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尊山外一阵黑雾弥漫又消散。
四人再次出现在那座暗室内,花凝夭脸上的面具不知何时已经消失。
“呦!还是个俏佳人呢,白家的姑娘果然都是别有风味。”
黑雾在暗室中散开后,孩童不老实地开口。
听到这话,沧雨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在笑什么?”
孩童面色不悦地问道。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
“我老公生孩子了。”
孩童为了修炼邪功变成这副长不大的样子,某些地方都还没发育好。
至于那位实力深不可测的大人,曾经虽然好色,但被白家老祖毁了肉身,最后夺舍了一具傀儡后,已经没有了世俗的欲望。
就算想,看到花凝夭也下不了手。
沧雨这才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她当然不会说出真实原因,于是编了一个鬼都不信蹩脚理由。
“你老公会生孩子?”
孩童也有些诧异,印象里这个女人只会憋坏,居然真的有人能眼瞎看上她。
不过他更在意的是,怎么会有男人能生孩子?
“对,对!”
沧雨憋着笑,但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好像有点不对,于是又开口解释道:
“啊,不是,是生的龙凤胎。”
……
至于傀儡,没有理会两人的闹剧,一把将花凝夭扔到那座八芒星阵法中央。
在花凝夭的脚下,一座十字架拔地而起。
花凝夭被黑色锁链控制着固定到十字架上,为了防止花凝夭再有什么后手,锁链同时穿透花凝夭的四肢和腰部,将她完全连在十字架上,可怖的血窟窿直让人冷汗不止。
傀儡见花凝夭被固定在十字架上后,什么话也没说,当即催动阵法。
大阵内血红光芒大亮,映得周围人的脸上都有些恐怖,尤其是那双目空洞的傀儡,光是看上一眼就让人心生恐惧。
大阵亮起的瞬间,花凝夭脸色十分难看,她能感受到那种即将被抽髓炼骨的痛,此时她的背后有一道虚影在缓缓成型。
所有人都认为是花凝夭所拥有真灵血脉的真灵虚影,就是不知道出来的是鲲鹏、白鸟还是雷泽。
真神教虽然有能测试真灵血脉的法宝,但这种法宝的原理是通过对人族血缘测试,找出对方属于哪个真灵世家的人,但却不能测出修士具体拥有什么真灵血脉。
若是拥有寻常真灵血脉的家族很好就能猜出来,但是白家不同,白家拥有整整三种真灵血脉,具体是什么真灵血脉还要看对方擅长什么术法。
由于刚才花凝夭刚刚除了冰属性灵气,其他灵气可都没有使用过,孩童等人都猜测那道真灵虚影会是白鸟。
可在虚影出现的瞬间,包括花凝夭在内的所有人懵了。
那道真灵虚影不是白家真灵血脉中的任何一个。
那是一只长着独角龙头,四足呈飞走状,脖子上有一圈像狮鬃一样的白毛,尾巴形似狐狸,因为毛多显得很是蓬松。
全身毛发多为白色,脊、爪、尾尖为淡红色,后腿处也有相同纹路。
这是《万兽谱》上从未记载过的真灵。
陌生的真灵虚影带来的压迫感,让那位傀儡教守都感到有些震撼。
“此子的血脉难不成已经超越了真龙和凤凰?”
傀儡教守立即将这个想法抛去,真龙成年后仙人都可斩杀,除了凤凰,没有那个真灵能与之一战。
这或许是白家的血脉之力在花凝夭身上发生了变异。
随后继续催动大阵抽取花凝夭的真灵之血。
不同于花凝夭先前看到的景象,她被抽取真灵之血时,真灵之血不是一滴一滴的被抽出,而是像一股细流一样,被引出身体,最后同时化作几滴被同时装进几个瓷瓶中。
那个过程,花凝夭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生机逸散的过程,抽髓炼骨的疼痛令花凝夭不止一次地想要喊出声来。
可那漆黑锁链死死禁锢着花凝夭,让她就连说话都做不到。
只能看到她额上的虚汗缓缓下流。
许是现在抽的真灵之血还不算多,花凝夭并没有因为散去生机而变成干尸的模样。
只是唇无血色,面色苍白,原本肉嘟嘟的脸蛋看着消瘦了些许。
感受到花凝夭真灵血脉蕴含的精纯能量,孩童和沧雨都露出十分吃惊的表情。
因为这股血脉之力甚至能稳压八芒星阵一角的翎家人。
翎家人可是有着凤凰血脉,与真龙血脉不相上下的存在啊。
甚至根本做不了表情的傀儡,也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情绪。
下一刻,用来装花凝夭真灵之血的几个瓷瓶忽然全部毫无征兆的碎掉。
这可是真神教专门为储存真灵之血,打造出来的特质瓷瓶,竟然承受不住花凝夭的血脉之力。
得亏傀儡的反应速度惊人,施法将几滴真灵之血定在半空,不然这样的好东西可就白白浪费掉了。
他立即从储物镯里取出几个特制的玉瓶,都是由万年寒玉打造而成。
花凝夭的真灵之血装进由万年寒玉打造成的玉瓶中,算是安分了不少。
傀儡操纵神识向玉瓶探去,没有产生崩裂的迹象。
他这才松了口气。
傀儡不由想到:若是能多找到几个拥有这种血脉之力的修士,那神教的大计就可提早做好准备。
“你们在这看好她,我去取些玉瓶。”
收到傀儡传音的同时,孩童的手中也多了几十个玉瓶。
又是一片黑雾消散,傀儡也不见了踪影。
“喂!小不点儿,你们这个教守到底怎么个情况?”
沧雨心中的八卦之魂在刚刚教守褪去黑袍的那一刻就被勾起,现在这位神秘的教守离开,她也无法按捺心中的好奇。
“嘘!你小点声,要是被大人听见,咱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孩童眼中的惊惧不像做假。
可沧雨却选择性无视,还是无所谓的开口道:
“怕什么?我那师姐的尸体都被他……唔唔……”
孩童踮着脚尖拼命捂住沧雨那张关不住的嘴。
“你想死可以,别拉上我垫背啊!我活着,清明还能给你多烧点纸。”
沧雨一把拍开孩童的手,摊了摊手说道:
“行了行了,不说就不说嘛,好像说了能少块肉一样。”
“少不了一块肉,是少一条命。”
孩童没好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