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过大胡子摆的接风宴过后的当天晚上,王之因的奏折就已经呈上来了。
没有选择住在官家府邸的秦忆安就直接在自己的房间中看了起来。
因为根据褚美娘说过的来看,的的确确是有人故意在水源附近投毒这才导致瘟疫的发生,如果不是王之因感觉到蹊跷和及时,现在只怕半个城的人都已经病倒了。
“原来和三年前的瘟疫也有关。”
看着奏折上面清晰明了的内容,秦忆安感到诧异的同时有些震惊。
因为三年前那场瘟疫有多厉害是她经历过的,而且现在身体的原主人苏有乔就是因为那场瘟疫死掉的。
而且现在她自己能坐在这个位置上面也都是因为这个大瘟疫为起因。
“他居然能够提前控制住么...”
秦忆安在回忆过去的同时,感叹王之因的本事还真是全能。
打仗就不用多说了,历史战绩摆在那里,现在北蛮子都还没有敢越过边境线的。
至于政策,推恩令和皇权下乡这两件事刚布置下去就已经初见成效,那些庶子们开始大张旗鼓的歌颂自己的同时,那些背井离乡的流民们也是非常努力的在开拓南边的林子,后续更有五十万人上报准备前往大秦的最南方。
而现在,仅仅只是十天左右的时间,就连续找到污染水源和控制瘟疫两种结果。
虽然秦忆安手上的那本奏折上面对于这种事写的很简单,也没有洋洋洒洒写了许多来居功自傲。
但秦忆安很清楚这些事一趟流程走下来到底会有多少麻烦。
光是让老百姓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估摸着都会被闹腾一番...
秦忆安回忆其三年前自己让病人和家属分开的时候还挨过打来着,光是看到王之因现在写的奏折,当年的难堪事就会一一浮现在脑中。
“算了,事情也算是解决了。”
“不过至于这个口罩么,应该可以全国推广一下。”
秦忆安说的这些也是为了将来出现瘟疫的时候能够快速解决,毕竟王之因在奏折的末尾写到了一些奇怪的教团。
“火莲教...很熟悉的名字呢。”
秦忆安本能的觉得这个教团的名字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于是无奈之下只好放弃回忆,继续看着王之因最后写的内容。
【火莲教可能会在全国各地用同样的手法制造瘟疫,陛下还需要提高警惕。】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差点让秦忆安瞪出眼睛,一瞬间头也疼,心也疼。
不过事实就是这样,王之因也不会故意在这件事上面闹笑话,所以秦忆安只能无奈的嘀咕着。
“这个火莲教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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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醒来,秦忆安就迷迷糊糊打开房门准备下楼去后院洗漱一下。
昨天夜里想着该如何和手底下的大臣说起防范火莲教的事情想到了深夜,直到三更天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而这里本来就是酒馆,一大早就有不少人来这里光顾生意喝早酒,糙汉子的声音大,喝多了只怕更大,因此吵醒了刚睡下没有多久的秦忆安。
“老胡啊,你们酒馆生意一大早也太好了吧。”
刚下楼秦忆安揉着眼睛精神不佳的抱怨着,而大胡子却笑着表示。
“没事的,也就这几天的事。”
“按照侯爷说的,报复性消费,等过了刚解封这几天,之后生意会变成平常那样的。”
大胡子似乎也从王之因那里学到了新词,现在着急卖弄呢。
而听多了王之因说的新词的秦忆安倒是很快理解这个所谓‘报复性消费’是个什么意思,然后联想之前这里似乎因为王之因给的政策全部人待在家里封了七天。
家里的饭菜吃的都厌烦了这才在解封之后出来吃点好的?
秦忆安理解并认同这种观点后,自顾自的走向后院水井,正好遇见同样早起的王之因。
“陛下早啊。”
王之因在洗完脸之后给秦忆安道了声早安,并亲自给秦忆安准备了一个木盆并往其中倒入热水。
“现在还不清楚水质净化的怎么样,所以日常用水还是要烧开。”
听着王之因的解释,秦忆安点点头就准备开始自己整理头发洗漱,不过当注意到王之因还站在一旁的时候,她有些疑惑的反问。
“侯爷有喜欢看女人梳妆的癖好?”
以前同居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
秦忆安嘴上说着心里想着,但是王之因肯定不是有这种癖好的人,他站在这里只是想简单的和陛下聊聊昨天奏折中的事情。
毕竟有些东西单纯只是靠写是解释不清楚的,就比如那个对自己没有恶意全是试探的年轻人嘴里说的‘你这般人’。
王之因想了很久都没有想过自己到底是那类人,当然奏折又不是给妻子的家书,这种奇怪的迷惑肯定是不能写上去的。
然而只是稍微聊聊的话应该没有问题,而且本来女帝陛下对自己的执著也有点不对劲,所以可能会从和陛下的聊天中了解到自己到底是哪般人也说不定。
这就是王之因现在还站在这里等着秦忆安洗漱完毕的理由。
不过当秦忆安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王之因也感觉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准备转身离开。
然而秦忆安在这次是突然想起什么的出生拦住了准备离开的王之因。
“侯爷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吧,那就顺便帮帮忙,给我洗个头发呗。”
“女性头发很长一个人洗起来很麻烦的,花的时间还长。”
“正好在洗头发的时间里,我们可以聊聊不是么。”
秦忆安看着一旁木盆中的热水突然灵机一动想着让王之因帮着自己洗个头发。
毕竟赶路这七天难免会灰头土脸的,秦忆安虽然不是一个很爱打扮的女孩子,但是她还是挺在意王之因对自己的看法的。
只不过王之因作为老实直男,很快就给出了拒绝的理由。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尤其是女性,除了丈夫以外,别的男人是不能碰的。”
秦忆安在听到这个反驳理由之后,也是无奈的撇撇嘴,最后只能用着身份来压王之因。
“我是女帝,你是臣子。”
“我吩咐你给我洗个头发,你的妻子会理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