然说话。
“啊!”
青年瞬间被惊住,手一抖,枪掉到了任天脚下。
“……”
双眼对视,一阵默然。
看着青年不堪入目的样子,任天叹了口气,后退一步。
不过这时一个中年巡捕带着几队人从大门走了进来。
中年抹了抹面上的汗水,在门口歇了一会儿,便看见大厅处正在对峙的二人。
威严的问到“怎么回事!”
“我来送英雄回来的!”
任天清脆的少女声让中年巡捕一下子看向了他,虽然不解,不过还是大步走了过来。
中年看了看徽章,先是不解,随后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这包的是?”
“他最后的部分了。”
任天语气低落,眼眸下垂。
中年听到这,也沉默了片刻,随后环顾四周,对着所有人吼道。
“敬礼!!”
整个大厅也都听到了刚刚的话,虽然不知是谁,不过仍然有力的举起了一只手,都注视着少女的双手中。
中年率先放下手,缓缓的将其接过,对着身旁的属下喊到,“拿张红布来。”
说完,又让人将手中的烈士遗骸轻轻接过。
“对了,你先等一会儿。”
便立刻跑向了办公室。
“是张长官吗?”
“嗯,我是城南区的陈队长,就是这样……”
“你让她来接下电话,不要让别人偷听,还有,我会尽快派人来接回去。”
“好。”
陈队长放下电话,快步走出办公室。
“姑娘,我们长官想让你接一个电话。”
任天犹豫了会儿,本来打算直接走掉,但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那请。”
陈队长做出手势带着任天进入了办公室。
看着陈队长将话筒递过来,任天退后一步,“我还是不碰了,你就放在桌子上吧。”
陈队长一脸奇怪,不过还是放下话筒,离开时顺便关上了门。
任天立刻感觉要搞什么事,不过看着门并未被反锁松了一口气,凑到话筒前。
“你好?”
对面沉寂片刻
“请问李清心同志真的牺牲了吗?”
“嗯,被一直黑狗直接拍没了”
“黑狗?”
“七层楼高,还冒着黑雾。”
“什么,是祸斗,怎么可能!”
电话再次沉寂,随后慌张的问道。
“那祸斗呢?”
“被我杀了。”
“被你杀了!”
就在这时,张长官的办公室内,另一部电话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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