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这最恐怖的谎言之中。
失去了神智,我们相信这是真实。
没有了自我,谎言亦是真实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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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宝石中的黑点。
(应该知道我指的是船吧)
法布泽尔走下楼梯,来到船只的底层,打开贮存食物的房间,沉闷的空气滑过他的两颊,黑暗中,他的双眼闪着亮光。
“啊,还真只有这些了,可我不想啃肉干了。”
希琳从法布泽尔身旁走过,手里举着一根火把,一名水手跟在他们身后,双眼淡漠的看着法布泽尔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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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的人生,灰色的世界,刺眼的亮光。
我们从不在同一个世界,你是如此高高在上,可以肆意俯视我,但我,却连抬头都是如此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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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继续去钓鱼,虽然你根本钓不上来。”
法布泽尔低笑着,不去管根本没有生气的希琳,开始修复这间屋子里用于贮存食物的魔法阵。
这条船本来挺有价值的,可惜,其上的法阵都没有得到应有的维护而统统失效了。
船员开始依照法布泽尔的示意诉说这艘船的历史,法布泽尔则不紧不慢的刻画阵图。
“这艘船,据说以前是贵族的船。”
一名水手揉着头,试图在他那繁杂的记忆中,找到这位大人可能感兴趣的部分。
“船长说他是在,一个暴雨的夜晚,在海上碰到的,只是船上空无一人。”
说到这,这名水手转头四处望了望,确保希琳不在这里(希琳觉得无聊,希琳觉得应该找些有趣的事做,希琳觉得应该立刻行动起来,希琳小跑着离开了)。
火把此时在水手的手里。
“据船长说,当时船上,全是血,也只有血。”
法布泽尔的手停顿一下,他好像隐隐闻到了,血的味道,从历史的迷雾中,嗅到了模糊的真相。
“船长把船拖了回来,嗯,之后也没有人来认领这艘船,所以,船长干脆把原先的船卖了,用这艘船接些委托。”
法布泽尔点点头,看着面前的法阵亮起,无视了正在活动的阴影——那是过去的真相,不过他并不关心这件事。
“大人,我们离陆地有些太远了。”
水手跟在法布泽尔身后,突然开口。
“我担心会吸引水里的魔物。”
法布泽尔全身透过正在奔跑(逃跑)的阴影,目不斜视,有的时候,看见的太多,不是一件好事。
“不用担心,我会解决一切麻烦。”
“如你所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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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完美,越堕落。
纵使这世上真的存在完美,也会被扣上堕落的罪名。
完美?
你认为什么是完美?
这种概念,本就不是为凡人准备的。
我们根本不理解何为完美。
所以这是没有答案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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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作者看着收藏数陷入疑惑。
俺寻思,这也没更新啊,哪来的倒霉蛋。
都十二天(疑问)没更了,按理说,根本找不到这本书才对啊,不理解。
但如果是人机——额,一样不合理。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想水点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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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这些故事,已经够糟了,我自己都看不下去那种。
当然,这包括我的另一本书。
各种难堪的故事,在折磨你我。
(好吧,我就是想自言自语一会儿,别理我)
但这世上,总有更糟的事情发生,相比之下,糟糕的故事,总比糟糕的现实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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狰狞的利爪,攀上甲板,留下细微的划痕。
鱼人,群居生物,威胁度,低。
当法布泽尔放下刀叉,缓步踏入甲板的时候,希琳正在微笑着用手中的剑,重重划过一只鱼人的咽喉。
看着血喷涌而出,感受着从希琳那里传来的'兴奋',法布泽尔脸上的面具逐渐发出微光。
他必须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毕竟,龙从没有忍耐的词语,想做就做,无论对错,何况他们根本不需要对错的概念。
“铮。”
长剑出鞘,金色的剑芒略过正在享受杀戮的希琳,将刚刚爬上来的鱼人尽数腰斩。
这就是力量,它可以让别人的生命变得极为脆弱,它让对的,得以延续,它让错的,得以蔓延。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力量终会伤害所有人。
………………
水手们握着弯刀,冷眼看着甲板上的鲜血逐渐凝固,思索着一会儿该如何打扫干净。
力量让弱者心安,亦如手机里的虚假数字。
法布泽尔踏过地上的尸体,来到希琳的身前。
………………
世界从未如此模糊,除了血带来的色彩,其余,皆为灰烬。
在希琳的视角里,似乎连阳光都溢着不断流动的血,她的瞳孔在颤栗,她甚至一度以为这是一个梦,一个美梦,一个淌血的美梦。
什么都不再需要,只需要不断流动的血。
当然,她清晰的知道,在这个梦里,没有法布泽尔,不过,无所谓——
在梦里,她可以忍受失去一切的痛苦。
所有的一切,都会在梦里变得麻木。
她现在只想渴望——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不由得松开自己紧握的手,任由短剑落在地上,发出脆响。
声音——
她的梦里,她那死寂的梦里,出现了刺耳的声音,于是梦带来的模糊感开始消退,同时视线里的血红逐渐褪去,心脏开始刺痛,就像长时间缺氧一样。
大口的呼吸换来的是剧烈的疼痛,法布泽尔一只手撑着希琳,另一只手肆意挥剑收割着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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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洛斯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一滴血泪从他的右眼处滴落,然后被一只洁白的手接住。
那滴血,在这看似完美的手掌掌心,印出一朵血花。
血泪瞬间凝固。
修洛斯眨眨眼,他站起身,看向正好奇望着自己掌心的兔耳娘。
“我——我们在这待了多久了?”
“唔,忘了。”
修洛斯点点头,向我们表示他已经习惯了,不用为他感到怜悯什么的。
在实现伟大目标的路上,一个拉着他往后走的……(不太好描述),是合情合理的。
“走吧,已经耽搁的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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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人,已被击退。
水手们开始清理着甲板。
希琳再次陷入淌血的美梦。
“又是世界的把戏吗?”
法布泽尔坐在床边,伸手握住希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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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在世界的尽头,我们亦不放弃。
我们无情的将世界点燃。
那时候,世界在我们身后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