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剑阵被破,七把剑的周围,灵气与天地元力疯狂地乱窜。
随后老者的身影再度消失不见,花凝夭立即在周围布满神识,一瞬间便锁定到老者的身影,他正向着朱雀虚影赶去。
六把闪着金光的宝剑突然将老者包围起来。
看到这一幕,花凝夭身边的女子心中彻底无法平静。
这黑袍人不仅神识化剑,还在一瞬间用神识化成的剑又布置了一座剑阵。
这真是合道初期能做到的事情吗?
收起白虎剑阵的七把灵剑,花凝夭并未就此停手,再度祭出七把闪着星光的灵剑,布下七星轮回剑阵。
接着催动朱雀剑阵用出凤凰真火,里外三层将老者围住。
如此密集的攻势下,周围几乎所有的天地元力全被花凝夭卷走,老者在其中也不过是作困兽之斗。
不过,即便是占尽优势,花凝夭也是足足耗费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才将老者连同他的元婴一同绞杀。
剩下的人在看到老者被困后就已经有了逃跑的打算,不过青龙虚影迅速召唤出无数木藤,将所有人都困在原地。
他们在帮老者将修为强行提升到合道巅峰后,本就已经有些强弩之末的意思,驾起遁光都十分勉强,又如何能挣脱这些木藤。
此时,老者已经陨落,花凝夭体内灵力也消耗了一半多,但灭杀其余人完全足够,下一秒便操纵着飞剑向那群人飞去。
“道友且慢……”
那名合道初期的青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就在这时,一个通体瓦蓝色的圆环打在他的泥丸宫之上,就连其中的元婴也没能幸免遇难。
下一秒,瓦蓝色圆环回到了那名女子手中。
花凝夭将头转过来,看向身旁的女子,感到有些不解。
女子似乎是早就想好了说辞,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这些真神教的人,已追杀在下十余日,情急之下,这才……”
花凝夭摆摆手打断女子接下来的话,她并没有因为在灵中域听到真神教的字眼感到惊讶,收起几人的储物镯便说道:
“我不管你与他们怎么样,道友先前说的毕方血可还作数?”
说话的同时,七把灵剑在花凝夭身后闪着寒光。
仿佛只要女子说不作数,下一秒花凝夭就会将她就地击杀。
“当然作数。”
女子亲眼看到花凝夭刚刚击杀了那名合道巅峰的老者,她可没有傻到要毁约。况且女子本就没有赖账的打算,随后便从储物镯中取出一个瓷瓶交给花凝夭。
瓷瓶是特制的,装入瓷瓶的物品不会有任何气息泄露,若只看外表似乎就只是一个精致的瓷瓶。
不过瓷瓶并不屏蔽神识探查。
花凝夭只是随意扫过一眼,就知道瓷瓶内是一滴真正的毕方血。
见花凝夭收下瓷瓶,女子也起了结交之意,拱手作揖道:
“谢过道友搭救之恩,我乃是沧澜教长老沧馨,若道友日后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沧澜教随时欢迎道友前来寻在下。”
说着又取出一块刻着波浪花纹的令牌,要交给花凝夭。
“不知道友可否告知在下名讳?”
花凝夭暂时并不想与别人扯上关系,当即推却对方递过来的令牌。
“日后就不必了,不过眼下的确有些事,想要麻烦沧道友。”
“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之事,一定帮道友分忧。”
沧馨并未将令牌收回储物镯,脸上笑意吟吟的应道。
“在下刚从边陲之地赶来此地,对如今的世道不是很清楚,还望道友能为在下解惑。”
这是有事要麻烦对方,花凝夭自然用的是谦称。
即便自己刚刚出手帮助女子解困,也并未居高,毕竟她刚刚已经获得了一滴毕方血作为报酬,二人已经算是两清了。
一码归一码,绝不与其他事沾边。
沧馨听到花凝夭用的是谦称,心里已经对花凝夭留了个好印象。
随后听到花凝夭刚从边陲赶过来,脸上露出一丝讶异。
能去边陲的合道修士基本都是合道中的吊车尾,竟然能走出一位像花凝夭这样越两个小境界杀敌的强者,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但沧馨很快便将那丝讶异收了起来,脸上恢复笑意。
“此处距离陵城不远,不若我们去找一处茶楼慢慢谈如何?”
花凝夭点了点头,便跟在沧馨身后向着陵城飞去。
陵城距离此地并不算远,以二人的遁速半盏茶的时间就已经到了陵城门口。
城内禁空,且城主也是一位合道强者,二人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没有选择直接飞进城中。
二人降落后,花凝夭看到城门口两个元婴守卫在排查入城之人的身份。
这下轮到花凝夭尴尬了,她可并没有这灵中域的身份证明啊。
她并不知道边陲之地是可以开具身份证明的,可她当时什么都没问就直接离开了。
似乎是有所察觉,沧馨转头对花凝夭笑道:
“道友可是有什么难处?”
女人的第六感是真的可怕,饶是同为女性的花凝夭也不由有些汗颜。
“陵城为何还要检查修士身份才能进入?”
花凝夭内心感到有些尴尬,但语气却还是像先前那样处变不惊。
听到这话,沧馨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这一次她倒是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不过随后又是轻笑道:
“道友是来自灵中域之外吧?在灵中域,不论城池大小,进城都必须排查身份。”
散修和凡人若想进城,就必须要有身份证明和仙府开出的路引。
不过若是来自大势力的修士,只用拿出类似弟子令牌的身份证明即可,不必再去仙府开具路引。
“身份证明和路引都可以在边陲守军那里开具。”
沧馨解释一通后,花凝夭不禁有些懊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走那么快。
但她也想起了祖母交给自己那块刻有自己名字的令牌,不知道自己那块令牌能不能用作灵中域的身份证明。
不过花凝夭显然不会将自己有白家令牌的事情讲出来。
她可还不知道眼前之人是否可信,绝不会做这种会暴露自己身份的蠢事。
“那个,其实在下从边陲出来走得匆忙,并未开具路引。”
花凝夭波澜不惊的将这话说出口,心里却不知有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