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吗，我们曾发誓要让繁星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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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变得不再如此平淡，或许，是一件好事吧。
至少强化一次后，无科峰已经能隐隐看到自己的腹肌，可惜，下一次的强化，他并无法保证。
好处已经拿到了，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无科峰放下空掉的盘子，起身离开，在一些人打量的目光中淡然离去。
这一次，老板绝对是亏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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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公交车站的座椅旁，无科峰抬头望天，奇怪，今天，不应该有雨的。
第44号公交车在车站前停下，但这并不是无科峰要乘的那一辆，不过，他记得，好像并没有44号公交车，淡淡的警惕感涌上心头，这时他才猛然发现周围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不，无科峰垂手站立，是他下意识地忽略掉了那些无神游走的人群，而且，他想起他也曾这样，如同被抽离了灵魂一样。
看来，真相和代价，一起到来了。
那就来吧，让那些世界都为之恐惧的疯狂在他面前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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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
一只枯槁的手从弥漫着灰色雾气的车门里伸出，同时伴随着重复的呢喃。
男人从迷雾中现身，面露狂喜，扭曲的灰色触手在他的右眼四周蠕动，时而合拢，时而张开，似灰色的花朵。
太普通了，无科峰淡漠的想道，但他并未放下警惕，因为死亡是现在的他所不能接受的结局。
他会活下来，并给予命运沉重的枷锁。
………………
右脚向右后迈步，左肩在前，右拳护于脸颊一侧。
随后，黑暗涌了出来，将无科峰整个人染成黑色，其整个脸被隐藏在无缝的黑色面具后。
挺实用的嘛，无科峰眯起眼，前冲侧踢。
………………
"呵，愚昧之人。"
男人抬起左臂，几根触手从他的肩膀伸出，缠绕地将左臂包护起来，抵挡住了无科峰的侧踢。
但男人还是闷哼一声，他不可置信的瞪大右眼，直视黑暗，然后，他的右眼便破裂了。
这便是直视黑暗的代价。
………………
"不，不，不！"
男人怒吼一声，右手猛地握拳砸地。
"哼——"
这一次，轮到无科峰发出惨叫了，他俯下身，看见一根从地里刺出的触手贯穿了他的左腿。
痛苦让无科峰脸上的面具攀上细密的裂纹。
他颤抖地握住那根触手将其从自己的小腿中抽出。
黑暗，流了出来。
灰色的碎片在指间掉落，无科峰冲到男人身前，轰出附着黑色火焰的右拳，将男人新一轮的惨叫扼杀在力量之下。
男人倒在地上喘息着，然后便被无科峰一拳砸爆脑袋，灰色的汁液溅在拳锋之上。
"哼，现在是谁愚昧了。"
发出冰冷的嘲笑后，随即他拎起男人的躯体，将其扔进公交车里。
因为公交车供人下车的门是关闭了，但供人上车的那个地方依旧是开着的。
所以，必须要有人上车。
哪怕是尸体。
车，开走了，回归现实的无科峰缓步退到公交车站下。
雨，在同一时刻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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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一天不到。
比往常更加阴沉，更加锋利的眼神如雕塑凝刻在无科峰的脸上。
这比他预计的要早了太多，代价，也有些重了。
左腿在刺痛，但幸好并没有伤口存在。
无科峰右手捂住脸，他感觉到体内的黑暗减少了将近三分之一，这需要时间才能补充回来。
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沉默地看着桌子上摆放的战锤模型，手持动力剑的常胜军。
呵，战争，开始了。
纯黑的眼眸里映出燃烧的战火。
战争！战争！战争！永不会停止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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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永恒的战争，没有正义，没有罪恶，只是无情的宣泄没有尽头的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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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科峰疲惫地躺在床上，现在，他一直所期待的，变成了现实。
但他不会是一个好的士兵，因为冷血是战争的入场券，他还不够无情，不够冷酷。
一个人的躯壳里总是有着太多的思想，不够专一，便只能平凡。
所以这就是他为什么渴望成为一个阿斯塔特的原因，专注于战争的天使，不会分心于凡间的尘事。
如果能够分裂自己，让每一个自己都专注于一件事，那么——
无科峰闭上眼，将思绪放回到今天发生的战斗上，他需要汲取经验，分析，研究，不过，先让他睡会儿吧。
………………
现在，他分不清这里是现实还是梦境。
但，他仍记得他要做什么。
黑色的火焰在他的右拳上燃起，他冷静的注视，审视着这股力量。
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开始回忆之前那场战斗中，让他受伤，然后被他无情捏碎的触手。
分析，研究，借鉴，甚至模仿。
火焰开始凝固，从外表看，就像一坨黑色的冰将他的手包裹起来，随后他撤步，右拳砸地，数根黑色的利刺以他的右手为起点向前刺出。
可以适用于战斗，消耗的能量，也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
【呵，真是可悲。】
熟悉的声音自脚下传来，那是，他的声言。
【你真的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吗？】
无科峰垂下头，注视那一开始并不存在的倒影。
他漠然注视着倒影，他没必要相信陌生的自己。
【你说你要反抗命运，拒绝它给予的毒酒。】
我无法选择拒绝，无科峰下意识地想道。
这个世界从不温柔，我们只能自欺欺人。
【任何的谎言，都将付出代价，这是真理。】
倒影在黑暗中扭曲消失，无科峰面无表情的睁开双眼。
他会无视这段对话。
他只当是，他自己要折磨自己。
那么，为今天的事命名。
【黑暗·火】，【黑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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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六点，大雨。
手拿雨伞，脚穿雨靴，身上套着雨衣的无科峰坐在路边小餐馆靠门的地方。
没有位置是他所没有想到的，但无所谓，他的时间从没值钱过。
生命的本质便是活着，至于过程，大部分人并不关心，因为反抗不了生活，所以便在沉默中沉默吧。
雨水溅进无科峰的眼睛，他眨眨眼，咬下一口热气腾腾的包子。
………………
暴雨会改变秩序。
而他会欣喜的注视每一场错乱的发生。
狂言会脱口而出。
在暴雨中沉沦的城市将不会再有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