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启程的诗人(自称)(六)

作者:Dfwhersbr 更新时间:2022/12/15 20:33:54 字数:2028

“你已经兴奋起来了呢……”埃弗塔罗放下芙蕾娜的犄角,视线顺着少女修长的身体向下,双手抚摸过芙蕾娜青色的鳞片一路滑行,终于在对方的逆鳞附近戛然而止,再之下便是少女不可言说的秘密。

“我没有……唔……”少女刚出口便知道自己的语气有多么软弱无力。然后她想开了,反而不做抵抗,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凑到埃弗塔罗的耳边,吹着热气,说道:“那你可要温柔一点哦?”

仿佛是最后一个信号,束缚埃弗塔罗理智的缰绳全数绷断,最为原始的本能支配了他大脑的全部。巨龙喘着粗气,他已经无法忍耐了。

埃弗塔罗毕竟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在笨拙的努力和生物初始的本能之下,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已经充分湿润的地方。

接下来的事情已无需言说,随着埃弗塔罗一声闷哼,生命的精华注入到了生灵最开始的诞生之地。这一瞬间,芙蕾娜最后一块地方被刻下了埃弗塔罗的痕迹。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再仅仅局限于青梅竹马,而是进化为了更为亲密的联系。不仅是家人,更是所爱之人。

将彻底融为一体的身体分开,休息了一会之后,两人开始下一波的耕耘。巨龙的精力本就旺盛,欲望更比一般的生灵更加强烈,仅仅一次的交融还满足不了他们。他们要把过去没做的、将来几年不能做的所有欲望在今夜发泄干净,如此一来芙蕾娜才能告别埃弗塔罗,埃弗塔罗才能真正启程。

星辰流转,赤月与苍月东升西落,时间的尺度在此刻已经毫无意义,然而分别的一刻终会到来。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一丝乳白,马上光辉之神诺威特斯的神具“阳炎御舆”就要代替双月的职责照耀大地。

埃弗塔罗和芙蕾娜两人已经精疲力竭,身上到处挂着汗水,双双无力地躺在地上,只用一张单薄的长毯遮住两人的身体。

注视着洞口熹微的晨光,埃弗塔罗的嘴唇在芙蕾娜身上轻轻一点,站起身依靠在墙角的一侧。他从地上随意拾起一本书,用利爪的指尖略略翻过。晨光照射在书本上,弥漫出纸墨的香气。埃弗塔罗露出怀念的表情,看着躺在地上被折腾得没有力气站起身来的芙蕾娜,对她说道:“说起来你知道为什么我想成为一位吟游诗人吗?”

芙蕾娜摇摇头,用羽翼遮挡住略显刺眼的晨光,懒洋洋地挪动着身体。她侧过头看向沐浴在晨光中的埃弗塔罗,好奇地问道:“难道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往事?可以说说看吗,我是不是第一个知道这秘密的人?”

埃弗塔罗对芙蕾娜露出无比温柔的笑容,说道:“嗯,你当然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或者说只有你才有资格知道这个秘密——可能你已经忘记了,那件成为我梦想原点的事情。”

芙蕾娜的心中似有明悟,但她没有打扰埃弗塔罗,让他静静说下去。

“风龙一族与冰龙一族住得很近,每年的秋季,你父亲就会带你来这高山之上。大人们去开会了,我们两个小孩子就聚在一起,龙族的世界比人类的无聊多了,这高山之上更是如此,没过多久就你就玩厌了,那个时候正好父亲从商人手中交换到了一本书籍——”

“那个时候我看不懂人类的文字,我缠着你读给我听。内容是什么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玩耍。现在我还记得那时你回荡在我耳畔的稚嫩童声——现在回想起来还有几分可爱。”芙蕾娜接过话头。

“那是一本诗集,不长,读完时你已经在我怀中睡着了,我没事可干只能看着你的睡脸——回过神时我竟入迷了,那或许是我第一次注意到我对你的感情。”埃弗塔罗微微苦笑,用手指抓了抓自己的脸颊,“你回去之后,我时常翻阅那本书来回忆起你的触感、你的声音、你的脸庞,不知不觉间那本书的内容我已经可以全部背下来了。然后我幻想着下一次你再来的时候我可不可以读给你更多的书籍——”

“这便是我梦想的原点。不知何时起,那已经不是为了你而存的幻想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本书一本书的熟记,它真的变成了我的理想。”埃弗塔罗回望摆满整个洞穴墙壁的书籍,“一边读这些书,我一边计算着你来这里的日子,如同日历一般计算着时间的流逝。开心、是真的很开心啊,不仅是因为你那令人心动的笑脸,还有书中的世界、以及将世界用最少的笔画勾勒出来的诗。”

“那么这个因我而起的故事,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支持呢?”芙蕾娜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蹒跚着来到了埃弗塔罗的面前,然后就像多年前一样,慢慢地坐到了他的怀里。头自然依靠在他强壮的胸膛之上,埃弗塔罗也顺从地将少女的娇小的身体环抱住,“我已经不再害怕了。我不会说想要跟你一起去这种无理取闹的话,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把你的故事写成诗让我读读吧,这次我说不定会感兴趣……”

“嗯……”埃弗塔罗已经不需要再立下什么“我一定会回来的”之类的保证,两人的羁绊已经化为谁也无法撼动的锁链,就算远在天涯海角,无名无形无影的联系也会把他们紧紧地束缚在一起,永不分离。

俗称太阳的神具破开重云,洒下温暖的阳光,万里的碧空一直铺设到天的彼方,此刻正是启程的好时机。

芙蕾娜还在洞穴里睡觉,但从昨天夜里开始埃弗塔罗的精力就十分高涨,此刻的他就算从飞龙山脉连续飞到最南端的“牙之断壁”也不在话下。

所有的告别都已经完成,留念已尽、羁绊未断,这不是离别,而是为了回来的启程——

“喂,臭小子,你是不是忘了你老爹我了?出远门都不跟老子说一声!”

——一头成年的冰龙狠狠地撞上了刚要启程升空的埃弗塔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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