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话 船到桥头自然直

作者:无赖的美学 更新时间:2023/1/25 15:29:36 字数:2019

安童看着王之因很迅速的翻墙离开的第一时间并没有主动去向秦忆安报告他已经离开的情况。

毕竟她和白胡子看法一样,觉得有对象或者有了夫妻关系的时候,自己就不是那么自由了。

而且她本人就是第一批对秦忆安表达忠心的人,是希望秦忆安能够成为造福百姓的皇帝,更准确来说,应该是让秦忆安成为那种能让她的家乡变成大城市的皇帝。

所以带着私心的她可能猜到王之因大半夜翻墙出去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瞒着秦忆安去做,而这其中可能也有着危险。

然而就是知道其中有危险,安童这才打算放手不管,因为只有王之因的死才有可能会让现在注意力都在他这个丈夫身上的秦忆安放弃,才能老老实实的去当皇帝。

安童她自己不知道做皇帝是个什么情况,但她对白胡子的信任让她坚信白胡子所相信的。

也就是秦忆安只要在位一天,整个天下都会为之改变,当然这样的改变肯定是朝着好的方向。

至少前些日子去了趟蜀川,安童也见到不少自己村寨的人在哪里做生意,听到他们夸奖现在女帝的政策好。

在确认农民交完税收之后,多余的粮食或者药材卖出去不收税,多干多得,甚至蜀川府特地出钱在各个村子里修了路。

安童不懂这些复杂的东西,但她知道那些同乡表面上的笑容是阳光的就够了。

所以她才不管王之因对秦忆安来说有多重要,她只希望王之因不存在就好了,而且正好王之因翻墙跑了,安童也就视而不见的坐在屋顶上嘀咕着。

“估摸第二天就发现了吧,希望你能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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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上,王之因跑的很快了,在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就回到了锦鲤山。

可能是因为这些天一直赶路都没有好好休息的原因,在他上山的时候感觉到了些许疲惫。

但好在已经到了茅草屋,喝点山泉水休息一会儿应该能缓过来。

这样想着的王之因并没有坐下的打算,而是前往茅草屋的后院那边的仓库里将自己的行军用的东西拿出来。

一打开仓库门,就看到一阵寒芒闪过王之因的眼睛让他无奈的闭上眼摸了过去,这才握住其枪身将它取了出来。

“鼎汉...”

这个被王之因叫做鼎汉的长枪通体都是精钢锻造的,所以有些重,王之因一开始拿起来的时候还有些不习惯了。

毕竟三年没用过了,王之因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会不会生锈,但从刚刚的寒芒闪过的情况来看,‘鼎汉’这枪现在还很锐利。

至于名字这方面是其他人起的,当时为了给当时刚升上千人将的王之因祝贺打造这武器的时候,徒弟给起的。

说是顶起大汉一片天的意思,虽然现在大汉的天已经塌了,换了大秦的天就是了。

“还有黑甲,我找找...”

只从搬到锦鲤山之后,王之因就很少打开仓库的门了,就算刮风下雨下雪也都对其中之前自己的装备不闻不问。

然而三年过去了的现在,将这些东西摆出来晒在太阳底下的王之因看着依旧它们没有变化的模样,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好在之前都是用的好材料,现在就算没有管理也是一样和之前没有变。”

王之因也不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是在怀念战场上的日子还是说省了一大笔钱,但总而言之现在装备齐了,剩下的就是自己赶路的马匹了。

这身装备加上王之因现在的体重估摸着差不多得有四百来斤快五百了,平常驿站中的马肯定是不行的。

而自己之前的战马已经送给了小徒弟杨子,现在又不可能回京城拿回来,再加上自己是偷偷摸摸的从皇宫里跑出来的。

到时候被秦忆安发现的话可能就会被阻拦不让去。

想到这里的王之因看了看地上的黑甲之后,无奈的同时也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

“现在走过去,差不多中秋左右可以到?”

“到时候韩王身边的那些幕僚应该也会登门送礼来的吧。”

虽然有些想当然了,但是现在王之因正好也需要时间将身体状况调整一下。

之前为妻守灵的三年里,王之因戒了荤,最多也就吃点鸡蛋。

再加上长时间的没有活动,现在全身的情况可能相比于三年前的自己来说就是一个弱鸡,可能连一个北蛮子也比不上的样子。

所以正好,穿上黑甲背上长枪的长途奔袭可以很快的调整身体情况,当然期间吃的也不能落下,这都需要钱。

思来想去,翻来覆去。

就算把茅草屋里能卖的都卖了估摸着也不够几顿肉钱,所以王之因也就放弃了。

但是想要恢复好状态去对付韩王手底下那些成群的幕僚,肉类可是必不可少的营养来源,不可能不去吃。

所以无奈之下,王之因只好走到自己为秦忆安建立的坟头前道歉着。

“反正你还活着,陪葬的那些金银首饰也没用了,让我拿出来卖钱吧。”

这样说完,王之因伸手抓住身旁的铁铲就打算挖下去。

然而此时的他却怎么也下不去手的最后丢掉了手中的铁铲,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确认了自己的内心。

我的妻子说到底还只是墓中的这一位秦忆安,女帝和我并无关系。

没错,想明白这件事之后王之因整个人也算是轻松一截,不过最后还是苦笑着双手合十给秦忆安的墓上了香,并说了声对不起。

“我真是混账啊...”

苦笑掩盖不了此时王之因内心的低沉,但很快他又调整回来笑着说。

“我在和一个空坟说什么啊...”

然而他发现无论自己怎么说,现在的情况已经变的非常复杂了。

秦忆安的复活是复活了,但是秦忆安是秦忆安,他的亡妻是亡妻,这两种事情能混为一谈么?

显然是不能的,而且这样思考下去容易联想到哲学问题。

所以他最后还是闭上了嘴,想办法去在路上赚盘缠。

“嘛,先动起来,船到桥头自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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