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小心,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灵族的奸细!一旦被她们发现你的刺探,她们肯定会杀了你的。”
这句来自同德市除灵局局长的话,依旧回荡在赵默砚的耳中。
就算此刻他已经站在了望江市灵武学院的大门口,还是颇多感慨。
“灵族的奸细们,真是辛苦你们了!虽然本王真的没兴趣再闹腾了,不过真要碰到谁是我灵族奸细,我还是会出手保护你的,放心!”
是的,这位年仅十七岁,丰神俊朗,气度不凡的男生赵默砚,他其实不是个人类。
或者说,他不是个纯粹的人类。
十年之前,地球穿越而来这个世界的赵默砚,成为灵族一员,成了一把战刀。
为了重回人类这边,这些年他疯狂修炼,仅用了十年时间,就修炼至超越之境,做到了从心所欲。
于是,他欢快地告诉灵族高层,他要以身犯险,隐藏于人类之中,一步步摸排出人类之中最厉害的驭灵师,然后逐个击杀。
这样一来,人类在灵族面前,就只能像韭菜一般被收割掉。
众灵欢呼。
赵默砚就几经周转,把尾随的灵族尾巴甩了个干净后,投身进同德除灵局,取得了人类的身份。
然后被除灵局长,保举到了望江灵武学院来进修。
不过在读书的同时,局长还交给了他一个任务,就是揪出隐藏在望江灵武学院中,灵族的奸细。
局长的线索少得可怜,只知道奸细是女的。
无论如何,变回自己在地球时人类的样子,用回自己在地球的名字,从此以后,再没有任何人知道。
他赵默砚,就是灵族那让人闻风丧胆的绝命刀王了。
又可以做个普通人的感觉真好!
他来到灵武学校大门口对面,看到这边一大片卖小吃的推车摊。
十年未见的人间烟火。
抽抽鼻子。
好香甜!
他赶紧摸了一下口袋。
九块钱。
赵默言的心瞬间颤抖,世界为何如此险恶!
面对整整一条街的美食,身上居然只有九块钱!
九块钱如何能让人享受挥金如土的畅快?
正在他忧愁的时候,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朵大大的棉花糖从他身边走过。
小男孩吃得一脸都是糖浆,顺便还看了赵默言一眼,就不屑地笑了一声。
“穷鬼哦!就几块钱!”
赵默言的脸瞬间就挂不住了。
堂堂灵族绝命刀王,居然被一个小屁孩给嘲笑了!
关键人家说的还是事实,他都无法反驳。
他这些日子光顾着又能当人的高兴,真就把人类要花钱这事给忘了。
“棉花糖啊,我记得那东西都是用蜘蛛的丝做出来的,就是从蜘蛛的屁股里拉出来的屎粑粑,又长,又细,还有种特别的甜味,小孩子吃了,脑子里就会长出小蜘蛛呢。”
赵默言抬头看天,喃喃自语。
“呕!我不要脑子长蜘蛛啊!”
小男孩吓得赶紧把棉花糖扔到了地上,脸都白了。
赵默言转身就走,来到卖棉花糖的摊位前。
“老板,棉花糖怎么卖?”
“五块一个。”
“给我来个九块的!”
“好的,你拿着。”
赵默言就拿着一个超大的,五彩缤纷的棉花糖又走了回来,一脸幸福地咬着。
“你不说吃了棉花糖脑子里要长小蜘蛛吗?”
小男孩眼睛都瞪大了,看着赵默言吃棉花糖那幸福的样子,口水都滴答了下来。
“有吗?棉花糖这么好吃的东西,就像天上的云朵,一口咬下去,心都是甜的。”
“这地上是哪个笨蛋掉的棉花糖啊,估计都沾上狗屎了!好蠢!”
赵默言说着,一边吃着棉花糖,一边大步流星地走向校园大门。
留下小男孩在风中凌乱。
他好想捡棉花糖继续吃。
可是已经沾上了狗屎的棉花糖,又怎么吃?
“哇,你个坏人!大坏人!”
不到十秒,小男孩凄厉的哭声,就在身后响起。
赵默言感觉今天这棉花糖真甜,比自己在地球吃过的棉花糖更甜。
他怀着快乐的心情,终于走进了灵武校园内。
“你的灵能等级已经达到E级,不用再进行基础培训,将由战队队长亲自教导。”
“这是你的身份牌,拿着去找方魁老师吧。”
经过灵能测试后,赵默言的等级是E。
没办法,他已经把自己的实力压迫到极限了,再压不下去了。
这个世界对实力等级的划分很简单。
任何拥有了灵能的驭灵师,不管是身体觉醒了灵能,还是通过驾驭灵物的。
最低级,统统都是F级。
从F级往上,自然就是E,D,C,B,A,S以及S之上,还有更厉害的SS等等。
赵默砚对那些高等级的驭灵师没有一毛钱兴趣。
刺杀他们?
开玩笑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个普普通通的新手驭灵师。
快快乐乐地享受校园里美好的幸福日子。
他就拿着身份牌,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去找方魁老师。
穿过偌大的校园,他来到校园后的别墅区,找到136号别墅。
“请问,这里是方魁老师的住处吗?”
赵默言按响了门铃。
“是。”
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从门铃中传来。
“我是新来的学生赵默砚。”
“好。”
门开了。
赵默言走进别墅。
别墅前有一个不大的花园,只是花园里乱七八糟,别说花了,全是杂草,碎砖。
就像个被抛弃了五百年无人居住的地方。
别墅的大门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魁梧男人,胡子拉碴,头发蓬乱。
他穿着一件灰色背心,蓝色短裤,黑色拖鞋,像刚睡醒,倒是和这个院子的格调很配。
“我是赵默言,老师你好。”
赵默言在思考,这老师严厉吗?只要不严厉,其他都好说。
“嗯,我是方魁,进来吧。”
方魁说着还打了个哈欠,转身要进屋去。
“哇……哇,爸爸,有个坏人欺负我,他把我的棉花糖打掉地上了!”
一个小男孩的声音突然在院子外面响起。
“什么?哪个混账敢欺负你,带爸爸去找他,老子非打死他不可!”
方魁听到小男孩的哭声,瞬间暴怒。
那没有睡醒的模样,顷刻转换,头发根根竖立,瞳孔收缩,甚至连那件老旧的灰色背心,似乎都鼓起了气浪,涨大了不少。
“就是他!”